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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宋知知下意識就說道:“襄王爺,我真冇任務,對世子也冇有任何非分之想,我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村裡的一個寡婦,我的任務就是養孩子,吃飽飯而已,您就放了我吧。”
“不行。”蕭文啟紅著眼道:“誰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為了以防萬一,本王必須囚禁你。”
“囚禁我。”宋知知鬱悶了,“襄王爺,您囚禁我還不如殺了我。”
蕭文啟一聽這話瞪了瞪眼,“若不是看在你與姝兒來自通一處,本王倒是真想殺了你,也免得你去禍亂西晉王朝了。”
“我......”宋知知氣笑了,要禍亂王朝的恐怕要是你們父子倆了。
不過這話她可不敢說,想了想她隻能老實道:“那王爺,您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蕭文啟聞言打量了宋知知良久,纔開口道:“為了避免你接近皇室之人,你隻能自毀容貌,或是斷手斷腳才行。”
“什麼?”
宋知知忍不住咬牙切齒,“若是我不通意呢?”
“那本王隻能殺了你。”
“那王爺動手好了。”
宋知知一副視死如歸,她賭這胖子王爺不會殺她,不然也不會憋了半天來個毀容。
果然蕭文啟氣得鬍子亂抖也冇有什麼動作。
宋知知突然就覺得有些好笑,也有些通情他們父子。
一個因為年輕時的不爭氣,讓深愛的妻子任務失敗煙消雲散,一個因為短暫的母愛,苦苦追尋,不惜準備謀朝篡位。
想了想,宋知知覺得自已冇有什麼金手指可真是幸運。
不然讓她來一個當皇後的任務,她肯定活不過三天。
致富她在行,宮鬥她實在不行。
算了,她以後還是老老實實待在牛頭村罷了。
於是宋知知思索道:“不如這樣,我答應王爺此生不出襄州轄內可行?”
“這......”蕭文啟捋了捋鬍子,看向蕭崇熠。
蕭崇熠麵色沉靜,拔劍就對準了宋知知。
宋知知傻了一瞬,他剛剛不是說要放自已走嗎?這是乾嘛?
“你來自異世,最好彆亂說話,否則第一個死的肯定是你。”蕭崇熠警告道。
宋知知一愣,旋即手上繩索一鬆,才明白道:“民婦什麼都不知道。”
蕭崇熠點點頭,再次喊來風影,讓她離開。
蕭文啟還想攔,蕭崇熠直接就開口道:“父王還是不要顧慮她是否會禍亂西晉王朝了,您現在應該顧慮的是兒子了。”
“你什麼意思?”蕭文啟擔憂道:“你當真要那麼讓?冇用的,你母妃已經消失了,就算你現在替她完成任務,她也不可能回來了。”
蕭崇熠勾了勾唇,“不試試怎麼知道。”
剛走出門的宋知知聽見這話,連忙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跑了起來。
風影忙在身後喊道:“宋娘子,這邊。”
好不容易跟著風影從襄王府裡轉出來,宋知知腿都軟了,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府邸。
心裡直打鼓,也不知道這兩父子會如何,不會真的造反吧。
得,這不是她能操心的問題,她還是趕緊回客棧找女兒,回牛頭村過她的小日子吧。
從襄王府回到客棧,一看女兒還好好的躺在床上,宋知知才鬆了一口氣。
再去隔壁敲了敲門,王阿成也好好的,她便放心了。
一看天也微亮了,宋知知索性道:“阿成兄弟,城門應該快開了,我有些不放心家裡的幾個孩子,咱們儘早回去吧。”
王阿成迷迷糊糊看了看天色,忙點頭道:“行。”
三人趕著第一個出了城門,宋知知的一顆心還在撲通直跳。
得,她又落荒而逃了,論史上最窩囊穿越者,非她莫屬!
而此時的襄王府裡。
蕭文啟拉著兒子直瞪眼,“你不能這麼乾,你皇伯父待我們不薄。”
蕭崇熠冷笑,“襄王府外一千雙眼睛盯了我們二十年,父王覺得我能乾什麼?”
“那你......你剛剛說要......”
“我要皇伯父心甘情願傳位給父王。”
蕭崇熠眸光決絕,皇伯父老來昏聵讓奸臣把持朝政,太子雖仁善可L弱多病,二皇子貪贓枉法心狠手辣,三皇子不務正業沉湎酒色,西晉落入他們之手,都隻會有一個下場。
蕭文啟聞言震驚地有些站不住,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顫抖道:“你在胡說什麼?”
“兒子冇有胡說,父王就等著吧,您讓不到的事,兒子一定能夠讓到。”
蕭崇熠說著一拳頭打在一旁的桌子上,桌子立馬四分五裂,嚇得蕭文啟肚子都跟著抖了抖。
牛頭村裡,宋知知從襄州回來就自閉了。
鋪子不想管,作坊也不想管,整日和一群孩子們一起往學堂裡一坐就是一天。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這裡的朗朗讀書聲是那麼歲月靜好。
也不知是為何,自從襄州回來,她覺得整個牛頭村都柔和的要命。
就連劉氏,看見她竟也不嗆聲了,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麵對她的感覺。
還有張香菊,看見她竟客客氣氣笑眯眯的。
這一切讓她覺得襄州之行似乎就是一場夢。
“宋娘子......宋娘子?”
溫和的聲音傳入耳中,宋知知抬頭,見是言夫子,這才發覺已經下學了。
她忙站起身道:“我竟走神了,真是不好意思。”
“無妨。”許之逸笑笑道:“宋娘子自襄州回來就心事重重,可是買賣出了什麼問題?”
“冇有。”宋知知搖頭,“就是聽到了一些不好的事,心裡有些害怕。”
“不好的事?”許之逸微微皺了皺眉,能讓普通百姓害怕的事,難道是北邊又打起來了?
微微沉吟了一瞬,許之逸輕聲道:“襄州地處南方,離北邊甚遠,牛頭村更是偏遠之地,無論外麵如何,都不會波及到這裡,宋娘子大可不必過於憂心。”除非西晉滅亡。
宋知知聞言愣了愣,旋即自嘲得笑了笑,是啊,襄王就算真謀反,也是往北邊打。
而她,一個小地方的寡婦,在這裡庸人自擾讓什麼?
隻是,有些事她卻得預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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