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孃親這是準備了後招嗎?要帶誰上來,我也想康康,我也想康康!
然而,張柳如卻緊緊咬著下唇,心中湧上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便見一名粉色衣衫的丫鬟,被兩名仆婦押了上來。
原本她還不知道這人是誰,但當她看到粉色衣衫上的秋葵標誌時,瞳孔劇震,臉色驟變,止不住的手腳發涼。
看到張柳如的變化,徐嬤嬤心中冷笑,朝粉衣丫鬟沉聲道:
“還不把你知道的從實招來,若有一句謊言,我鎮國公府的棍棒可不是吃素的。”
“是是。”粉衣丫鬟早已嚇破了膽,快速道:“前段時日,花滿樓的媽媽得了一樣好東西,給了花魁娘子一些,讓她招待貴客。”
“但前幾日,不知哪裡來的小丫鬟,偷偷攔住我,說要買花魁娘子手裡的醉春歡,出手就是兩千兩,花魁娘子便分了她一些。”
“但到底不放心,便讓奴婢跟著那小丫鬟看看她是哪個府上的,結果奴婢一路跟到了帽兒衚衕,親眼見她進了左側第三家的大門。”
張柳如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當初她多留了個心眼,讓那丫頭做了偽裝,在親戚家住了幾天纔回府。
冇想到,還真被盯上了。
見她如此,徐嬤嬤搖了搖頭,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還真當彆人都當傻子呢!
“隻是那衚衕裡住的都是普通人家,斷不可能拿出兩千兩銀子,去買醉春歡。”
果然,粉衣丫鬟一開口,張柳如的一顆心又猛地提了起來。
“所以奴婢留了個心眼,跟人打聽過才知道,進去的那姑娘是張府小姐的丫鬟,聽說那位小姐還是鎮國公府的表親,十分得鎮國公與夫人的疼愛。”
“之後的奴婢不敢再打聽,便悄悄回了樓裡。”
猝不及防被人爆出身份,張柳如震得腦子裡全是一片嗡鳴。
天哪,這小丫鬟厲害了,直接爆馬甲,這是什麼大型社死現場,哈哈哈……
恰好響起的笑聲,奶呼呼的,卻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抽得張柳如臉頰火辣辣地疼。
然而再一抬頭,就是徐嬤嬤嘲弄的眼神,氣得她差點咬碎滿口銀牙。
但她不能就這樣認輸。
張柳如狠狠掐了一把大腿肉,讓自己冷靜下來。
如今證據確鑿,她根本否認不了她偷買穢藥的事實,但如果她買穢藥本就不是算計鎮國公府,隻是被母親利用了呢?
左右母親已經被鎮國公府捏在了手裡,但她還有機會洗白自己,想必母親知道後,也會選擇保全她這個女兒的。
思及此,張柳如默默在心中發誓,日後嫁入高門,一定會好好孝順母親,而今日之辱,她也會千倍萬倍地奉還。
這時,池夫人開口,語氣冷淡:
“本夫人雖然不喜你母親囂張跋扈的性子,但自問這十幾年來從未虧待過你們。”
“如今卻遭這般算計,當真是殺人誅心!而這刀還是我自己遞上去的,你說可不可笑?!”
張柳如心一顫,“不、不是這樣的!我、我冇想算計國公府,舅母你相信……”
“彆叫我舅母,我們國公府冇有你們這樣薄情寡義、畜生不如的親人,你們不配!從張陳氏存了覬覦兄長的心思起,你們就冇臉再踏進我府中一步。”
池夫人滿是厭惡的聲音,讓張柳如如墜冰窟。
她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恐慌,倉皇解釋:
“舅母、不,我冇有想要害國公府,我、我隻是喜歡上了一個男子,這藥、這藥是……是為他準備的。”
“對不起舅母,我冇想到會被母親拿來用到舅舅身上,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鬼迷心竅,對那人癡情不悔,險些、險些害了舅舅,您要怪就怪我吧!”
說到最後,張柳如已經泣不成聲。
我嘞個去,這女人腦筋轉的挺快啊,不過你就這樣把你娘扔出來,確定她不會哭死在牢裡嗎?
果然白眼狼這種生物,心裡隻有自己,隻要自己能好,什麼親爹親孃,統統都是可以捨棄的。
若不是池夫人聽到了閨女的心聲,此時說不定還真要心軟了。
原本她心中還有幾分不甘,覺得自己十年付出一朝餵了狗,多少有些憋屈,但看張陳氏這女兒連親孃說扔就能扔的模樣。
她突然就平衡了。
門口的人哭得抽抽噎噎,但池夫人並不拆穿她,驚訝道:
“什麼!那男子是誰,竟能引得你這麼不顧一切?”
“婚前**是影響門風的大事,若是被人知道,可是要戳一輩子脊梁骨的,而且斷冇有一個名門貴族會娶婚前失貞的姑娘做正頭娘子,你可清楚?”
察覺池夫人似有軟化的跡象,張柳如心神大震,立刻擺出一副情深不悔的樣子。
“柳兒知道,但柳兒非他不嫁。”
“他當真這麼好?”池夫人勾起唇角,追問道。
想起二皇子俊美不凡的容貌,如鬆如竹的背影,張柳如臉上控製不住流露出神往之色,似是那人就在眼前一般。
“是,柳兒一顆心早就落在他的身上,生了根發了芽,拿不回來了。”
“哦?那你不如說說他是誰?若是可以,鎮國公府可出麵幫忙說親,隻是能做正妻還是妾室,隻能端看你自己了。”
唔,孃親是不是知道什麼啊?我怎麼覺得孃親是在給這女人下套呢!是我想多了嗎?
池夫人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肚子,她的小瑜兒真聰明。
而張柳如卻是心中又驚又喜,但轉念一想,她又失落下來。
鎮國公府不涉黨爭,她若是說出二皇子,必定會讓舅舅舅母更厭惡她。
若是不說,她又如何嫁給心愛的男人?
一時之間,張柳如竟陷入兩難之境。
“嗯?不好說?”池夫人有些奇怪道。
“不,不是。”張柳如笑容勉強,期期艾艾道,“是我哥哥的同窗,名叫紀錦亭,他學識極好,是今年前三甲的熱門人選,哥、哥哥有意把他介紹給我。”
“可是我幾次示好,他都視而不見,我一時心急,才做了糊塗事。”
嗯?紀錦亭,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啊?他是誰來著?
池九瑜小小的疑問,卻是讓池夫人心裡打了個突,心道——不會又是國公府的仇人吧?
哦對!紀錦亭,未來的綠帽探花郎啊!雅芙堂姐的愛慕者,不過後來被兄弟撬了牆角,可慘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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