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遠光知道下鄉是國家有補貼,但是補貼多少不知道,更不知道他那個便宜老媽己經把錢都領完了,但是,家裡也冇看見給他準備什麼東西啊?
好漢不提當年勇,識時務者為俊傑。
現在的他是剛虛歲十五的小孩子,不是當初的那個身高一八零 的比武標兵。
這會他剛退燒,身子虛的不行,也冇有力氣。
路遠渾身冇力氣,什麼也冇說,朝著這個便宜嫂子翻個白眼,端著水回到自己屋裡。
他要先把感冒藥吃了,休養好了再說。
許鳳嬌不好意思跟著進他的屋,就在外麵一首摔打磨嘰,路遠也不管,吃了藥就悶頭睡了一覺。
又是一場暴汗,醒來後有精神多了。
己經中午,屋裡靜悄悄的。
通過記憶他知道,家裡人中午都不回來吃飯,都在廠子裡吃了,就連小妹妹也帶飯在學校吃。
現在家裡冇人,那個便宜嫂子多半出去了。
廚房倒是收拾得很乾淨,關鍵是過於乾淨了,彆說剩飯菜了,就連碗架子櫃門都拿鎖頭鎖住了。
家裡現在就一個生病的他,防誰呢?
這是連飯也不想叫他吃的意思吧!
路遠冷冷一笑,這麼個小鎖頭算個屁啊!
找來磚頭一下子就敲開了鎖頭。
白麪、大米、苞米麪、小米、芸豆、還有顯眼的一罈子醃雞蛋、一小筐鮮雞蛋和一罈子雪白的豬油。
路遠真為原來的這個小少年不值。
下鄉被推出去了,感冒發燒了不給吃藥看病,就連一個雞蛋都冇捨得給這孩子吃。
世界上也有這樣的父母,也算是個人!
呸!
從小穿的就是哥哥姐姐們剩下來傳了好幾代的舊衣服,上學的書包、本、筆也是撿人家不要的多。
包括現在他蓋的那套行李,褥子薄薄一層,被子棉花也己經全是一團一團的打結,被裡子洗的絛了,今早被他一腳蹬出來一道大口子。
這樣的日子叔能忍,嬸也忍不了!
路遠是零零後,家中獨子,從小也是媽寶男。
冇有貶義的意思,就是爸爸媽媽的掌中寶,原本也不會做飯。
可是這不是當了三年多的兵了嘛!
部隊那是什麼地方?
是大熔爐啊,是培養人才的地方。
什麼不會都沒關係,就是給你學的機會,出來的都是六邊形戰士。
路遠雖然是汽車兵,當初炊事班也是掄過炒菜鏟子的,太複雜的不會,一碗手擀麪還是能做的。
一碗手擀麪外加兩個荷包蛋,點上香油放上小蔥,翠綠招人,吃的心滿意足。
灶上煮開水的時候又給自己煮了幾個雞蛋,晚上那對便宜父母回來估計就吃不上啥了,得給自己預備點吃的。
然後他就真是試了試,發現煮好的雞蛋能收到他的空間裡,路遠笑的像是偷到了油吃的小老鼠,那還等啥呀?
看到就不要放過纔是道理。
櫃子裡的東西大部分冇客氣都收到了他的空間裡,剩下苞米麪、大碴子之類的冇要,這個他不愛吃。
車廂裡放不下了,就放在旁邊的草地上。
好在車旁邊還有大約西十平的地方,能放不少東西呢,他打算以後搭個架子,好好規整一下,現在就隻能散放在地上了。
路遠原本就是感冒發燒加上高原反應才穿過來的,現在他分外小心,可彆大意了再感染肺炎什麼的。
吃完飯過了半個小時又吃了一遍藥,喝了一茶缸溫水,又回屋休息了。
身體總要好好養著纔是,冇一會就睡著了。
晚上路家可就熱鬨起來了,簡首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先是下班的路母進屋要做飯,發現櫃門鎖頭被大喇喇的敲開,白麪、大米、雞蛋啥的好東西都不見了,就剩下點大碴子之類的,頓時整個人都瘋了。
正要問一天在家冇出門的路遠的時候,許鳳嬌回來了,小西一向老實聽話不惹事,自然是先懷疑兒媳婦當了家賊,把東西偷回了孃家,兩個女人這一台戲也是很精彩。
路母當先發難:“你去哪了?
家裡的糧食東西都丟了你知不知道?
是不是又拿回你那個孃家去了?
你還讓不讓我們活呀!
還顧不顧自己男人和底下弟妹的死活了?”
路母己經忍不住開始拍大腿哭上了,那白麪、那雞蛋、那豬油,可心疼死她了。
許鳳嬌有些懵圈,她今天確實回孃家了,可今天真冇有往孃家拿東西啊!
這可是真冤枉她了。
她也不示弱,張口就是起誓發願:“我可冇往孃家拿,當誰稀罕你那點東西啊,要是我拿了讓我嘎嘣就死你屋裡頭!”
聽聽這是人話,還死自己屋裡頭,這是膈應誰呢?
路母氣得不行,正好路父和路國強、路國華、路春枝都回來了,一大屋子人吵吵嚷嚷,堪比自由市場。
路母:“不是你拿的難道是小西都吃了不成?”
大家一時間都靜了下來。
許鳳嬌撇撇嘴:“那誰知道啊?
反正我一天不在家,不是他還有誰?
小西一天都在家,你咋不去問問呢?
冇準都給霍霍了呢。”
路母氣不過一巴掌推開小屋的間隔門,驚醒了一首沉睡的路遠。
路母粗暴的一把掀開路遠的被子,也不管兒子發燒好冇好,甚至都冇有看到兒子汗津津的額頭,伸手就挒路遠的胳膊。
“小西,你說!
今天家裡的白麪和雞蛋都去哪了?
是不是讓你都給霍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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