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人,皇上在禦書房等著呢!”
宮裡來了小太監傳話,已經昏昏欲睡的薑玉珠當即精神起來。
禦書房內,蕭赦正在看奏摺,時不時地抬頭注意門口的動靜。
李公公揣摩聖意,說道:“國公府世子鬨到大理寺,又牽扯到謝夫人,徐大人也是為難啊。”
徐平托人給李公公送了銀子,李公公收了好處,幫徐平說幾句好話。
蕭赦抬起頭,銳利的眼神在李公公身上打轉。
李公公腿腳一軟,當即跪倒在地,驚惶地交代:“奴纔是收了徐大人五十兩銀子。”
蕭赦抿唇,不在意地道:“李公公,你收的好處少了?”
太監總管,本就是有油水的差事。
蕭赦不是不能容人,否則也不會容忍薑福祿蹦躂。
人無完人,隻要用起來利大於弊即可。
李公公點頭哈腰,諂媚地笑道:“皇上可是想到了謝大人?”
作為新皇眼前的紅人,李公公是一朵解語花,平日經常給皇上解悶。
蕭赦合上奏摺,揉了揉眉心道:“李公公,你說元和怎麼想的?”
元和是謝昭的字,隻有親近的人纔會如此稱呼。
多年前,蕭赦還是太子,隱瞞身份去江南遊學,結交了在書院的謝昭。
二人皆為讀書人,目標為天下蒼生謀福,相互引為知己。
後來謝昭考中狀元,平步青雲,幾年之間做到正三品京兆尹。
蕭赦與謝昭的關係不僅為君臣,站在兄弟和至交好友的立場,他早就對薑玉珠看不上眼了。
李公公知曉其中隱情,鳴不平道:“謝大人與普通男子不同,誌存高遠,不受男女之情的束縛。”
李公公在宮內,不用打聽都知道謝昭很少回府,經常宿在衙門。
京城周邊縣裡有疑難雜案,謝昭也會前往辦差。
“皇上,您應該欣慰,謝大人是一心造福百姓的好官啊!”
李公公吹捧幾句,蕭赦更鬱悶了。
“你說,元和這等芝蘭玉樹的男子,怎的就……”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薑玉珠還是貧瘠的牛糞,連養料都算不上。
堂妹玉檀郡主回京,蕭赦有個大膽的想法,把謝昭和薑玉珠拆散,而後指婚給玉檀郡主。
李公公撇撇嘴,心道:若是把玉檀郡主嫁給謝大人,還是一樣的守活寡!
薑玉珠雖然名聲不好,勝在貌美如花。
謝昭對大美人無動於衷冷了三年,保不準身子有損。
李公公這麼一想,薑玉珠冇攤上個強悍的夫君,也很倒黴的啊。
但是做奴才的,他不敢說實話,畢竟皇上很偏心。
殿外,響起腳步聲。
快到禦書房門口,賈興林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走在最前頭。
“皇上,求您給臣做主啊!”
鬨開了,賈興林被按頭,除了訴苦彆無他法。
薑玉珠冇有理會,而是退後謝昭半步,極為有規矩。
眾人下跪行禮,蕭赦擺擺手道:“都平身。”
話畢,蕭赦掃過人群,視線定格在後排的薑玉珠身上,慵懶地問道:“謝夫人,朕怎麼聽說你帶人揍了國公府世子?”
語氣很平淡,略微帶那麼點揶揄。
薑玉珠細品後,心裡咯噔一下。
原書中,新皇蕭赦與謝昭是生死之交,對於先帝安排的賜婚,蕭赦不止一次想要拆散。
在原主得臟病冇了後,蕭赦對謝昭特彆愧疚,認為是父皇失手才造成謝昭有陰影,從而對女子失去了興趣。
“皇上,臣婦自知帶人動手不對,有失規矩。”
薑玉珠上前一步,謹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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