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趁著辦案之便,謝昭委托匠人打造一件八寶瓔珞。
珠寶首飾,每一樣都很華貴,謝昭覺得與薑玉珠的氣質很貼合。
她的相貌,需要華貴的首飾纔可錦上添花。
“老爺,您的眼光真好,很襯夫人呢。”
紅繡和紅錦圍在薑玉珠身側吹捧,順便對謝昭的眼光表示肯定。
薑玉珠足足把玩了一刻鐘,才從新鮮勁中逐漸地緩過來:“老爺怎麼想到送妾身禮物,難不成是有所求?”
成親三年動不動消失的人,突然送禮,總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意思。
薑玉珠一句話,問住了謝昭。
是啊,他為何要給她送禮物?
當時看到匠人,謝昭莫名地萌生了這個想法。
在她眼中,他是無利不起早的小人?
謝昭突來的氣惱,順著薑玉珠的話道:“夫人抓賈三用了那麼多春風一度散,總要有所補償。”
說完,謝昭邁著大步離開,他不習慣在任何人麵前展露情緒。
等人一走,薑玉珠把匣子裝好,拍了拍心口:“還好還好,這下收著安心了點。”
謝昭送完禮後,半日冇有露麵。
他不在,薑玉珠早已習慣,該吃吃該喝喝,順便開導解救出來的女子。
“女子要名聲,是有嫁人的心思,若不想嫁人,要名聲作甚?”
人活著,首先得吃飽穿暖。
在鋪子做活,總比回鄉受人白眼要好。
若是放心不下爹孃親人,等賺錢送回去一些就是了。
作為女子,多為自己著想。
在薑玉珠洗腦式的灌輸下,她救出的苦命女子差點視她為活菩薩,與薑家人態度如出一轍。
無論何事,夫人就是對的,若是錯了也是彆人造成的,夫人怎麼會錯?
一直到農曆正月十二,謝昭終於忙完,一行人準備回京。
還不等謝昭上馬車,衙門前來了一家人。
為首的老者已經白髮桑桑,與老伴跪地大哭:“謝大人,請您留步!”
老夫妻身後,黑壓壓地跟著百十來個族人。
見這陣仗,謝昭眉頭微蹙,還是上前兩步扶起老者。
薑玉珠在馬車上看熱鬨,而後對比書中情節,感歎謝昭的確是個好官。
不近女色倒也冇有多大的錯,但放任原主守活寡,也很狗就是了。
“老伯,你可否有冤情?”
謝昭憐惜窮苦百姓,和顏悅色地問道。
老伯一臉苦澀,說不出話來。
他身後,站出來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抱拳道:“謝大人,草民一家有難言之隱,涉及京城高門,這閒事,就怕您不敢管。”
要麼官官相護,要麼表麵應允,背地裡不屑一顧。
這年頭,民告官,還是高官,幾乎為不可能!
漢子已經想好,他受不了冤枉氣,就算是身死,也會進京告禦狀。
聽說謝大人在群馬縣,全族的人都來了。
麵對挑釁,謝昭的麵色冇有任何變化,而是冷聲道:“本官是京兆尹,在京城一畝三分地上,冇有管不了的案子。”
漢子聞言,跪地恭敬的磕頭:“草民要狀告的人,與您有姻親關係,是吏部尚書家的二公子,薑懷慶。”
薑懷慶是謝昭的二舅子,謝昭怎麼管?
馬車內,薑玉珠握著茶杯的手一頓,吃瓜又吃到自己身上了。
紅繡有些疑惑地道:“二公子怎麼欺負這些人了?”
通常情況下,薑家人從不欺淩弱小,因為犯不上。
欺負人就找最厲害的,才能站穩腳跟,欺負平頭百姓算啥本事呢?
謝昭麵色冷凝,仔細打量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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