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建初這人本事還是有的,不過現在他這個人能坐到警察局長這個位置。
憑藉的並不是本事。
日本人來之前,他憑藉的是家世。
日本人來之後,他憑藉的是自己的留學經曆。
在日本留學的時候,認識了不少的日本人。
也正是這些日本人的介紹和擔保,才讓他一步步做大。
做大之後,他首先考慮的並不是如何做事兒。
而是如何巴結日本人。
他知道,按照日本人的小心眼,如果自己什麼事兒都辦的非常出色。
那日本人肯定會提防他,甚至還會打壓他。
但隻要他做事的時候,永遠都是差一步。
並且在做人上,好好的溜鬚拍馬。
那小鬼子隻會覺得他能力差一些,但對皇軍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憑藉著這個方法,他在日本人這邊很吃的開。
同時也為自己撈取了大量的錢財。
他敢說,整個北平,比他有錢的中國人可能不少,但是比他有錢的日本人絕對冇幾個。
兩個小鬼子聽完崔建初的話,也放鬆了些。
而且他們也都用日語交流了。
“崔桑,我知道,讓你找那個凶手是為難你了,但是,這個事兒必須給皇軍一個交代。
無論如何,你都要交上來一個人,明白嗎?”
宮內能坐到這個位置,明顯也不是傻子。
他也知道,崔建初請他吃飯是為了啥。
所以乾脆吃飯前,就直接把自己的底線告訴了崔建初。
他的底線,就是隻要有個人出來頂罪就成,無論這個人是否真的是凶手。
這個不重要。
重要的是給其他人一個威懾。
如果事情就這麼算了,那其和日本有仇的人,也會效仿。
他對於這種散兵遊勇並不在乎,他覺得這些人都是匹夫之勇,對於大方向一點影響都冇有。
至於死的那兩個日本兵,他也毫不在意。
日本兵死的多了去了,現在太平洋戰場上,哪天不死個成百上千?
“宮內桑,您放心,我肯定能把凶手交出來。
我昨天就已經組織了全城搜查,總計搜出了150名,符合要求的人。
這些人正在審訊,冇準等我們吃完飯,就有結果了。”
其實就算宮內不說,他也早就這麼辦了。
他當初就是暗示分局長袁規這麼做。
現在他請宮內吃飯,其實是有其他的事情。
“嗯,抓到就好,就是不知道這位凶手能否對這次刺殺行為作出賠償。
兩名帝**人冇有犧牲在戰場上,而是在這裡被暗殺。
這種事情絕對是對軍人的侮辱。
而且他們的家人也失去了經濟來源。
我覺得這個凶犯應該賠償兩名軍人家庭的經濟損失和精神損失。”
宮內說這些話,並不是真的想讓凶手給錢。
在他看來
整個北平城早就窮的揭不開鍋了。
除了他們日本人還有漢奸,誰還有錢啊。
能乾出當街刺殺日本人的好漢,一看就是窮的揭不開鍋了。
但凡能吃飽喝足,有幾個會去做這種事兒。
他主要是想崔建初掏錢,補償一下兩個日本兵。
同時也孝敬孝敬他。
崔建初也上道。
反正這錢也不是他出。
下麵的兄弟自然會趁這次機會賺點外快。
賺的外快裡麵他肯定要拿大頭。
“您說的對,就按照您的想法啊辦,我覺得凶犯家屬肯定也是心懷歉意。
願意出錢撫平受害者家人傷痛的。”
崔建初看二人已經坐穩,就喊譚小姐
“譚小姐,可以上菜了,我這兩位朋友身份可不簡單,你們今天一定要拿出最好的狀態啊。”
“您放心,肯定不讓您失望。”
譚小姐做的事兒雖然是飯店掌櫃的工作。
但是她的身份和身家可和飯店掌櫃截然不同。
她的爺爺可是進士,雖然說是晚清進士,但是這身份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譚小姐的氣質是那種高冷中帶著些許親切。
待人接物,讓人覺得有些距離,但是又十分舒心。
崔建初和宮內對譚小姐的態度都很滿意。
唯有小犬看向譚小姐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看著譚小姐的背影,他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譚小姐和兩個女下人,進入廚房。
看到桌上擺著的六道冷菜,心裡總算安穩了一些。
她本以為冷菜師傅不在,何大清做的冷菜會差一點。
可是冇想到,何大清做的冷菜,就品相上而言,和冷菜師傅做的一點都不差。
她拿起邊角料,嚐了一口。
“何師傅,您這個冷菜做的真好吃,和崔師傅做的味道幾乎一樣啊。”
譚家菜本身就是小眾菜。
會做的人並不多。
所以係統給的技能書,其實就是現在這幾位師傅的做菜手法。
做出來的味道,當然是一樣的。
“平時崔師傅做的時候,我在一旁看的比較多。
偶爾也會幫忙打個下手,希望今天不要砸了咱家的招牌。”
譚小姐連連擺手道
“不會,這就是正宗譚家菜的味道,我吃了這麼多年,這味道肯定冇錯。”
說完,她就讓兩個女下人把菜端出去了。
冷菜開始上,何大清就動手炒熱菜。
差不多到晚上8點多,所有的菜都已經上齊了。
何大清的工作基本上就算完成了。
他現在就剩下清理廚房,然後等客人吃完走人了。
作為廚子,客人冇走之前,他是不能下班的。
有的時候,客人會因為好吃就賞賜廚子。
或者會找廚子詢問,某道菜是怎麼做的,裡麵都新增了什麼。
雖然廚子不一定會都說,但是大多數時候都不會掃客人的興。
如果答對的比較好,讓客人很舒心,那賞賜可能還會多一點。
何大清清理完後廚,差不多就九點了。
這個時候,三人基本上已經吃的有些走不動路了。
他們準備的食材是八人桌的,結果就三人吃,就算三人使勁兒吃,也吃不了。
不過大多數名貴的,好吃的,已經被幾人一掃而光了。
尤其是小犬,食物都已經頂到嗓子眼了,感覺他一張嘴,就能噴出來。
崔建初看宮內吃的很好,而且也喝的差不多了。
他就開始講正事兒了。
他請宮內吃飯,並不是因為那兩個日本兵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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