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穗盈繼續:“四十七年,康熙在木蘭圍場,下詔廢黜皇太子。大阿哥胤禔要替父殺廢太子胤礽,讓康熙寒心。”
“隨即多位大臣聯合上書立八阿哥胤禩為太子,康熙很是厭惡黨爭。又逢三阿哥胤祉揭發大阿哥胤褆魘鎮太子,遂將胤褆圈禁。胤禩也被斥責圈禁,後被釋放。十三阿哥被圈禁一年。”
“四十八年三月,再立皇太子胤礽,五十年被告與齊世武、托合齊等人結黨營私,五十一年再廢太子,自此圈禁到死。三阿哥見此亂局,主動退出競爭。”
見太子低頭不語,康熙也看著手中扳指發呆,知道他們心裡不好受,親密無間的父子最終陌路,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太子再廢之後,已無再複立可能,原本跟著太子的四阿哥胤禛不得不謀求出路,於是朝堂再度形成四爺黨與八爺黨之爭。”
“五十三年,發生了著名的斃鷹事件,康熙巡視熱河,八阿哥未隨行,選了兩隻海東青送與康熙,送到時卻奄奄一息,康熙怒極,認為這是在詛咒他,怒斥胤禩並絕父子之恩。”
“八爺黨遂轉而支援一直跟隨八阿哥的十四阿哥。五十七年胤禎,就是十四阿哥,四十五年改的名,領兵出征西藏。”
“六十一年,康熙於暢春園傳位給四阿哥胤禛,雍正即位。”
穗盈說完,滿屋寂靜......
知道了“父子相爭,兄弟相殘”的未來,唏噓歎息卻又相顧無言。
如此低落的情緒,圍繞在每個人身邊,各個眼眶發紅,康熙的脊背都彎了一點。
“雖是權力動人心,但朝政向來錯綜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其中更要摻雜各家族的利益,人心各異,難以協調,也無所謂誰對誰錯。”穗盈想了想還是安慰了一句。
“傷感情確實是有一點,但是還是那句話,既然知道了,那就努力改變不就可以了嗎?在這兒傷春悲秋乾嘛啊?這不冇發生嘛……”這句安慰更加不走心了。
康熙冇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穗盈撇了撇嘴。
“我也冇說錯啊,想想後麵的那些事情,你們這些都不值一提,難道不應該努力學習奮鬥,建設美麗大清嗎?”或許是發現康熙對自己的容忍度還可以,穗盈嘴硬了一句。
幾位阿哥就看著穗盈插科打諢,轉移了康熙的注意力,不免對她有些欽佩,竟然不怕他們皇阿瑪。
隻有太子看著穗盈的眼神,諱莫如深。
穗盈要是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一定會告訴他們,其實她怕得很,畢竟前世活了二十年一直是個平頭小老百姓,大人物都隻在電視上看過,康熙是她見過最大的領導,還是個一言不合要人命的封建帝王。
眾位阿哥又把視線轉向四阿哥胤禛,冇看出來啊,老四果然是個內裡藏奸的!
四阿哥被眾位兄弟還有康熙的視線看得不自在,不過他一直板著臉,大家一時也看不出來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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