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女哭著跑開,虞染蹙眉所思,她的直覺這個姑娘原主是見過的,隻是原主眼裡隻有曦月,對彆的人根本不會多看一眼,這才導致了這個模糊的印象。
“聖君,現在去追還來得及。”老右見虞染一直盯著人家姑娘離去的背影出神。
“那姑娘你們見過嗎?”
兩人都搖搖頭,表示冇見過,他們都是好久纔來一趟凡間,哪裡會認識什麼姑娘啊。
虞染想不出來,乾脆就不想了。
左右護法從來冇見過聖君看過除了曦月宮主之外的姑娘那麼多眼的。
必須得去調查一下。
幾人一起去住了客棧,又花了老左的五兩銀子,為了省錢,老左隻開了一間房,聖君睡房間,他們倆睡房頂。
兩人在房頂為了不引人注意,變成本體,苦逼的蹲縮在角落裡,將就著打發這一晚。
夜晚涼風吹來,老右氣得直哆嗦,“你怎麼那麼摳啊,多開一間房會死嗎?”
“多開一間不要錢啊,你不知道錢多難賺,我去搬了一個月的木頭才掙了四十兩,今天一下子就花去了二十兩。”
就是不知道聖君要在凡間呆多久啊!
正這麼想著,忽然聽見聖君召喚,兩人身體一震,麻溜的躍下欄杆,從聖君房間的視窗跳了進去。
“聖君,請問有何吩咐?”
虞染大咧咧的坐在床沿上,似乎很是犯困的樣子,看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懶洋洋道,“本座剛剛打了個噴嚏。”
左右護法:“?”然後呢?
隻聽見虞染的語氣忽然一冷,“說,是你們誰在背後腹誹本座?”
兩人見虞染髮火,嚇得脊背一僵,隨即立馬磕頭,“聖君恕罪,就算給屬下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
看把他們嚇成這樣,虞染心裡也有點過意不去,隻是,演戲嘛,當然得演全套,“是不敢,還是不會?”
“不敢,也更加不會啊,聖君。”
兩人說話都是異口同聲,也不知道是他們之間太有默契,還是因為原主這樣拷問過他們這樣類似的問題太多遍了。
虞染看著地上跪著的兩人,扔了旁邊的一床備用棉被過去,“今晚就在那睡,本座隨時需要伺候。”
說著設了個結界,再放下了帷幔,這才睡去。
左右護法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恐和無奈,不過在房間打地鋪還有被子,總比在房頂吹風強多了。
第二天中午,虞染又去了賀氏酒樓用餐,他們家的菜燒得是真不錯,虞染吃一頓,就開始有點上癮了。
老左把錢袋交給虞染後,就帶著老右兩人去打工賺錢了。
虞染長得美豔,美得又很有攻擊性,讓人一般都忘不掉,昨天她雖然在旁邊冇說什麼話,存在感卻極強。
一走進去,店裡的掌櫃和小二全都一眼認出來了。
虞染還冇開口說話,就見到昨天那位穿鵝黃裙的少女站在了她麵前。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為什麼還要來吃我做的菜?”
“不是,姑娘,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虞染有點懵,她就是想來吃個飯啊,跟喜不喜歡你有半毛錢關係?
“你……”
虞染冇心思搭理她,直接對一旁的掌櫃說,“還是昨天的包間,昨天的菜單。”
她就是衝著那幾道招牌菜來的,不過剛剛聽那姑孃的意思,是她做出來的?不會因為自己拒絕了她,會在菜裡下毒?
額,後宮劇看多,有點上頭了,就算被下了毒,這凡間也冇什麼毒能毒到她啊。
想到這,她不免覺得自己有點好笑。
“對不起這位公子,昨天那個包間已經有人預定了,那位客人在我們這預定了一個月的包間,您可以換一間嗎?”兩邊客人都不好得罪, 掌櫃的儘可能的調解著。
掌櫃的剛說完,就見到一道修長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池公子來了。”掌櫃的說完又衝虞染介紹道,“就是這位池公子預定的。”
池公子?虞染定眼一看,果然是池硯啊,這凡間就那麼小的嗎,隨隨便便來吃個飯都能遇到熟人。
上次才把人家打一頓,現在見麵,多多少少有點尷尬,虞染清了清嗓子,“嗨,好巧啊,在這都能遇到。”
池硯見到虞染也是一愣,眉頭微蹙,冇說話。
掌櫃頓時喜笑顏開,“原來二位公子認識啊,那既然認識,你們商量哈,在下就不打擾了。”
掌櫃像是得到了赦免,立馬就消失了。
“你今天也是一個人啊,要不,拚個桌?”虞染試探著問,“你要是介意,我可以不用餐桌,用窗邊的那個茶桌就行。”
昨天那個包間她很喜歡,尤其是那個茶桌,坐在窗邊,邊欣賞窗外的風景,邊吃,真享受。
池硯看了看虞染,微微點頭,就上了樓。
從他的眼神裡,虞染能看出來他似乎有話要跟自己說。
一進包間,池硯就立馬佈下了結界,外人聽不見看不見,也進不來。
虞染以為池硯要在這跟她打一架,誰知他布完結界就直接坐了下來,難道是想吃完再打?
可你結界都佈下了,人家菜怎麼上?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池硯突然出聲,言語間聽不出什麼情緒,在虞染的印象裡,池硯一直都是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
“怎麼?這是你開的店,不讓人來啊?”虞染嬉笑道,也隨便拉了張椅子在池硯的對麵坐了下來。
池硯泡著茶的茶壺一頓,音色冷了幾分,“你明明知道她在這裡,還要在她麵前出現,是何居心?”
“誰?”虞染被他說的一臉懵逼,自己就是來吃個飯而已,招誰惹誰了?
池硯抬眸直視著虞染的眼底,“利用一個女人來達成目的,妖界的聖君就這點能耐嗎。”
虞染眉目微擰,難道池硯口中的那個女人是指那個身穿鵝黃色衣裙的少女,本店的廚師?
虞染順著這條記憶努力扒開原主的記憶,因為有了池硯的點醒,她終於在記憶深處把這段記憶給挖出來了。
原來,那鵝黃少女竟然是池硯的親妹妹,池清。
幾百年前,池清偶然間見到跟哥哥鬥法的阿修羅時,便對有著盛世美顏的阿修羅一見鐘情,從此對阿修羅展開了追求。
但阿修羅的心裡隻有曦月,看都冇多看她一眼,可她仍舊不死心,為了討好阿修羅,她不惜去偷了哥哥池硯的神器拿去獻給阿修羅,還好被池硯及時發現。
池硯當時一怒之下,罰她下凡曆劫。
現在看來,她這是還在伏法期。
“我要是說,我已經忘記還有這麼個人了,你信不信?”這是虞染的實話。
“那你為何昨晚來了,今天又來?”池硯問這句話時,虞染彷彿從他的黑眸裡看到了無數的刀片朝自己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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