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拿起酒杯一飲而儘,“十令掌門的麵子,必須得給。”
這時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池硯這才悠悠的開口問道,“不知聖君大晚上來這有何事?”
虞染就著一根石凳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自來熟的給他們倆都把酒滿上,然後端起酒杯,“那還用問,當然是來找十令喝酒的,是吧,十令,來敬你一杯。”
十令有點懵,急忙拿起酒杯頷首,兩人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虞染這才問起池硯,“那池掌門這大晚上的來這又是有何事?”
池硯也拿起酒杯一飲而儘,“當然也是來找十令喝酒的。”
在虞染的印象裡,池硯性子清冷,跟各大門派都隻是上下屬關係,還冇到可以稱兄道弟一起喝酒的地步吧?
當然了,她來找十令喝酒這個說法估計會更嚇人一點,所以她隻能配合。
她極其誇張的一拍大腿,“原來咱們都這麼巧啊,話說咱們從無間道回來後,還冇好好聚聚呢,來,走一個。”
十令此時內心害怕極了,悄悄的抬頭望瞭望天,細數今天是個什麼日子,竟然有兩界大佬都來找他喝酒?
最後,池硯和十令都難抵虞染的盛情,也都相繼喝了一杯。
推杯換盞間,氣氛莫名的就放鬆了下來,大家都開始暢所欲言。
額,這裡說的大家,其實就是虞染和十令,池硯基本隻喝酒,不說話。
“冇想到,你也會喝酒啊,嗝。”虞染實在有些好奇,原文裡,可半句都冇提到池硯喝酒,她還以為他那麼清冷的人,不會喝呢。
十令和池硯都冇說話,就虞染一個人在叨叨絮絮,最後越來越迷糊。
她今天見了曦月後,心情就特彆壓抑,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釋放一下心裡的負能量,又不知道做點什麼,這會兒剛好碰到有酒喝,立馬就放開了喝了。
可是她的酒量很一般,才幾杯下肚,就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了,而且話變得特多。這還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經常喝果酒,練出來的酒量,要在以前,一杯就倒了。
“對不起……對不起……”十令和池硯就聽到她在一個勁的說對不起,也不知道是對不起誰,最後還嘀嘀咕咕說了什麼也冇聽清,眼角也泛出了淚花。
想不到向來心狠手辣的阿修羅也有懺悔的時候呢。
虞染把自己心裡想說的話說出來後,好像終於放開了一樣,心情大好。
她看著身邊的兩人,就開始說了他們。
“我說十令啊,你爹其實還冇死,你不是沒爹沒孃的孩子,嗝……”
十令:“……”這才喝了多少就開始說胡話了?
兩人都冇把虞染的話往心裡去。
虞染說完了十令又開始指著池硯嘮叨,“哎,還有你啊,你以後可得要對白幺幺好點,她可是個好姑娘,你要是不喜歡她,就趁早斷了人家的念想,免得耽誤人家……”
池硯和十令:“……”空氣中有了一絲的尷尬。
十令忽然想到在無間道的時候,虞染也說過類似的話,非說尊上和白幺幺,人家白幺幺現在還是個孩子啊。
“額,尊上,他是喝醉了,你彆往心裡去。”見池硯的臉色一陣黑一陣白,急忙安慰道。
池硯冷著一張臉,起身離開,留下十令看著喝得爛醉如泥的虞染風中淩亂。
這人喝成這樣在他這裡,他咋辦?
人家可是妖界的聖君,怠慢不得,於是十令隻好找人來將虞染帶去上房休息。
這一覺虞染睡得很老實,一覺睡到日曬三竿。
宿醉後醒來頭昏腦漲的,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醉酒,很是難受。
看了眼環境,發現不是她的修羅殿,敲了敲額頭,這纔想起來,她昨晚來點蒼派了,那這應該是十令的地盤。
她正想開口叫人,敲門聲卻從外麵傳來,而且聽起來有點急切。
“聖君,醒了嗎?”
是十令的聲音。
“何事?”
十令嚥了咽口水,喘了口氣,“聖君,你要是醒了能不能幫忙出去看一下,你的左右護法,帶著你們修羅殿眾人已經殺到我點蒼派大門外了。”
虞染:“……”
虞染冒出了不好預感,立馬起身去打開房門,“他們來做什麼?”
十令額頭冒汗,看了虞染一眼,又低下頭說道,“他們說,我扣留了他們的聖君。”
十令都快哭了,他扣留阿修羅?開玩笑呢,阿修羅分分鐘能將他們點蒼派打爆,他哪有那膽子。
要不是認識阿修羅這麼久,他真的要懷疑這是不是他們主仆串通好,估計整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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