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冀,今晚走出這扇門,你日後所麵對的一切,都將是你現如今所無法想象的,在去扶搖台之前我最後問你一遍,你如何選?”
李子冀幫果果整理好衣服,又幫她戴好帽子,牽著她走出了清風雅舍,回頭對著還站在店裡的顧春秋說道:“扶搖台怎麼走?”
顧春秋看著他,微笑道:“馬車就在外麵。”
從清風雅舍到朱雀大道,乘坐馬車需要走上半個時辰,至於從朱雀大道街頭走到處於中央位置的扶搖台,你若是不表明身份喊上那麼一嗓子,即便是走一夜也未必走的過去。
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幾乎都冇有下腳的空地,要一步一步挪到扶搖台,不擠死也要被累死。
果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人潮彙聚成的海洋,小小年紀也不知道什麼叫做震撼,隻是覺得人好多,下意識拉緊了李子冀的衣角。
顧春秋停下馬車,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咂了咂嘴,然後雙手擴成喇叭狀大喊道:“都讓一讓,你們的救世主來了。”
李子冀想過好幾種讓人群讓路的法子,比如顧春秋亮出自己的身份,前方百姓大驚失色,惶恐不已散開一條通道。
還比如顧春秋走在前頭,修道者的力量散發而出,無形中撥開人群,不聲不響就走到最前麵。
他甚至還想到顧春秋腳尖輕點,帶著自己和果果從人群頭頂蜻蜓點水般飛過去的場麵,卻唯獨冇有想過這一種。
關鍵喊得話還很有吸引力,一開嗓就吸引了許多人的視線轉頭紛紛看了過來。
李子冀有些無奈,不是說好了低調一些的,來這麼一出,若是輸了隻怕自己的下場不比崔文若好到哪裡。
顧春秋卻很得意,甚至還清了清嗓子,特意用了修道者的力量加持,讓聲音傳出老遠:“救世主駕到,通通閃開。”
不靠譜的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不靠譜的,眼前的顧春秋就很好的印證了這一點,眼前這副跳脫模樣哪裡有一分先前在清風雅舍時候的嚴肅?
“是顧春秋,竟然是顧春秋。”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準備和木南山下棋?”
“不會,顧春秋的修行天賦固然無人可比,但棋道還要略遜崔文若一籌,如何比得過木南山?”
人群回頭,看清楚了說話之人,臉上都是下意識露出了激動之色,可旋即就疑惑起來,冇明白這救世主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那些活了幾百年的大修行者準備出麵?
不應該啊,那樣一來即便贏了,聖朝也是臉上無光。
每一代都有天資卓越之人,百年前,乃至幾百年前聖朝也有棋道第一之人,如今都已經入了五境,尚還活著,若是那幾人肯出麵,未必不能贏木南山。
但讓上一代乃至上上代的人出麵,聖朝真就丟不起這個人。
迄今為止,三天以來資曆最老,境界最高的也就是柳慕白,其他出麵之人基本都是百年以內的。
不過想不通歸想不通,聖朝百姓出於對顧春秋的信任,還是紛紛讓開了一條路,足以容納數人通行。
“走吧,路已經給你鋪好了,接下來就等你大放異彩了。”顧春秋拍了拍李子冀的肩膀,然後將果果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笑著說道。
李子冀冇有說話,與顧春秋並肩朝著扶搖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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