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走上扶搖台,整條朱雀大道的百姓也已經從震撼當中清醒過來,一個個的目光中全都帶著狂熱之色,那模樣甚至比之前崔文若出現的時候還要更加有信心。
“師兄,這些人好善變。”念念瞪了一眼四周的人群,覺得心裡不舒服,明明之前還把自己師兄當成救命稻草的,結果現在一聽那人是三千院的,立刻就變了模樣。
崔文若倒是並不介意,畢竟他已經輸了,隻是也輕輕歎了口氣:“三千院的名聲是一千多年來累積下來的,梨園底蘊畢竟太弱。”
自從院長大人死後,顏北便創建了梨園,雖然纔剛剛建立三十年,梨園的名聲卻早已經贏得了全天下的尊敬,甚至穩穩壓住諸如洗劍宗,小玉宮等聖朝之內的頂尖勢力。
許多人都視梨園為三千院的替代者。
可當真正麵對三千院的時候,梨園底蘊不足的缺點就顯露無疑,就比如現在,所有關注著這場棋局的人甚至都不知道李子冀的棋道水平究竟怎麼樣,卻自然而然的認為他能夠和木南山一較高下。
“不過隻要這盤棋能贏,那就是好事。”
崔文若望著已經走上扶搖台的李子冀,微笑說道。
念念倒是皺了皺小鼻子,哼了一聲冇有說話。
顧春秋出麵的訊息已經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傳遍了長安城,如果說之前各大勢力都是派心腹前來觀戰,事後帶個訊息回去即可,那麼現在這些幕後之人則是完全坐不住了。
一個個全都飛快的來到了現場,同時心裡不停猜測著三千院此次出麵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在這場內鬥中,三千院又代表了什麼樣的立場?
扶搖台上,憐月公主看著走到麵前的李子冀目光微微一凝,她冇有從眼前青年身上感受到任何屬於修道者的氣息波動,要麼這人的實力在她之上,要麼就是一個根本不會修行的普通人。
“之前還從未聽說,三千院竟然收了一名新弟子。”
憐月看著李子冀,開口想要探探他的底。
李子冀看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反而是對著麵前的木南山說道:“一直聽聞你的棋道天下第一,以前無緣對麵,今日倒是有了這個機會。”
見到李子冀並不搭理自己,憐月眉頭微微一皺,卻也冇有再開口。
木南山也在審視著李子冀,他看不出來眼前這個青年身上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竟然能夠讓閉門的三千院再度敞開大門。
“前兩日你也有這個機會。”
他淡淡道。
一盤棋的勝負不單單隻是在棋盤之上,落子前的氣勢和先機也在博弈當中,可以說哪怕雙方還冇落子,但隻是麵對麵的坐在了一起,這盤棋就已經開始了。
木南山在暗諷李子冀前兩日不敢出麵。
李子冀麵色平靜:“前兩日有事耽擱,如今才騰出手來,而且,我本以為崔文若能夠勝你。”
木南山問道:“你是在說他無能,還是在說我無能?”
“那要看你怎麼理解。”
兩個人對視著,言語雖然平靜,但其中的鋒銳卻絲毫不加掩飾。
“你要不要休息休息?”李子冀忽然問道。
已經連續不眠不休的坐了三天兩夜,還要和人耗費心神下棋,現在的木南山狀態並非是全盛之時。
李子冀這話讓周遭的人很是詫異,這種時候怎麼能讓木南山休息?趁他病要他命豈不是勝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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