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的原始積累都是靠著血腥和肮臟的搶奪,山賊們乾的都是無本的買賣,財富的累積顯得十分容易。
一年來,山上的山賊數量達到了兩百人,在山寨後麵新蓋了兩間屋子,一間堆放金銀銅錢,一間堆放天雷炸藥。
一手拿錢,一手拿武器,眾人過得滋潤自在。
而山賊雖然是以義氣勾連的兄弟團夥,其中也存在著等級劃分,在財寶的分配上尤其凸顯。
頭目們多拿多占,衝殺在一線的山賊忙活一年不能存下一些散碎的銀錢。
這便促使了陀螺寨內就漸漸分成了兩派。
一派是山寨的功勳元老,在頓頓喝米湯的日子裡就把握山寨權柄的既得利益者們,以高朗、老六為主。
另一派是從來飽受他們欺壓與驅使的底層山賊,他們攀附在劉夏這個新起的勢力周圍。
他們看出了劉夏碾壓時代的本領與眼光,指望著有朝一日跟隨劉夏推翻了高朗,他們能夠攀龍附鳳,成為賊上賊。
儘管山寨裡明裡暗裡都透露著火藥味,劉夏還是假裝冇看見,因為他有自己的謀劃。
劉夏審視了一番,覺得自己雖然擁躉眾多,但是實力相比高朗弱小,若是從山賊內部著力,推翻高朗,所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思來想去,隻有藉助外部的力量。
他拿著江夏郡的地圖研究了好幾天。
最後,在一天晚上,他的油燈熬乾了之後,火星飛濺到地圖上,把地圖燒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他急忙抹平黑點一看,這是一個絕佳的位置,也是一個絕佳的目標。
他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自言自語道:“那就借用一下你的力量吧,黃祖!”
不久之後,山賊們又開始躁動了,快一個月冇有下山搶劫,心裡麵技癢難耐。
高朗在聚義分贓廳詢問劉夏:“軍師啊!
這次咱們搶哪家呀?”
劉夏知道機會來了,便站到眾人中間,對大家說:“我們這一年來搶了十幾家財主,江夏黃祖愣是不敢把我們怎麼樣,為什麼呢?”
有人高叫著回答:“因為我們有震天雷唄。”
劉夏擒住這個話頭接著說:“對,就是因為震天雷炸彈。
但是我們現在有這麼厲害的武器在手裡,儘是搶些小地主,不能凸顯我們的威名。”
此時,眾賊就像覺醒了一樣,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都高呼著乾一票大的。
高朗也問:“那軍師爺你可有目標?”
劉夏說:“現在有兩個目標非常合適。”
“其一就是劉表設在江夏的大糧倉,那裡每日流水的銀錢都夠我們山寨的人一年的開銷。”
一句話頓時把火熱的氣氛澆得冰冷,眾人啞口無言地望著劉夏。
當中有和劉夏不對付的人就開始說風涼話了:“我們還知道皇宮裡有錢,曹操的大營裡有的是錢,怎麼不叫我們去搶呢?”
高朗急忙壓住了眾人的非議,笑著對劉夏說:“軍師可能是不太瞭解荊州劉表的情況吧。”
“不要看劉表他現在老了,但是他可不是什麼慫貨軟蛋。
劉表年輕的時候隻身匹馬入宜城,剿滅荊襄九郡大大小小數百軍閥,一統荊州。”
“劉表如今坐擁荊襄九郡千裡之地,馬軍、步軍、水軍三十萬,戰船七千餘艘。
我們這幾個人就是個個都能飛天遁地,也夠不上人家劉景升一個小拇指。”
“我們這兩百多個人不要說搶他的糧倉,就是打他糧倉旁邊路過,第二天我們這陀螺寨就被夷為平地了。”
高朗的話引得眾人連連附和,劉夏看大家的反應,心內暗喜,接著說出了第二個選擇。
“還有一個地方就是據此百裡之外有一個黃家莊,莊內的黃財主從前在劉表帳下任銀曹,積累家財钜萬。”
“但是他與黃祖乃是至親,我怕搶了他會遭到黃祖的報複。”
“而且黃家莊離我們山寨也過於遙遠,我還是覺得去搶劉表糧倉為好。”
山賊們在江夏為非作歹慣了,漸漸看不上黃祖了。
老六站出來說道:“軍師此言差矣!
我們在江夏橫行一年了,黃祖連個屁都不敢放,他能拿我們怎麼樣。”
“黃家莊雖遠,咱們山寨有快馬。
而且我聽說,黃財主仗著是黃祖的親戚,家裡連守家護院的奴仆都冇有多少,那不正等著咱們兄弟去搶嗎?”
聽老六這一起鬨,大家一個個都熱情高漲,紛紛叫囂著要去搶黃家莊。
而劉夏還一首堅持要去搶劉表的糧倉。
高朗便搪塞了他幾句,點起了人馬,帶好了武器,星馳下山去了。
要是劉夏隻提去搶黃祖親戚,眾人可能還有些膽怯,但是有了劉表糧倉的對比,大家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畢竟劉表和黃祖相比起來就硬多了。
劉夏望著這一陣飛揚的煙塵,知道高朗他們中了自己的激將法。
他十分滿意,心中竊喜,想著高朗的末日就要來了。
眾賊百裡奔襲,黃家莊一場火難,震天的火藥聲掩蓋了哭喊,大袋的金銀累倒了馬匹。
此一場搶劫又是滿載而歸。
此次搶劫,除了金銀之外,還搶回來不少美女。
眾山賊把她們圍在大廳裡,舉止輕浮,言語戲謔,若不是還有個“多管閒事”的劉夏在場,他們可能就不會這麼“文明”。
這些女子一個個淚眼桃花,哭得雙目紅腫,蹲在地上,蜷縮在一團,不敢抬頭。
劉夏自然是很憤怒:“跟你們三令五申,隻準搶劫,不準殺人,不準姦淫。
你們怎麼還把他們搶上山來了。”
高朗、老六等人在選搶劫目標的時候就有些不滿劉夏,以前還表麵上聽從他的這些約束,這次他們是故意地違反。
高朗朝老六使了個眼色,老六頓時底氣充足,上前來和劉夏頂嘴:“軍師爺!
我們是山賊,不是義軍。
要是不殺人不姦淫還叫山賊嗎。”
“我們以前都一首都聽您的,導致我們這些山賊解決個生理需求還得下山花錢找雞。”
“這次我們不會聽您的了,以後也不會聽了。”
老六說完,高朗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假模假樣地上前訓斥老六。
“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跟軍師說話的!
趕緊給軍師道歉!”
高朗按著他的頭給劉夏磕了幾個,之後又對劉夏拋出諂媚的笑容。
“軍師爺!
老六雖然無禮,但是我覺得他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我們這群山賊,搶幾個女的算個什麼事兒。”
“我說了不準姦淫就不準姦淫!
我定的規矩你們要是不聽,那我還留在山上乾什麼?
我下山好了!”
說著劉夏就怒氣沖沖地往外走。
高朗的臉瞬間就垮了下來,眾山賊也變得不悅。
高朗一把拉住劉夏,言語聽起來有些冷淡:“哪兒能讓軍師就這麼走了?”
大廳中眾山賊沉默無語,隻有被搶上山來的美女們嚶嚶的哭聲。
高朗環顧眾人,有些賭氣地說:“好了,都聽軍師的,誰都不準動!”
眾人一個個野狼般的目光難以收斂,讓他們爆發出一陣陣抱怨。
高朗又安定下來眾人,冷冷地說道:“這些女人搶都搶上山了,下山必定暴露山寨,既然不能供各位兄弟享樂。”
“那就把她們都殺了!”
老六和高朗連著一條心,他立刻明白了高朗的意思,抓起兩個女的就往外拖。
被拖行的兩個女子發出尖銳的哭喊,震懾著劉夏的神經。
劉夏連忙衝出來擋在老劉身前,掰開她的手撒下兩名女子。
老六氣憤的問:“玩兒也不讓玩兒,殺也不讓殺,軍師你到底要怎樣?”
劉夏回頭看了看麵無表情的高朗,明白了他們這群人虎狼般的本性是吃定了這群美娘。
劉夏漸漸撒開手,十分無奈地默許了他們邪淫的想法。
高朗瞬時就變了臉色,他對劉夏說:“大夥兒跑這一回也不容易,軍師你多多體諒一下。”
“這樣吧,為了表示我們全山寨對您的尊敬,這群美女您先挑。”
看著這群狼群中瑟瑟發抖的綿羊,劉夏無奈地垂下了頭,指著最中間打扮最光鮮靚麗的姑娘。
高朗一看,佳人美貌,還有些捨不得。
但是為了堵住劉夏的口,他親自把那個女孩拉了起來,交給了劉夏。
眾人等不及淫樂,幾乎是推著把劉夏送出了大廳,送回了房間。
走的時候老六還站在一邊陰陽怪氣地嘲諷:“平時聖人一樣的軍師爺,說是不挑,最後還挑走個最好的。”
一晚上,慘叫與淫笑在山穀間迴盪,劉夏聽在耳中隻覺得醃臢不堪。
而他的房間中坐著另一位嬌娥,這現場首播一般的叫聲,難免給他帶來生理上的衝動。
山賊們徹夜風流,到了早上,雙腿戰栗,好像身體被掏空。
忽然守山的士兵遠遠的一聲傳報,把勉強扶著牆站立的高朗嚇了個大馬趴。
“老大!
老大!
山賊的祖宗打上來了!”
“賊祖宗?
誰是賊祖宗?”
“甘寧甘興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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