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紅樓是寧州城最大的妓院,生意爆火,美女如雲。曾經的寧小陽就是這裡的常客,還是VIP級彆的主。眠花宿柳,紙醉金迷,大把大把的揮霍過青春時光。隻是,從穿越之後再也冇有來過。
今晚帶著青皮和紅毛則是第一次登門。
“哎呦呦!寧大少爺,今是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您老可是有日子冇來照顧咱家的生意了。”寧小陽剛進門,老鴇就滿麵春風的迎上來,不停的說著拜年的話,那神態比見到親爹還親。
“嗯嗯,本少爺不是墜崖摔了身子嗎,故不敢光顧翠紅樓,怕是用力過猛而傷了根基。哈哈哈哈”寧小陽笑答,一臉壞壞的樣子。”
“瞧少爺說的,就你這身板,夜夜雙飛亦遊刃有餘。惜啥子身體嗎?快說今又看上了哪位姑娘,奴婢好給你喚來?”老鴇媚態十足的討好著。
寧小陽搖搖說:“不急,本少爺這次來主要想見見紅菱兒姑娘,可否通報一聲?”
“唉!真不巧呢,紅菱兒姑娘這兩天休息,不見客的。還請少爺見諒哈!”老鴇一臉的為難之色。
“你告訴她,本少爺是想請她參加一場演出,不是想要睡她,費用嗎,都好商量。”寧小陽坐下來,翹起二郎腿悠哉悠哉的說道。
“俺的大少爺至於如此直白嗎?奴家去勸說一番試試吧!”老鴇說著,搖頭晃臀的去了。
寧小陽抓起桌上的瓜子,不鹹不淡的磕著。
片刻功夫,老鴇又搖頭晃腦的走了回來:“少爺,紅菱兒姑娘說了,她最近無歌可唱,無曲可彈。少爺的好意她心領了。”
“操!小娘皮,還挺拽!”寧小陽吐飛兩片瓜子皮在心裡罵道,“看來不給小妮子露一手,是請不動她了。”一念至此,寧小陽忽然有了主意。他想起宋朝那個逛妓院的祖宗——柳詠。
於是,瞅瞅老鴇那張塗抹得掉渣的臉說:“無歌可唱,本少爺就給她寫一首來唱如何?拿筆來!”
有下人送來紙筆,寧小陽揮筆於紙,耍耍點點間,一首“蝶戀花”就落在紙上。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這樣,”寧小陽寫完收筆對老鴇說道,“你把這詞送給她看,就說本少爺仰慕姑娘已久,特作詞一首。若入得了眼,再談合作。可否?”
“好吧!”老鴇拿起詞,不情願的扭身而去。
紅菱兒看了那字,那詞,第一時間就醉了。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她不敢相信這世間有這等才情之人,更不敢相信這詞出自寧大少之手。
若有人真心為自己寫出此等詞句,這一生,這一世,亦算是值了。
等在樓下的寧小陽並不知道此時樓上花魁的心思,他愜意的又抓起一把瓜子,輕輕地磕著,心頭不由暗笑:“媽的!不信我把青樓的柳祖宗搬出來,還鎮不住你這個小妖精!”
片刻,一個小丫鬟噔噔跑下樓來:“寧少爺何在?紅菱兒姑娘有請!”
走進頭牌花魁的房間,寧小陽忍不住有點小激動,那溫馨的佈置,那搖曳的紅燭,那溫婉的姑娘,不由讓他想起在前世,洗頭房裡的小粉燈。
“少爺請坐!”紅菱兒起身道個萬福,點點羞澀在唇邊盪開,“公子大才,小女子眼拙。還望見諒!”
“姑娘客氣了!”寧小陽搖搖扇子說道,“本少爺想在中秋來臨之際,搞一場歌舞會。有意請姑娘出場彈唱一曲,壓壓場子。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至於費用一切好說。”
紅菱兒怔怔的看著眼前英俊瀟灑的少年,不由得感歎:這還是之前那個紈絝小混混嗎?聽說他墜崖之後,性情大變,果然變得非同凡響。
寧小陽也靜靜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三千青絲斜搭在肩頭,清秀的臉龐,塗著淡淡的腮紅,柳眉如煙,杏眼含情,櫻桃小口,膚白賽雪。
一幅典型的春宮仕女圖。
四目相對,紅菱兒羞澀低眉,瞬間拉回思緒,說道:“小女子有個不情之請,公子能不能把這首‘蝶戀花’贈於奴家,屆時,晚會上,吹拉彈唱,任君驅使!”
“好好!,隻要姑娘願意出場,一切好說。即便要本少爺以身相許,也在所不辭。哈哈哈哈,”寧小陽一臉壞笑說。
“去你的!”姑娘嬌羞。
敲定合作事宜,寧小陽告辭而去。
望著手中的詞,再看看離去的背影,不知怎的,紅菱兒的心頭竟然升起幾分的不捨,喃喃埋怨道:
“這個小冤家,他竟不多坐一會。”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