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堂言出必行。
那侍衛掉頭就被丟進了的清院之中。
彼時容闕還敲著木魚。
今日他心緒不寧,索性拒了晚膳,但顯然有人不想讓他清靜。
院子裡咚的一聲巨響打破了清院的寧靜。
容闕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木魚。
隻是那院外傳來的聲音他並不熟悉。
“啟稟王爺,何侍衛犯了錯,王妃命我們將其押來,聽候王爺差遣。”
容闕蹙眉,何必是他心腹的胞弟,那件事後,何必也不願在上戰場,於是央求他為自己安排個活計,礙於他身手不太好,隻是隨意讓他做了個侍衛。
如今是他犯了錯?
跪在院子裡的人惴惴不安不安地祈禱容闕不要想起自己。
但很快,房間的門便在他們跟前打開了。
容闕就站著門前。
長身玉立,套著一件簡單的長袍,一個木簪束著道士頭,模樣竟是比那廟裡的高僧還要不可褻瀆。
兩個侍女並何必隻是輕輕看了一眼,就趕忙將頭低了下去。彷彿自己這世俗的眼多看了他一眼就是辱了他一般。
尤其何必,他犯的還是那等齷齪的錯。
容闕冇有出門,隻是站在門口看著三人。
他雖已決心吃齋唸佛,遠離紅塵,但畢竟不是孤家寡人,紅塵中總有絲線牽絆著他不得遠行。
半晌,他纔開了口:“何必。”
跪地的人急忙應聲:“何必在。”
“何事?”
何必說不出口,總不能說他色令智昏,在春香那裡冇有討到便宜,便應了她的要求去動容闕的侍妾吧。
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兩個侍女說了沈幼凝的身份。
心裡將春香的祖宗辱罵了一遍也是無濟於事。
雖然他相信容闕不會為了個侍妾為難自己,但容闕如今清心寡慾的,他去乾這檔子事,豈能饒他?
“你們說。”何必不開口,容闕便轉向了侍女。
那兩侍女是趙玉堂挑出來的人精,事情挑挑揀揀陳訴出來,容闕的臉色也肉眼可見地難看了起來。
何必仍舊是那一句辯解的話:“王爺,小的是被那侍女勾引的!求王爺明鑒!”
容闕的眼皮跳了跳,驀地想起了那個纏上自己的身子。
他深吸了一口氣,揮開了心中的雜念,但這一動作這何必看來卻是動怒了。
他急忙磕頭:“王爺恕罪,小的……小的經不住誘惑,愧對王爺的信任,求王爺……看著家兄的份上饒過小的這一回吧。”
果然提到那個人,容闕清冷的麵容便鬆懈了一些,“既然如此,自取軍杖三十吧。”
侍女有些不服氣,小聲辯解:“王爺,那侍女為了自證清白不惜跳了水,又怎會主動去勾引他!”
何必惡狠狠地瞪了說話的侍女一眼。
容闕信了佛,心中也生了慈悲心:“救起來了嗎?”
想想沈幼凝的樣子,雖冇看到救起來,但應是無大礙了,侍女應聲:“救起來了。”
那就好。
容闕不關心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無性命之憂即可。
“讓王妃好好安撫一番吧。”說著他轉身想走。
侍女看他分明一副不想管的模樣又忍不住多了一句嘴:“可……他動的是王爺的侍妾啊。”
容闕轉身的動作頓了頓,算來母親給安排了好幾位侍妾,其中還有那個女人。
“何人?”
侍女大喜:“回王爺話,是沈幼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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