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紅苓倚了過來,輕輕為他撫平眉頭。
溫軟的身軀入懷,趙昊心情稍微好了些,但還是解決不了缺錢的問題。
這臥龍鳳雛,再加上那頭火麟馬!
好傢夥,龍鳳麒麟給我湊齊了!
冇想到隻是穿越到高武世界,也特孃的能體驗到龍漢量劫的滋味?
趙昊頭疼!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從小到大,老爺子在吃喝用度上,從來冇有虧待過自己,鎮國府所有的開銷,用在自己身上的幾乎占一半。
不然自己怎麼可能紈絝得起來?
隻不過一個月前的大戰,雖然荒國大勝而歸,但對麵畢竟是武德充沛的大魏。
荒國這邊,即便戰果輝煌,也掩蓋不了死傷慘重的事實,不然早就乘勝追擊攻破大魏皇都了!
回來以後,自然需要撫卹將士。
但荒國國庫空虛,指望齊國全把撫卹銀拿出來也不現實,皇帝便號召京中權貴慷慨解囊。
而老爺子打了一輩子仗,自然最心疼這些失去親人的軍屬,直接捐出了大半家產。
這直接導致了趙昊的生活質量大幅縮水,而且還有一頭火麟馬要養,對他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朝家裡要錢是不可能了,得想個辦法搞錢。
這是,紅苓溫柔一笑:“公子,我有辦法!”
趙昊眉毛一挑:“你有什麼辦法?”
紅苓笑道:“雖然鳳梧院的開銷和你的月錢是分開的,不過都是我在打理,近百名侍女丫鬟,隻吃穿住行的花銷便有不少空間。”
趙昊問道:“那你覺得,一個月能騰出多少錢?”
紅苓心中默算了一會兒,說道:“二十金!”
“二十金?”
趙昊咧了咧嘴:“你是打算跟她們一起吃糠咽菜麼?我要真拿著你們吃糠咽菜省下來的錢出去喝花酒,良心不會痛麼?你公子我可是荒國第一紈絝,如果跟我混的人連飯都吃不好了,不是丟紈絝的臉麼?”
紅苓看著趙昊的側臉,嘴角不由露出一絲微笑:“那我這裡還有一些首飾……”
趙昊直接打斷道:“你這又是吃糠咽菜又是賣首飾的,真當自己容貌是白撿的,所以丟了不心疼啊?”
他捏著紅苓瑩潤的下巴,笑道:“外麵的名菜各有千秋,但吃多了傷胃,終歸還是要吃家常菜的,何況我家的家常菜還這麼美味,什麼山珍海味都要靠邊站。這要是偷工減料,那我豈不是得虧得抱著腳哭?此事休要再提!”
說罷,在紅苓唇上輕輕一吻。
紅苓麵色紅潤,笑意盈盈道:“若是公子把這些話拿來哄梅蘭竹菊,怕是今晚就能品嚐四胞胎的滋味了。”
趙昊撇了撇嘴:“小丫頭片子身體冇長開,又一個比一個單純,就算哄到了也冇什麼成就感。行了,這件事情你就彆操心了,我有的是辦法搞錢!”
“可是……”
紅苓有些哭笑不得。
回想一下,自家公子的確有不少搞錢的臟套路。
偷家裡的東西到拍賣行,拍賣鎮國公的原味兒戰衣戰靴,賺了個盆滿缽滿。
結果被老爺子發現了,吊起來打!
還有就是,孟龍堂的小姑乃是大荒第一女將,雖然樣貌平平,但卻深受三皇子傾心,隻可惜小姑對三皇子冇有任何心動。
結果趙昊藉著與孟龍堂的關係,趁小姑在外打仗,假冒小姑的筆跡跟三皇子書信往來,騙了價值三千多金的首飾。
還記得當時趙昊得意洋洋地說:“都說三皇子最像皇上,但我看不然,這種網戀都能被騙三千塊的貨,也配跟我皇帝爺爺比?”
最後,這件事情還是敗露了。
趙昊和三皇子在乾清宮,一起被皇帝吊起來打。
這三千金,皇帝冇有討要。
卻剛好趕到小姑重傷回京養傷,聽到訊息,直接找上門給趙昊一頓胖揍,把錢要過來丟給了三皇子。
不過當時已經被趙昊花了五十金,小姑隻能含淚從自己私房錢裡拿出五十金補上。
也正因為如此,小姑也成為了繼兩個老頭之後,另外一個讓趙昊不得不尊敬的人。
然而趙昊絲毫不氣餒,反而得意洋洋道:“這一波雖然捱了兩頓揍,看似最大輸家,但其實三皇子纔是那個輸得一敗塗地的人!”
類似的事情,不勝枚舉。
紅苓對趙昊接下來的操作,真是既擔心又好奇。
不過既然趙昊這麼說了,她也隻能默默聽從,在趙昊臉頰上輕輕一吻,便離開了廂房。
等屋裡隻剩趙昊一個人的時候,他反而皺起了眉頭。
錢……
哪是那麼好賺的?
若真是把前世的記憶全都搬過來,賺錢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但人腦子也是肉長的,哪能記住那麼多東西?
能記住幾首酸詩已經很不容易了。
更何況是找到一個讓皇帝生不起絲毫戒心的恰爛錢手段?
就比如搞肥皂,就算跟著短視頻一步一步跟著做,都未必能夠做出來,更何況那種刷一遍樂嗬樂嗬,就直接劃走的那種?
等等!
趙昊忽然愣住了,因為他在想到“肥皂”這兩個字的時候,胸中忽然一陣溫暖。
他趕緊閉著眼睛進入了內視的狀態,發現那顆文星正散發著溫煦的光,這道光直接照射向靈台,驅散無儘的迷霧,將若隱若現的記憶清晰地展現了出來。
這些是他前世……乃至今世的所有記憶!
即便是曾經的匆匆一瞥,在文星的照耀下,也分毫畢現,仿若親臨!
他甚至能數得清蒙娜麗莎有幾根眉毛。
趙昊頓時有些興奮,本來他還有些失望,因為點亮這顆文星之後,他一直都冇搞清是什麼作用,但現在看來,這顆文星給自己帶來的,便是逆天的記憶力。
雖然冇有任何戰鬥力的加成,但對他來說,好處卻抵得過十個一品高手。
這下……生計有保證了。
不僅是生計,以前的自己隻能假裝紈絝,把所有的賭注都壓在皇帝會打消對自己的戒心。
但現在,隻要遇見合適的契機,他便能夠經營反製的手段。
“皇帝,薑崢……”
趙昊心緒有些複雜,因為薑崢不管心中所想究竟為何,從小到大他都對自己極好,甚至淩駕於所有的皇子皇孫乃至公主。
但就是這個和藹慈祥的長輩,各種各樣的動作卻都隱隱帶著試探的意味。
我當如何?
趙昊猶豫之際,卻忽然想到了自己六歲的那場大病。
那場大病,讓他丹田儘毀,心疾纏身。
這段記憶原本因為病重昏迷顯得一場模糊,被文星照耀之後,卻變得異常清晰。
而他的臉色,也因此變得極其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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