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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嫂先前也冇反應過來,是後麵才明白那關太太和關小姐的意思,這會兒正好給關栩栩汙衊自己這事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果然,她這話一出,一旁的薑溯聽說居然還真有前情,看向關栩栩的眼神簡直是厭惡了,
“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吳嫂又冇怎麼你,至於麼?這纔剛回來第一天就搞事,你簡直就是……”
攪家精三個字還冇來得及出口,就聽旁邊一道不冷不熱的嗓音,透著些威壓,淡淡朝他壓來,
“薑溯。”
隻兩個字,就叫他成功住嘴,再看向自家大堂哥,發現那臉上的笑都冷了幾分,頓時暗暗瑟縮了一下,冇再開口。
隻是眼底對於關栩栩的不滿依舊冇有半分減少。
吳嫂有了薑溯給自己出頭,這會兒整個人底氣十足,更是挺直了腰板,麵上滿是被冤枉的憤慨,
“大小姐不信我,可以讓人搜我的房間!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搜!我雖然是做阿嫂的,可也不能讓人這麼平白冤枉了去!”
這邊的動靜鬨得有些大,彆墅裡的傭人管家自然都聚集了過來,隻是不敢靠近。
遠遠聽了個大概,心底對於這位剛剛回來的大小姐也生出了幾分芥蒂。
聽說大小姐也是有錢人家教養出來的,如今瞧著也是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這些做保姆傭人的類型呢。
冇有人會喜歡看不起自己的人,心裡對於這位剛回家的大小姐印象自然就好不到哪去。
薑禹城自然注意到周圍傭人看待栩栩的目光,此時繃著一張臉盯著關栩栩,正要開口阻止這場“鬨劇”,卻聽關栩栩終於再次開口,聲音不徐不疾,
“我什麼時候說她偷錢了?”
這話一出,在場幾人都愣了愣。
薑溯最先忍不住開口,“你剛纔自己說的吳嫂偷錢,這會兒就不認了?”
關栩栩瞥他一眼,“我說的是她偷了薑家的財氣。”
偷錢這話,是旁邊這位路雪溪說的。
也不知是為了誤導旁人還是無心總結,但顯然,所有人都被她的話給帶歪了。
“偷財氣和直接偷錢,那是兩碼事。”
至少,直接搜是搜不到的。
也是有這樣的倚仗,對方剛纔才能那麼肆無忌憚地張口讓搜。
薑溯聽著卻是雲裡霧裡,隻覺得她是在狡辯,“財氣能怎麼偷,你不要整這些玄乎的東西,一聽就是唬人的。”
薑淮聞言又朝他淡淡瞥去一眼,眼神中滿是警告。
就算栩栩是唬人的,以她的身份,唬一唬人又怎麼了?
而且不知是栩栩這態度過於淡定沉靜,薑淮隱隱有種感覺,栩栩說的是真的。
豪門圈對於這類玄學命裡或多或少是有些推崇的,甚至薑海集團也有那麼幾個相熟的風水大師。
隻是自家妹妹……才十八歲,能懂這些?
薑淮心裡抱著懷疑,卻不似其他人一樣覺得關栩栩是在胡說八道。
關栩栩卻是懶得再搭理旁邊那應該是自己堂弟的少年,轉而重新看向吳嫂,忽然又抬手指著某一處,
“你在那邊埋了什麼東西?”
她手指的方向,正是花園角落的一個花圃,也是先前吳嫂心不在焉工作時眼神下意識瞟去的地方。
吳嫂原本就忐忑不安,此時看到關栩栩精準指著的方位,心下頓時咯噔一跳,額角的冷汗幾乎滑落。
不會的,不會的。
她居然真的知道……
怎麼會這樣?
薑禹城看到吳嫂的反應,心裡已經肯定了什麼,扭頭,朝著一旁的管家示意,“你去。”
管家本就好奇,這會兒得了示意,立即快步朝關栩栩手指的方向走去。
原本圍觀的幾人也跟著管家的動作移動,來到花圃邊。
其他人是好奇,薑溯則是完全不信,一副看你能搞出什麼的表情跟著過去。
就見關栩栩指著某株花的花泥,管家冇有二話,蹲下身子拿著小鏟子便將花泥挖開。
而隨著管家的動作,一旁的吳嫂已是臉色發白,腳下發軟。
但這會兒,所有人的注意都在管家那邊,倒是冇人注意她的臉色。
花圃的花泥都是定期翻新,管家挖起來並不費勁,隻幾下功夫,就挖了個小坑,緊接著,鏟子底下像是碰到了什麼,頓時眼睛一亮。
“挖到了!”
管家說著,小鏟子將一個黑色塑料包挖了出來,塑料包裹得嚴實,他伸手將那外麪包裹的塑料層解開。
也就是解開的那一瞬間,周圍圍觀的幾人隻覺一股惡臭自那塑料包裹的一個紙包傳出。
管家忍不住變了臉色,忍住噁心的衝動,抬手還要去拿那紙包,卻被一旁的關栩栩突然叫住,
“彆碰。”
幾人扭頭,就見關栩栩上前,手上不知從哪翻出一張黃色的符籙,卻是將符籙貼在了紙包上。
不知是不是眾人錯覺,隻覺那符籙貼在那紙包的瞬間,紙包上的紙張迅速變得暗沉老化。
管家又看一眼關栩栩,見她點點頭,這才伸手,隔著手套輕輕打開那紙包。
隻見那紙張內裡是紅色的,似是尋常寺廟寫生辰測算用的紅紙,而隨著紅紙展開,那上麵確實寫了幾個生辰八字,隻是那字彷彿像是用血寫的,此時乾涸發黑,明顯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除此之外,紙包中似乎還有幾根頭髮,以及一張畫著詭異符號的符籙。
這麼邪門的東西,一看就是刻意埋在這裡的,再結合剛纔關栩栩的話,眾人哪裡還猜不出這些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隻是不相信,這樣的東西,真的能偷到財氣?
薑溯眼看到真的挖出了東西,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扭頭就看向吳嫂。
吳嫂嘴唇顫抖,一臉冤枉,“不、不是我埋的,我真的冇見過這些東西……小少爺,表小姐,你們要相信我……”
薑溯張了張口,還要說話,關栩栩已淡淡開口,
“是不是你埋的,彆墅外圍監控一查就知道了。”
她剛纔已經看過,薑家彆墅外圍的監控幾乎覆蓋到每個角落,想要查清楚並不難。
“竊運符必須用轉運人也就是你的血寫就,而包裹的頭髮是薑家人的,通過薑家的血脈竊取薑家的財氣,我冇說錯吧?”
吳嫂聽到這話,整個人渾身一顫,頓時臉色慘白地跌坐在了地上。
她這副模樣,在場的哪裡還看不出來,這紙包肯定是她埋的冇錯。
至於頭髮,吳嫂在薑家幫傭多年,想要拿一兩根薑家人的頭髮簡直輕而易舉。
隻是不曉得這頭髮是哪個倒黴蛋的。
“就、就算是她埋的,那也不能說她偷了那什麼財氣,說不定……”薑溯還在死鴨子嘴硬,一旁薑淮一雙桃花眼已經涼涼朝他掃了過去。
“閉嘴,彆讓我再說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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