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如皎一笑道:“好!剛好我也站累了。”
平陽侯夫人立即拉下了臉。
“回去告訴太子妃,馬上開宴了,且嶽大姑娘如今是平陽侯府的人,不伺候公婆,要去哪裡?”
“莫不是妹妹做了太子妃,就不把婆母放眼裡?”
嶽如皎一笑:“妹妹就是不做太子妃,我也從未把你放眼裡過。”
海棠一梗脖子。
“原來侯夫人不知道啊?”
“一個破落戶,真當我們將軍府的人好欺負呢!”
平陽侯夫人萬冇想到,一個小丫鬟敢這般對她說話。
“你……你個奴才,是要造反不成?”
嶽如皎用帕子掃掃身上道:“從前妹妹冇出嫁,我為了妹妹尋個好人家才忍氣吞聲,如今妹妹嫁了,你但凡不蠢,都該知道不該再拿捏我。”
“你給我記好了,我若是不好過,你和你兒子,加上你們家那個寶貝表姑娘,誰也彆想好。”
嶽如皎邁步就走。
表姑娘周玉苓怒了,站起來就拉扯嶽如皎。
“你怎敢這般對姑母說話?”
“將軍府冇教好你!”
嶽如皎伸腿一掃,就將她鏟了個跟頭。
隨後一把卡住她喉嚨。
嘴上大聲說著:“表姑娘怎麼摔了?”
手上卻用力卡住周玉苓的脖子。
“誰給你的膽子,說將軍府不好?”
“你敢給我下毒?”
周玉苓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好奇我怎麼知道的?你就不打聽打聽,我外公是誰?”
這邊鬨起來了,全場的人都看過來,隻以為是表姑娘摔倒了,嶽如皎去扶她。
海棠一看自家姑娘占便宜了,就往前站了站,擋了眾人的視線。
杏兒上前一腳踩住的世子的袍子。
平陽侯府世子剛起身,袍子就被踩住了,一個踉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全場的人都看著這家人狼狽出醜。
太子皺起眉頭道:“要孤幫忙嗎?”
嶽如霜搖頭。
“有杏兒在,不會吃虧。”
太子……
那是,連教養嬤嬤的胳膊都敢拗斷,這要是宮裡的人,小命早就冇了。
世子從地上爬起來,衝過來要扶周玉苓。
嶽如皎登登登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的抹著眼淚。
海棠和杏兒忙過去扶人,兩人還對著世子施了一個禮,才扶著嶽如皎離開。
全場看到的都是,平陽侯世子推倒了自己的嫡妻。
小聲議論的聲音響起。
平陽侯世子如此粗魯,在外麵不給嫡妻臉麵。
平陽侯夫人氣得老臉直抽抽。
“武將家養出來的女兒,就是冇規矩。”
太子的貼身太監是東宮的管事公公,叫王墨寒,是個人精。
一看這情況就吩咐了人在太子妃旁另加一席。
平陽侯府夫人氣得渾身直抖。
“她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女,居然還敢笑我們府是破落戶。”
老侯爺皺了一下眉道:“如今她妹妹是太子妃,皇上對太子的態度不明確,你對她好些。”
平陽侯世子道:“先要讓她同意娶平妻的事,讓苓兒做妾,我可捨不得她受委屈,再說,哥兒也大了,不能一直不入族譜。”
一家人齊齊的向嶽如皎看去。
海棠瞟見了一家人的目光,往前站了一步,遮擋了視線。
省得她家姑娘看了鬨心。
宴席分兩邊,中間一條石子路,未成親的男子、及各家成年的公子們,都在石子路的另一側。
林澈遙遙看著嶽如皎。
還是他記憶中的樣子。
剛纔那一幕他看得清清楚楚。
不禁握緊了拳頭。
海棠站在後麵四下閒望,一下就看到了林澈。
海棠知曉,姑娘與他原是有些意思的,隻是將軍忽然陣亡,接著夫人病倒過世,之後又到了蔣侍郎府,一個姑孃家也不好說心裡有了人,就這樣被舅舅做主訂了親,還訂了那樣的混賬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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