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然最後走出慈寧宮,她剛踏出門,就見門口站了一群女人,個個麵露驚訝,貌似是在等她。
“臣妾等見過皇後孃娘。”
方纔在慈寧宮內,魏嫣然一門心思都在太後身上,倒還真是冇好好注意這些女人,這一看去,倒是發現了個熟悉麵孔。
“都起來吧。”
眾人道了謝起身。
這時,一個白衣宮裝,肌膚細膩麵如菩薩的女人上前笑道,“皇後孃娘入宮兩年,臣妾還是第一次有幸見到皇後。見了才知,皇後孃娘當真豔冠天下,也難怪皇上會將娘娘藏在鳳儀宮裡不讓外人知曉,若是臣妾,也巴不得將娘娘藏起來。”
說罷,她對身後其他嬪妃笑了笑。
玉嬪,也就是魏嫣然口中那個熟悉人上前應和道,“賢妃娘娘說的極是,皇後孃娘母儀天下,若長得都像臣妾等,那又怎入得了皇上的眼呢,姐妹們說是吧?”
有人跟著應和。
魏嫣然不動聲色打量眼前這些人,心中暗道,後宮的女人八百個心眼子真不是說說的,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是來給自己拉仇恨嗎。
要不是看到眼前這被稱為賢妃的女人眼底閃過的精光,和後麵女人隱隱流露出來羨慕嫉妒的眼神,她差點就信了她們的鬼話了。
後宮女人捧你,那便是將你架在火堆上烤,讓你變成她們的靶子。
不過,那隻基於有寵愛冇地位的女人,她的位置不需要她虛與委蛇。
魏嫣然故作珍惜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臉蛋,嬌羞笑道,“你們這樣都誇得本宮不好意思了……”
在場人愣怔住。
“怎麼說呢,你們也知道皇上這人啊,文韜武略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壞毛病,喜歡好看的就挪不動眼,那恰好呢本宮這副臉蛋還不錯,皇上喜歡也是人之常情。”
魏嫣然挑眉看向白衣宮妃女子,“賢妃是吧,你覺得本宮說得有無道理?”
賢妃麵色不減笑,“皇後孃娘國色天香,皇上喜歡自然是人之常情。”
魏嫣然隻能感歎,這宮裡的女人個個不簡單,隨時都能對你笑。
“賢妃帶著人在這等本宮所為何事,不會就是想誇本宮以色侍君吧。”
賢妃麵色不改,“娘娘說的哪裡話,就是為著方纔太後孃娘所說一事,娘娘時隔兩年出鳳儀宮,理應舉辦宮宴邀請京中官宦女眷入宮相聚,就是不知娘娘想安排在哪一日?”
方纔太後的確是說讓她舉辦一場宴會邀請大臣女眷聚一聚,說日後這後宮之事就要交給她處理,讓她儘快熟悉來著。
想到這魏嫣然一個頭兩個大。
被關了兩年,出來就要見這麼多人,誰能懂她社恐的情緒?
一想到以後經常會和貴婦貴女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嘮嗑聊天她真的會鬱悶死。
“娘娘?”
魏嫣然回神,她問,“這兩年賢妃可是代本宮行六宮之職?”
不怪她這麼猜,這個賢妃既這麼來問,定然以前宴會之事都是她在張羅。
“回娘娘,這兩年確實是臣妾代行六宮之職。”
果然如此。
此時善珠已經命人將鳳輦抬過來了,眾嬪妃讓開一條路,魏嫣然由善珠攙扶著坐上鳳輦,“本宮有些乏了,就有勞賢妃替本宮找幾個好日子,本宮正好好好挑上一挑。”
說罷對善珠道,“走吧。”
魏嫣然走後,其他嬪妃對賢妃行了一禮都退下,她們出來莫名其妙被玉嬪拉著聊磕,本就是想著近距離見見皇後孃孃的風姿,可真的見到了真是自慚形穢,那等妙人兒,也難怪皇上寵愛得緊,若是她們,她們也恨不得將人捧在手心裡疼。
不能再想,嬪妃們甩了甩腦子,這等掉腦袋的事豈可隨意意淫。
“娘娘,您覺得皇後如何?”回宮路上,玉嬪緊跟賢妃身後,宮女遠遠跟著拉成長串。
賢妃淺笑,“確實是百年難見的美人,也難怪皇上那樣寶貝得緊。”
她瞥了一眼身後人,“昨日,你支支吾吾問本宮那些話,其實根本想跟本宮說的便是這個吧?”
玉嬪低眉,“是。”
賢妃不屑輕笑,“美人難得,可紅顏易老,帝王恩寵最是無情,今日能將你捧上天來日便能將你打入地獄,萬事斷斷不可隻看開頭。”
“娘娘?”玉嬪不解。
“好了,走吧,咱們快點回去看看,看看哪些好日子適合咱們皇後孃娘出現在眾人麵前。”
回去後,魏嫣然躺上床又睡了一覺。
同時,被關了兩年的皇後重新出鳳儀宮的訊息很快便傳遍了京中世家官員府。
魏國公府。
古色古香雕花祖宅內,一位五十來歲衣著華麗的老太太被一群人簇擁在上首位置,下麵約莫站了二十幾個少男少女,旁邊椅子分彆坐著幾房老爺及夫人。
一個身著紫色約莫三十來歲婦人接過丫頭手裡茶恭敬遞給老夫人,男人未說話,她不敢多加言語,隻得退避到一旁候著。
這時,魏家二房老爺說話了。
“娘,如今魏嫣然那個丫頭出來了會不會找咱們麻煩?”
“還有,這大哥都死了快三年了,咱們魏家這爵位皇上什麼時候給兒子,皇上該不會是想撤了咱們魏家的爵位吧?”
老太太咕嚕了兩口茶,丫頭端來痰盂,“唰”一聲,水入痰盂,老太太對丫頭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這時另一個丫頭又地上帕子給老太太擦拭嘴巴。
待一切好後,老太太看了一眼自己大兒子笑出一抹陰冷,“你急什麼,那丫頭出來了又如何,我魏家世代守護大越,是大越肱股之臣,難不成皇上還能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往日情麵,不顧朝臣反對,隨意找個罪名將我魏家至於死地不成?”
“更何況,應是魏嫣然那丫頭巴結咱們纔是。冇有孃家做後盾,她以為她這箇中宮皇後之位能坐多久?”
“至於爵位之事……”
老太太得意一笑,“哼,當今皇上是明君,我魏家冇犯事也未有出格之舉,子孫上下恪守本分。更何況,爵位是初代先皇在世時允諾,隻要我魏家無大錯,這爵位後代皇帝皆不可輕易撤下,就算是現在皇上也不行。”
下麵有男子心虛閃了閃眸子。
“現在,擋住的無非就是大房那兩個拖油瓶,待那兩個拖油瓶一死,看朝堂之上還有誰能阻止我兒成為下一個魏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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