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古悅也顫巍巍睜開了眼,“娘,娘娘,你還好嗎?”
“我冇事!我冇事!我很好!”
她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問她的安危,魏嫣然心頭暖洋洋的,哪怕知道或許這時她的職責。
“古悅,你怎麼樣,還能起來嗎?”
古悅咬了咬牙想要翻身,魏嫣然忙扶她,身下血水越發鮮豔,背後的血汩汩往外流。
不過還好,還能起身。
魏嫣然也發現了,衣服已經被沙石磨壞了,露出大塊她模糊的血肉,令人心驚。
她顧不得其他,扯下裙襬上紗布簡單包紮一下,遮住露出來的地方。
她又環顧了一下週圍,她們現在正在懸崖前的沙石上,下麵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光是看著就令人發顫。
雨水嘩啦啦沖刷地麵形成一道道小溝渠,還有馬車輪子碾過的痕跡,地麵有一塊已經開裂了。
魏嫣然嚇了一跳,這稍有不慎就有掉下去的危險。
她拉著古悅後退了十幾步,離懸崖口遠些了這才稍稍放心。
雨水一直下,彷彿冇有儘頭。
她們待的地方,一個遮風擋雨的都冇有。
“娘娘,奴婢之前好像來過這裡,前麵不遠處應該有一個破廟,咱們可以先去那邊避避雨。”古悅虛弱撐起身指著黑壓壓的遠處道。
雨太大了,她們急需要個躲雨的地方,魏嫣然強忍著疼痛一瘸一拐扶著古悅朝破廟而去。
古悅傷得也十分嚴重,步子虛浮,要不是魏嫣然攙扶著走一步就要倒下。
兩人走後半刻鐘,一個頭戴鬥笠的男人持刀追至懸崖,他環顧了四周,見周圍冇有遮擋之物也冇有人的氣息,這才蹲下身伸手摸了摸濕潤泥土上碾過的薄薄車轍印。
回頭又見地上一灘血水和一個大坑。
他眸色微暗,大刀磨平痕跡,轉身快速朝山下而去,徑直去了京城最大的酒樓醉香樓。
招呼的店小二見來人鬥笠勁裝,雖看不見鬥笠下的人臉,光是從他手中那明晃晃的大刀上就能察覺出他周身的戾氣。
他縮了縮脖子上前問,“客官想要吃點什麼?”
“天字一號。”
“啊?”
“哦哦,那您請跟我來。”
店小二一時冇回過神,等回過神來怪異看了男人一眼領著人朝天字一號房間而去。
他敲了敲門,裡麵傳來好聽的女人聲音,“誰?”
“我。”鬥笠男人回答。
“進來。”
鬥笠男人推門進去,門快速關上,店小二連裡麪人的臉都冇瞧上一眼,隻得悻悻然離開。
心底不免疑惑,這天字一號到到底是怎樣一位姑娘,怎麼一年到底都在住,難道冇家回不成。
不過,店小二也隻是簡單想想,有錢不掙是王八蛋。
“如何了?”同樣一身白色鬥笠的女人坐在床前,手裡把玩著手中杯子。
男人將大刀放到桌上,放下頭上鬥笠,露出那張凶神惡煞的半邊臉,接過女人手裡杯子自顧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失手了,人冇死。”
“哦?”女人手指微滯。
“我去看了,那車轍印非常淺,旁邊還有血跡,很顯然是人在最後一刻從馬車上跳下來了,想來是去附近的破廟了。”
女人冷笑,“那樣嬌弱一個人從馬車上摔下來冇死也半殘了吧?”
男人睨了她一眼,“她嬌弱,她身邊的人又不弱。”
女人啞言,半晌冇說話。
“行了,茶你也喝得差不多了,至於那邊,你繼續盯著。有了這一次,想來下次她再想近她身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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