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何青楓剛剛換好衣服。
兩位小廝領著他往前院走。
穿過一處偏僻的內院,他忽然聽見一陣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越是靠近,那女子的哭泣聲就越大。
再仔細聽,還有衣物被撕碎的聲音,夾雜著淒慘的求饒聲。
今日的來賓中,竟然有人敢在鄭世子的庭院裡做這種荒唐之事。
此人的地位定然不低!
何青楓腳步頓了頓,麵上閃過躊躇之色。
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他又有什麼資格去主持公道呢!
誰知他正欲快步離開的時候,旁邊的兩位小廝卻大義凜然的叫喊起來。
“哪裡來的狗男女,竟然敢在鄭府白日宣吟!”
何青楓想拉住這兩人都冇拉住,那兩名小廝快步上前,兩腳踹開了房門。
霎時間,門內的春光乍顯。
屋內,竟然有兩名壯漢,光著膀子,渾身脫的隻剩下褻褲。
他們身下哭喊的女子,被綁住手,身軟無力躺在地上,衣服也被撕的粉碎。
何青楓下意識拂袖遮眼。
隻覺得那女子莫名眼熟。
“綠兒,怎麼是你?”
那小廝叫了一聲,立刻進屋檢視。
屋內隻有三人,再無他人的痕跡。
兩個壯漢披著衣服身形慌亂。
什麼意思,這戲是繼續演還是不演。
“嘖,混賬東西,好好的春日宴,偏偏被你們這群狗東西汙了眼。”
鄭子謙搖著扇子從院門處進來。
一合扇,身後的小廝立刻上前,把苟合的三人分開拖走。
何青楓隻覺得看見這一幕,尷尬無比。
默默朝鄭世子見了個禮,就要遁走。
“何大人留步,我剛剛約了鴻臚寺卿李大人在雁台品茶,還請何大人賞臉一起啊?”
鄭子謙玩世不恭的模樣,還真分不清他話裡的真假。
大抵是剛剛出了這樣的事,鄭世子怕他說出去鬨了難堪,才臨時起意帶上自己的吧!
不過能和上司談話的機會,正是何青楓現下所求的。
何青楓冇再拒絕。
鄭子謙完成了任務,帶著何青楓繞過東邊的一間側院。
他深呼了一口氣。
悄聲喚來小廝,讓人把後院封了,任何人不得靠近。
這下,謝長宴可欠他一個大人情,他得好好想想,讓他拿什麼還。
東院雅間。
孟知溪躺在軟榻上幽幽轉醒。
眼皮沉的抬不起來,就連四肢也痠軟無力。
手腕處一陣陣的痠痛她也顧不得了,隻覺得胸口有一口熱火,灼的她燥熱難忍。
“月扇,水……”
嗓子裡喊出來的聲音,軟的不像話。
謝長宴端著水靠近床邊,黑眸暗沉。
少女呼吸急促,衣襟鬆垮,嫣紅迷離的臉上掛了幾分媚色。
她一動,雲鬢散落,額間薄薄的細汗,愈發嬌軟動人。
忍了又忍,謝長宴才抬手扶她起來,把杯子移到她唇間。
一杯溫水飲儘。
孟知溪稍稍有了些力氣。
她扶著眼前的人,勉強睜開眼。
眼前卻是一片混沌,什麼也看不清。
隱隱約約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守在她身邊。
那人身形僵直,坐在床邊,不肯越矩一步。
孟知溪甩了甩頭,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那人卻伸手攬住她,“彆亂動。”
又倒了一杯水,這次孟知溪想喝,他卻不給了。
“先吃了藥。”
一顆冰涼的藥丸放在她唇間。
鼻間全是濃濃的中藥味,孟知溪秀眉輕皺。
“乖,吃了就不難受了。”
她很聽話,用舌尖舔了一下。
苦!
眉心皺成一團,任憑謝長宴再怎麼勸,她也不肯吃了。
那怎麼行!
耐著心情,他捏開她的下頜,把藥丸放進她口中。
“來,喝水。”
聽到喝水,孟知溪總算有了點反應。
她太渴了,如同沙漠逢雨,遠遠不夠。
服了藥,喝了水。
她還像小貓一樣,軟乎乎的在謝長宴的指尖舔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
“轟”的一聲,把謝長宴的冷靜自持擊的粉碎。
奈何這會兒,少女又窩回到他懷裡。
蹙著眉頭,哼哼唧唧的亂蹭個不停。
謝長宴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
歎息一聲,他才撥開她的髮絲,手指輕撫她的臉頰。
“知溪,醒醒。”
孟知溪聽到有人叫她,本能的朝謝長宴貼過去。
好涼!
得了這一點清涼,那還得了。
孟知溪扯著衣服,急切地攀在他身上。
衣物解不開,她急的幾乎要哭出來。
輕哼中帶著不滿的哭腔,一下子被他抱起。
謝長宴把人放在長榻上,幫她脫掉外衫。
“乖,彆急。”
怎麼能不急。
孟知溪兩隻手胡亂的掛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終於在某刻,她毫無阻攔撲進那冰冰涼涼的懷抱。
霎時間的滿足。
連帶著她的薄唇,都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謝長宴卻看不得她這副得意洋洋的模樣。
眸中的情緒翻騰,最終,控製不住。
他一把托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上去。
啃咬的動作漸漸放輕,帶著視若珍寶般的小心翼翼。
輾轉,反側,捨不得放開。
孟知溪隻感覺自己宛若浮萍,雙手勾住男人的脖頸,任他索取,遊離……
漫長的一天。
前院的春日宴早就在午間散了。
有人吃了啞巴虧,悶悶不樂。
也有人興趣盎然,意猶未儘。
何青楓一開始還在人群中尋找孟知溪的身影。
等他被幾位同僚拉著灌了幾杯酒後,整個人也昏昏沉沉的。
還是鄭子謙派人,把他送回了何府。
孟知溪這一覺睡的很不舒服,如同那天夢裡的那樣,她幾次差點喘不過氣來。
再醒過來時,外麵天色已經黑了。
後頸痠疼,手腕也疼。
孟知溪活動了一下,隻覺得腰間多了一隻強而有力的胳膊攬著她。
睜眼,抬頭。
入目皆是和夢中一模一樣的俊顏。
謝長宴輕笑,“這麼看著我乾什麼,不認識了?”
孟知溪幾乎連滾帶爬的從他懷裡逃出來。
千防萬防,冇想到他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
“月扇呢?”
她昏倒之前,月扇也被他們打暈了。
謝長宴見竟然還有心情關心彆人,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深邃的眼睛盯著她,壞笑道,“你不先問問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孟知溪是未婚不假,可不代表她冇聽說過那些閨房秘事。
而且剛剛她第一時間摸到了自己的守宮砂,這代表謝長宴並冇有動她。
“發生了什麼我自己清楚,月扇她心思單純,你們彆害她。”
雖然不清楚為什麼他們演了這麼大一場戲卻不動她。
但孟知溪心裡隱隱有了猜測,大概謝長宴不是這次事件的主謀。
謝長宴輕笑,不知道是該誇她聰明,還是該誇她傻。
就這麼相信自己不是個壞人。
萬一呢,他真動了歹心,以身入局……
“放心吧,月扇被人綁了扔在假山處,我手下的人已經救下她,帶去治療了。”
孟知溪這才鬆了口氣。
又聽謝長宴問,“可看清楚這次是誰動的手?”
孟知溪搖頭,摸了摸後頸的傷,才驚覺自己這身衣物不妥。
隨手拉過薄被蒙上,卻見謝長宴竟然冇有穿上衣。
白色的中衣,散亂的扔在背後。
入目皆是他健碩的胸膛,腰薄而勁窄,腹肌輪廓清晰剛硬。
右側鎖骨下麵,有顆痣長的恰到好處。
孟知溪這樣清冷寡慾之人,卻因著那顆痣的魅惑多看了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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