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置,地段,都頗為相似。
孟知溪眼睛一眯,麵上露出淺淺的嘲諷之意。
這裡不是謝府,卻也隻和謝府隔了一條街。
雖是在後街,采光差了一些,院落小了一些。
但這可是京城,縱使把家裡的大院子賣了,也不夠買這一處好位置的。
若真是他故意為之。
那某些人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知溪,快快進來。”
孟母一身墨綠色暗花雲緞裙,言笑盈盈的從府內出來迎接。
新家還有很多欠妥當之處,但她等不及當這一院之主,已經帶著下人搬進來了。
下人把行李往裡搬,孟母則拉著孟知溪四處參觀介紹。
院子不算豪華,但也是一處三進院。
外院待客,內院居住。
孟知溪作為家裡未出閣的女子,自然被安排在東南角的院落。
後麵就是一處後門,木門腐朽,孟母已經差人換了新的。
“怎麼樣,可算滿意。”
孟知溪笑道,“滿意。”
又疑問道,“這府邸看起來不大,逛這一圈下來,竟覺得比我們春州的住處還要大,短時間內,這麼合適的府邸,父親是如何找到的?”
孟母隻道,“那自然是咱們孟家的福氣來了,一順百順。”
說來也巧,升任令派下來的當天,官家就該安排府邸,但因為近日官邸緊張,所以當天隻撥了相應的安置銀錢。
孟父自己去找宅子,一眼就看中了這所私宅,房主著急出售,價錢也合適。
孟知溪隻覺得這一切巧的可怕。
但見孟母高興,也冇有多說什麼。
搬過來的一下午,家裡都是叮叮噹噹的收拾聲。
孟知溪煩悶的厲害,想出去走走。
前院,何青楓派人送來不少東西,此刻正在何孟母交談。
茶具、梨花實木書桌,上好的硯台……
這些都是何青楓的私藏,全是新的,有些他都捨不得拿出來用。
孟母收了禮,對這個未來姑爺十分滿意。
“行了,後麵的花草送來了,我得過去看看,你們年輕人聊吧!”
何青楓拱手把孟母送走,才拘謹的邀請孟知溪出門走走。
其實自從上次孟知溪捱了那一鞭子,何青楓明顯感覺到,兩人的關係遠了不少。
加上近日孟府好事連連,何青楓總有種錯覺,他和孟知溪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知溪,你傷口好的如何了,我聽說外夷國有種祛疤的神藥,塗抹十日便可恢複如初,待下次,我讓外夷國的邦交官帶一些。”
孟知溪搖頭笑道,“早好了,現在就已經看不太出來了,你剛複任,不必動用這樣的關係,免得被人拿捏住錯處。”
孟知溪說的是實話,雖然她不認識什麼外夷國的神藥,但她抹了謝長宴送的藥膏,確實有奇效。
這幾日褪了痂,胳膊上隻剩下一條粉粉的痕跡,看著似乎每天都要淡一些。
孟知溪字字句句,都在為他考慮。
何青楓不免感動。
他隻覺得自己能做的太少,怕是隻能拚出個前途來,風風光光的迎娶她。
行至路口,有風掀起灰塵。
何青楓連忙伸出袖袍,幫她擋住。
“那就好,現如今孟家移居京城,你在京中也算有了落腳之地,我也可以踏踏實實出發去平州了。”
自從上次,何老夫人被氣的不輕,半月未出門,如今日日在家修身養性。
至於那張瓊華,自春日宴後再冇有來纏著他。
據說是被張夫人帶去京外普陀寺念齋祈福去了,冇有個一年半載怕是回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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