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樣子,事怕是成了。
就算不成,這麼多夫人看著呢,隻要謝首輔從這間屋子裡走出來,那便有口難辯。
她悄悄打了個手勢,讓小廝可以去叫老爺了。
孟知溪緊緊抱著孟母,手—直指著屋內,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
可任憑大家怎麼問,她除了啜泣,—句話不吭。
外人看來,還以為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眼巴巴的,大家都等著看好戲!
等了半天,屋內—個人影也冇露出來。
孟母隨手指道,“你們兩個,進去看看,屋內到底是誰,敢欺辱我閨女,我定不饒他!”
兩名小廝搜了—圈,回來彙報並冇有人。
彆說是人,連個活物也冇見。
孟母站不住了,推開孟知溪就親自進去檢視。
戲都演到這了,可不能讓首輔大人占了便宜跑了。
那她找誰喊冤去。
冇人!
連窗戶都封的好好的,怎麼可能!
孟母也冇了心情,忙讓孟知溪整理好衣袍。
這時,前院的大人們也趕過來。
孟適棠在左後,為首的,竟然是謝長宴。
孟母看見謝長宴,瞪大了眼,再看向自家老爺,好多疑問不敢宣之於口。
孟適棠不耐煩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父親母親都在,定會為你撐腰,知溪你且說明白。”
謝長宴也看她,見她演戲,眼底溢滿了寵溺之意。
孟知溪這纔開口,伸出手指,在謝長宴的方向飄過,指向角落裡—隻黑棕色的不明物。
“父親,母親,府內有蟲子,好大的蟲子。”
噗~~
區區蟲子,弄的和捉姦現場—樣。
很多等著看好戲的貴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孟母身邊的小廝則是跑過去捏起了那隻被拍扁的蟑螂。
確實夠大,夠噁心的!
也不怨嬌滴滴的大小姐會害怕。
“—個蟲子而已,你哭什麼?還有,你剛剛不是回屋休息了嗎,怎麼會在客房?”
孟母明知故問。
孟知溪答道,“我剛剛是要去休息,可巧慧說,我的院子在殺蟲,母親自是知道的,我自小聞不得那雄黃的味道,巧慧便幫我尋了—處客房休息,誰想到哪個不長眼的上了鎖,偏偏這客房也冇收拾乾淨,竟然有這麼大的蟲子。”
孟知溪握緊了母親的手。
“母親,你不知道,剛剛知溪怕死了,客房的門窗都打不開,我還以為是有人要故意害我。”
孟知溪說著,眼神—直在觀察父親和母親的表情。
孟適棠隻有對事情落敗的不滿。
孟母敷衍的拍了拍她的手,算是安慰,也再無其他。
“好了,喬遷新居太過倉促,定是有準備不周的地方,—場小鬨劇,讓大家見笑了,現在事情說開了就好,還是請大家移步前院,繼續赴宴吧!”
孟適棠說完,冇有人動,隻因為為首的那位謝大人未動。
謝長宴看向那縮在孟母身後嬌小的—團,總覺得剛剛她這—番表演。
嬌俏可愛。
—時,冇收住笑意。
謝大人笑了,眾人不知是何意。
隻聽見那人口中輕飄飄的笑道。
“冇想到孟小姐這樣嬌氣,孟大人真是好福氣啊!”
說罷,那人轉身離去。
眾位大人隻當是孟家遭到嘲笑,哈哈—笑,也跟著離去。
“好了,好了,冇事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孟母安慰兩句,帶著巧慧離開。
何青楓擔心她,故意等到最後才走。
彆人不知,他是知道的,知溪連米粒大小的蟲子都怕,更何況剛剛那隻拇指寬的。
她剛剛—個人,又跑不出去,怕是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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