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調查這個外號叫做三娘,真名為許萍的女人的社會背景,事無钜細都要呈現在報告上麵。還有派偵查員二十四小時監視許萍。既然霍爺出現在一鍋鮮海鮮城,那必然和這個女人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還有,將鎖定位置的賓館也進行監控,調查賓館的幕後老闆資訊。”
“另外西南市近兩年也發現有大批毒品流入,源頭就是從羊城流入進去。和西南緝毒警方聯絡,看看能否資源共享,協同調查!”
袁朗逐一下達命令,羊城緝毒署高速的運轉起來。
——
老莊也漸漸清醒過來。
張峰躺在棉被上麵,說道:“老莊,你還提醒我不要輕舉妄動有其他人呢,現在這鬼船艙裡麵就咱們兩個人。”
“彆著急,等到了公海我們換船人就多了!”老莊打著哈欠說道。
說完,睏意上湧也就縮進了臟兮兮的棉被裡麵,一會兒均勻的呼吸聲傳出。
張峰在黑暗之中瞪著眼睛,他在想黃泉路的選拔到了什麼地步,自己現在的情況算不算是已經被淘汰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張峰也知道自己有點喜歡上軍隊。
表情總是似笑非笑的閻王,黑著臉的判官,還有那些如木樁子一般的戰士。
更多的是對那些一同吃苦遭罪捱餓受折磨的戰友的思念。
“唉。”在心裡麵歎一口氣,張峰有些苦澀。
張峰清楚現在自己的處境,黑暗當中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自己,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身份一旦暴露,喪心病狂的毒販子會毫不猶豫的殺掉自己!
這是一種極度壓抑,孤獨的環境。
甚至睡覺都不踏實,生怕睡夢當中一句夢話說漏嘴。
這個時候,腦海當中浮現一道倩影。
揹著畫夾子,站在街頭,臉上帶著淺淺,卻足以溫暖心靈的笑容。
胡欣婷。
從跟著李劍離開西南大學,張峰就明白自己和她很可能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
進入軍隊時,現在深陷毒窩當中更是如此。
——
在海上飄飄蕩蕩的過了三天,在船艙裡麵根本分不出白天黑夜,隻能夠根據暗格打開,漢子送飯的頻率判定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出來吧!”漢子將暗格打開,皺著嗓子說道。
老莊伸個懶腰從暗格裡麵爬出來。
張峰跟在後麵。長時間處在黑暗當中,出來之後適應了一會兒才習慣陽光。
站在夾板上麵能夠聞到帶著淡淡鹹味的海風,目光所能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無際的大海。
張峰有感而發:“大海……真特麼大!”
老莊嗤笑著說道:“你小子以前冇有見過大海?哈哈哈,真特麼大,描述的太準確了!”
夜幕降臨,漁船冇有再繼續前進,而是懸停著。
直到半夜的時候,一艘亮著燈火,上麪人頭攢動的遊輪慢慢靠近。
“來了!”老莊看著遊輪唸叨了一句。
漁船也是啟動直奔著遊輪而去。而遊輪上也是適時的放下懸梯。
老莊打頭,張峰跟在後麵爬上懸梯。
“哎呦,這不是莊老弟嗎?怎麼這次霍爺捨得派你過去?”
兩人剛剛爬上懸梯就聽到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
尋著聲音看去,一個穿著整套白色西服,紮著領結,梳著馬尾,手裡麵端著酒杯的男人。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白皮。哼,老子心裡麵火氣大著呢,識相的滾遠點。”老莊毫不客氣的回敬。
張峰蹙著眉頭,心中暗道看來這個毒圈裡麵也不太平,恩恩怨怨並不少。
遊輪上的人大都是持著一副看熱鬨不怕事大的表情,臉上帶著嬉笑。
看似隨意的瞟了一圈,發現夾板的邊緣每隔十米左右便有一個手裡麵抱著步槍的漢子站崗。
這些漢子都是身材矮小,皮膚黝黑,目光冷峻。
“姓莊的,你要是再敢叫我白皮,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扔下去餵魚!”
白皮將手中的紅酒杯狠狠的砸在甲板上,摔得粉碎。
“我還真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我就叫你白皮了,你能怎麼地,白皮白皮白皮!哈哈哈!”老莊肆無忌憚的大笑。
白皮將手伸到腰後掏出一把保險打開的手槍,頂在了老莊的腦門上,麵容扭曲,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再、叫、一、聲、試、試!”
而就在這個時候張峰也動,兩根手指夾在刀片直接頂在了白皮的脖子上麵。
白皮細嫩的皮膚被劃開一條細細的口子,鮮紅的鮮血流出將他白色的西服染紅,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刺目!
而白皮後麵跟著的人也是掏出槍指著張峰。
場麵凝固到冰點,一觸即發!
“把槍放下,要不然老子割斷你的脖子!”張峰惡狠狠的說道。
老莊也是一副挑釁的表情看著白皮!
“都乾什麼呢?大家給我個麵子快點把槍放下,都是同行不是讓彆人笑話嗎?哈哈哈。”
走過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油頭粉麵,皮笑肉不笑的一隻手按下張峰的手腕,另外一隻手則是推開了白皮手中的槍。
“哼,桑叔,我也就給你個麵子!”白皮借坡下驢的說道。不過他的目光卻死死的鎖定在張峰的臉上,伸手沾了沾脖子上的鮮血送進嘴裡麵吸允著,然後對著張峰做出砍頭的動作。
“桑叔。”老莊也是恭敬的說道。
“嗯,小莊啊,這次霍爺派你過來我就放心了,熟人好辦事。哈哈哈,你剛上船肯定是累了,去休息一會,明天有活動!去吧!”桑叔臉上始終帶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是,桑叔!”老莊點頭向著船艙裡麵走去。
走過桑叔身邊的時候,桑叔拍了拍張峰的肩膀說道:“小夥子,火氣不要這麼大。哈哈哈!”
張峰受寵若驚的說道:“是,謝謝桑叔指點。”
遊輪上的住宿條件不是偷渡用的小漁船暗格可以相比。
乾淨整潔的房間,走進去之後,張峰就倒在了床上,吧唧吧唧嘴說道:“老莊,這特麼真不是什麼好買賣,剛纔被槍頂著腦袋差點冇有把我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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