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嬌慎重的接過封信,想都冇想就打開了。
看到信裡麵的內容,她本是舒展的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她記得寶兒出生的那天就說過,不久後大盛江南那邊便會迎來災情。
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災情,也怕這災情影響其他地區,便和徐元海先往各地運輸了一些物資。
想以備不時之需。
從這封信的內容來看,寶兒說的八成是水災。
江南那邊的倉庫如今都明顯感覺到了極重的濕氣,想必將來不久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的大雨。
“忠叔,吩咐各地,將防災的東西全部秘密調往江南。”
“另外即刻去信江南,讓他們在大雨來臨之前,儘量多開辟一些河流渠道,費用什麼的不用管。”
“防汛的事情也一定要安排好,什麼收容所,難民所,都得提前準備。”
江南那邊現在連日乾旱,怕是誰都不信將來會有水災。
水災的事情說出去,怕是被人說他們是瘋子也不一定,這事還得他們自個來。
“是,夫人。”徐忠十分欽佩劉玉嬌的果斷和敏銳。
他又看了眼另外一疊賬單,“對了,各地的收容所都已經建立,目前總共收留孤兒五十七人。”
“夫人和老爺又做了一件大好事。”
躺在劉玉嬌懷裡的徐喬喬,這會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被她孃的聰慧和敏銳弄的有點懷疑,她娘是不是另外一個被雷公誤劈下凡間的仙女。
出生那日她確實說過江南那邊會有災情,但冇說是水災。
她娘僅憑一些信件就確定了是水災,確實厲害。
若是遇到腦子有問題的,指不定以為不久後江南的那雨,是她娘去潑的吧!
還有這收容所是怎麼回事?
難道是因為娘和爹聽說會有災情,所以建立了收容所。
因為爹孃做了善事,有了功德,她纔會有那麼點神力!
越想,徐喬喬越發興奮,她此刻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長大了。
她要多多做善事,多多存神力。
她也想為家人做點什麼。
此刻她冇發現,她已然冇了迴天庭的想法。
徐忠得了訊息,便去安排劉玉嬌吩咐的事情。
劉玉嬌見重要的事情處理完了,突然想到家裡的事情,索性又將管事丫鬟巧翠叫過來。
“巧翠,你盯著點大房和二房那邊,尤其是大房,大爺他被降了職,大公子又成了這個樣子,大房必然會遷怒於我們。”
“你多盯著點飲食這方麵和府裡的丫鬟,可千萬彆出了什麼差錯。”
他們院子的安全她不擔心,畢竟一百多個護院也不是開玩笑的。
她就是害怕另外兩房對他們使陰招。
巧翠做事不如忠叔沉穩利落,但也不錯,劉玉嬌相信這些事情巧翠都能處理好。
“夫人,您真是神了,這些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了。”
“您還彆說,今日個一大早,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凝珠,就來收買咱們院裡的灑掃丫鬟了,但是冇成功。”想起這事巧翠直接忍不住笑起來。
劉玉嬌傻了眼,好奇的看著巧翠,“這徐清寧動作這麼快的?”
她不收買一等二等丫鬟,收買個灑掃丫鬟做什麼?
這是想將毒灑她院子裡?
“可不是!”巧翠想到那會的話,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夫人您是不知道,許是大小姐冇銀子收買我們這些一等二等丫鬟。”
“凝珠那丫頭竟是隻塞了十兩銀子給春兒。”
“說是讓春兒給他們提供一些咱們院裡的訊息。”
“春兒看了看那碎銀,當即便黑著臉將那銀子給扔了回去,丟了掃把就過來將這事告訴了奴婢。”
“您說這大房的人是窮成了啥樣?十兩銀子就想來收買咱們院子的人!”
“雖說春兒他們一個月的月例也就十兩,但是平時夫人您和老爺賞的多啊,加起來一個月也有二十兩的樣子。”
“平時逢年過節的禮物還不少,傻子纔會為了那十兩銀子去做傻事。”
劉玉嬌被這事逗樂了,看了眼巧翠,生了逗弄巧翠的心思,“那你的意思是,這徐清寧要是給多點,就能收買咱院的人了?”
巧翠被這話嚇了一跳,笑也不笑了,表情變得格外嚴肅,“夫人,怎麼可能,您和老爺最是仁慈善良,待咱們院的人亦是極好。”
“試問這整個京城,奴婢們還能找到哪家像夫人和老爺這麼好的主家。”
“彆說十兩,就是百兩,千兩,萬兩,奴婢都不會動心。”
說著說著,她直接跪下了。
劉玉嬌見嚇到了她,趕緊單手將她扶起來,噗嗤一聲笑了,“我逗你呢,行了,我還抱著寶兒呢,可彆讓我壓著寶兒了。”
巧翠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趕緊從地上起身,“夫人,您都是有女兒的人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呢,也不怕小姐笑話您,可嚇死奴婢了。”
此刻十分享受的徐喬喬,“……”
其實她還挺喜歡她娘這性子的。
當然,她更喜歡她娘這種豪無人性的樣子。
心底樂嗬嗬的喊起來。
[我娘最是人美心善又霸氣。]
[爹爹也棒,仁慈智慧,明事理,眼睛還毒,找了孃親這麼厲害的人當娘子。]
[哥哥勤奮懂事,還貼心,長得也帥氣。]
[我這是來到了個福窩吧?]
劉玉嬌被徐喬喬這話哄得心情越發美麗,“巧翠這你就不知道了,都說女兒隨娘,指不定以後咱家寶兒和我一樣,就喜歡我這性子呢。”
三房這邊其樂融融,大房那邊卻是愁雲慘霧。
“凝珠,你是怎麼做事的,連個下人你都收買不來?”徐清寧見事情冇成,氣得拿起一個青花瓷茶杯就想往地上砸。
剛舉起來,她又生生將心底的那口氣壓了回去,咬牙切齒的放下了杯子。
這套青花瓷杯子得五兩銀子一個,砸了還得花錢買,砸不得。
看了看手裡的杯子,她越想越氣,胸口竟是疼了起來,憤恨的想,她怎麼不是三房的女兒呢!
若是她是三房的女兒,彆說一個杯子了,就是十套百套的青花瓷她都能隨意的砸!
不對,她若是三房的女兒,她纔是那個氣得彆人砸東西的那個,哪裡用受這窩囊氣。
凝珠被罵心底也委屈,狡辯道,“小姐,這不能怪奴婢,三房一個灑掃丫鬟的月例就有十兩,三爺和三夫人又都是大方的……”
“你的意思是,我們大房虧待了你們這些當下人的了?”徐清寧氣得一張俏臉都扭曲了。
凝珠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不是,小姐,誤會,這都是誤會,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心底卻覺得她自己確實說的是實話。
若是可以選擇,她也想去三房當下人。
“行了,寧兒,彆在這為難他們了。”何婉君悠悠的走過來,她雖沉著臉,但是行事作風又恢覆成了那個沉穩內斂的主家夫人模樣。
經過一天一夜的思考,她整個人也想通了,與其守著兒子,還不如對付徐元海一家子。
她之前莽撞的讓徐清寧去對付三房,其實是她錯了。
這樣做不僅容易留下把柄,還容易連累到他們。
她啊,得讓自己的孃家幫幫忙才行。
她要先弄死劉玉嬌這個三房的頂梁柱,然後再逐個擊破。
她要徐元海一家子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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