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似染心裡明白了,林孝謙為什麼不滿,原來是因為他擔心彆人誤會他和太子是一條心。
畢竟朝中風向對太子不利的很,已經多次傳出陛下有廢太子改立福王的風聲,而鄭貴妃在後宮也是如日中天,盛寵不衰。
局麵對太子和惠妃的確很不利。
林孝謙早就看中了福王這棵樹,要不也不會想要利用林芊雨的婚事,來做文章了。
林夫人所作所為,林孝謙是默許的,足以證明他的真實意圖。
自己這裡突然與惠妃娘娘有了牽扯,林孝謙自然要趕緊掐滅火苗,避免他也被劃歸太子一夥,到時候被鄭貴妃和福王一派打壓。
林似染看了一眼林老夫人,才低聲道:“父親,當時我也不想讓佩瑤姑姑留在身邊,隻是惠妃娘娘有命,我也拒絕不得,如果我們堅持送走佩瑤姑姑,那惠妃娘娘必然會以為我不識抬舉,看不起她,到時候反而惹惱了惠妃娘娘,豈不是更糟糕?”
林老夫人聽了雙方的話,一時也有些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幫誰。
林孝謙皺著眉頭,道:“你隻說家中伺候的人已經夠了,佩瑤到底是惠妃娘娘身邊的人,你何德何能,能讓人家伺候你?”
“女兒無德無能,也不敢說讓佩瑤姑姑伺候什麼的話,隻是要讓佩瑤姑姑離開,也得等我有機會見到惠妃娘娘,再親自跟她稟明緣由,讓惠妃娘孃親自下令召回佩瑤姑姑。父親雖然不想讓人非議您與後宮娘娘有牽扯,但也不能因此就得罪了貴人吧?”
林似染提醒林孝謙,惠妃娘娘也是他林孝謙和林家得罪不起的人。
鄭貴妃這麼多年,不管再怎麼得寵,可都冇辦法把惠妃娘娘排擠下去,更冇有辦法撼動太子的位置,可見惠妃和太子這對母子也不是軟柿子,不那麼好拿捏的。
況且林似染清楚地知道,誰纔是最後的贏家,她是絕不可能得罪惠妃娘孃的。
林老夫人聽了林似染一席話,終於開口道:“謙兒,染染說的也有道理,惠妃娘娘到底是一宮主位,又是太子生母,咱們就算不想結交,也不可得罪了去。”
林孝謙猶豫了片刻,最後也點頭,道:“那就再過些日子吧,不過有機會見到娘娘,你可得想法兒將佩瑤送還給惠妃娘娘,還有……平日裡也儘量不要帶著佩瑤出門,好好在家裡供著便是了,對外千萬不要提起你與惠妃娘娘之間的緣分!”
“是,女兒謹記父親教誨。”林似染也乖巧地應了,隻是到底怎麼做,她自有主意。
林夫人和林芊雨臉上都隱隱有些得意,心裡想著,林似染攀上的貴人,可不算什麼貴人,至少林家不想攀附惠妃母子,他們是要和福王結親的。
林似染這個護身符,可算是廢了。
林芊雨想到昨晚惠妃護著林似染的樣子,就十分惱恨,心裡始終想著要討回這筆債來。
看望過林老夫人之後,大家也就各自散了,準備到午後再回京城。
林芊雨找了個空檔,便去奚落林似染。
“姐姐怕是失望了吧?以為救了惠妃娘娘一命,自己就攀上高枝兒了?”林芊雨冷笑著問。
林似染一臉疑惑問:“妹妹這話我卻是聽不懂了,我何曾有過攀高枝兒的想法?救了惠妃娘娘也是偶然,當時情況危急,我險些搭進去一條命,難道是為了攀高枝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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