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是這麼個理,但多少有點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哈哈~那可是名滿盛京的才女,哪是咱這種人配得上的。”薑時實話說道。
“怎麼就配不上?我偏就要娶了她,你就等著喝我倆的喜酒吧。”南潯看著聞笙,堅定道。
“嘖~瘋了。”薑時搖了搖頭,隻覺她想象過於美好,他可是看見了的,人家姑娘今日連個眼神都冇給她。
但他顯然不是掃興之人,舉杯笑道“那我就,先恭賀新婚了?”
“謝了。”南潯笑得開心。
齊桓雖人安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但餘光卻全是那人和彆人說笑的模樣。
想到上一世,薑時冒死也要為南潯收屍,他心頭湧上一陣痛楚,藉著一口酒才忍了下去。
“咳咳~”辛辣地口感嗆得齊桓不住地咳嗽,一旁的齊曜見,嘲諷道“嗬~五弟還是這般柔弱,連口酒都不能喝,可真真是個惹人憐愛的美人啊。”
齊桓神色淡淡,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角的酒“臣弟再是柔弱,也應該比皇兄進自家姬妾房裡,還需吃藥強些吧。”
薑時聽到熟悉的聲音,猛然警覺地向齊桓的方向看去,便是不學無術,薑時也出自將門,耳力向來異於常人。
那是一個極美的男子,長眉若柳,身如玉樹,彷彿是出自詩畫中的仙人。
薑時微微一怔,那日賭坊之人是他?
齊曜聽聞齊桓的話,大驚道“你怎知!?”
事關男人顏麵,他不過一刹便反應過來,低聲罵道“你休得胡言...你怎知我房裡的事!”
他麵露陰狠,咬牙道“哦~也是我忘了,五弟的孃親就是個上不得檯麵的娼妓,你隨了你娘,這思想裡齷齪了些在所難免...”
“那你娘又有多高貴呢?一個趁主子醉了酒,便爬了床的下等丫鬟罷了。”薑時端了杯酒,蹲坐在二人之間的空隙中,陰森森地問道。
誰人不知,北齊的大皇子,雖長非嫡。
齊桓身子一頓,屏息側身看去,他冇想,薑時會過來他身邊。
薑時一臉傲然地朝他挑了挑眉,顯然在說:看我的。
“薑時!”齊曜一臉的羞憤,他的出身,是他一生的恥辱,他最恨人提及。
薑時不屑看了他一眼,冷道“你喊,你讓所有人都再重溫下大皇子的誕生,讓皇上再想起那件如吞了蒼蠅般噁心的事。”
說著,他語氣稍頓,又道“再提醒提醒皇後孃娘,她是如何在大婚當日知道了你的存在;也讓你那遠在冷宮,連人都見不得的孃親,再感受一下,辱了南家人顏麵的下場。”
薑時的言語如針刺般刺痛著齊曜的自尊,每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揭露他人生的恥辱。
齊曜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指節微微泛白,他目光陰冷,透露出毫不隱藏的怨毒。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銳利地注視著薑時“薑時,我與你無冤無仇。”
薑時聳了聳肩“行俠仗義,乃英雄本分,你再這般小人做派,我讓人把你的事寫到話本子裡,供全盛京的百姓觀看。”
話落,他也不管齊曜再作何反應,拉起齊桓,就向外走去。
齊桓愣愣地跟著他,看著被他牽起的手,就彷彿如同小時候那次一般。
齊桓雖為皇子,卻身份特殊,又因為貌似女子而被同齡人取笑,甚至常被人欺負得狼狽不堪。
那時,也是在這樣的宴會上,齊桓被貴族子弟們捉弄,他們趁大人們不注意,將他圍在牆角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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