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廂許側妃冇想到,自己竟神不知鬼不覺的被截了寵。
且說顧昭訓本是睡不著,見今夜月色正好,所以出來走走,坐在了亭中賞月。
一旁的宮女佩爾目光瞧到鐘離縉的轎攆猛然一亮:“昭訓,殿下往這邊來了。”
顧昭訓心頭一喜,轉頭一看,果真是太子殿下的轎攆。
她伸手扶了扶髮髻上的簪子,又整理了一番衣裙:“佩爾,我這樣去見殿下可以嗎?頭髮有冇有亂?還有妝容可還在?”
她今夜換了一身淺青色的紗衣,腰間束著素色緞帶,稱得身材纖細,腰肢不堪一握。臉上的妝容也尚在,比今日晨時更添了一分楚楚動人之姿。
“冇有冇有,一點都冇有亂。”春兒急切的說著。
顧昭訓這才往鐘離縉走去,嘴角抿起一抹溫柔嬌軟的弧度,一身青衣猶如江南水中的一朵青蓮,溫婉如水。
“妾身給殿下請安。”
溫溫軟軟的聲音入耳,閉目養的鐘離縉微睜眼眸,映入眼簾的是溫婉柔和的一張笑容,正與瑾悅方纔的冷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顧昭訓……”鐘離縉沉聲說著。
他昨夜才寵幸了她,自然冇有忘記。
且聽太子妃說了今日去給皇後請安所發生的事後,他對顧昭訓的印象也就更深了。
顧昭訓盈盈頷首:“正是妾身。”
語罷,她又細聲細語說著:“方纔見到殿下,妾身還以為是因自己日思夜想,眼花了,冇想到當真是殿下。”
鐘離縉淡淡的瞅了她一眼:“夜已深,你還在此作甚?”
顧昭訓美目微流,羞澀垂著頭:“妾身睡不著,便想著出來走走。冇想到天公作美,竟讓妾身見到了殿下,一解思情之苦……”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頭垂得越來越低,臉頰也逐漸染上緋紅的紅暈。
鐘離縉緊抿的唇角微微動了動:“既是天公作美,你便上轎吧。”
他不冷不淡的話卻令顧昭訓大喜過望,眉梢眼角都透著濃濃的喜悅,她壓抑住心中的激動,柔聲道:“是。”
於是,顧昭訓就這樣上了鐘離縉的轎攆,當夜留宿在了承明宮。
東宮中妃嬪雖多,但更多的卻是擺設而已,尤其是低位的奉儀。一般都是大臣們獻給自己,而自己又不好拒絕的。又或者,一些是曾經暖床的婢女。
而低位份的昭訓奉儀,鐘離縉從未連續寵幸過兩日。
眾人皆說,難不成這顧昭訓會成殿下的新寵?
次日請安,眾妃不禁對這位顧昭訓刮目相看。能讓殿下從瑾側妃宮中出來,又拋下許側妃,這可是個能耐的人。
尤其是低位不得寵的幾位,眼中儘是滿滿的不屑和嫉妒。
顧昭訓長的美是不錯,可是東宮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她隻能算中上之姿。
難不成殿下看中了她那楚楚動人的儀態和纖細嬌柔的腰肢?
都說江南的妓女是出了名的,莫非江南的女人會勾引男人?
柳嬪目光卻並未放在顧昭訓身上,反而是直勾勾的看著許側妃,揚起手絹清脆一笑。
許側妃斜眼看過去,冷淩淩道:“柳嬪看著本妃笑作甚?”
柳嬪優雅的揚起細長的眼眸:“妾身笑啊,這就是風水輪流轉!”
往日裡,許側妃經常從自己宮中請走殿下,或者是半路截寵,讓自己和女兒白歡喜一場。
而如今顧昭訓截了許側妃的寵,也讓她嚐了嚐這滋味了。
可不是風水輪流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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