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黛玉走了進來,兩人也停止了這個話題。
黛玉見瑾悅又在看書,笑道:“外頭起了些風,側妃也許久未出去走動了,奴婢聽聞荷園的花開的正盛,側妃可要出去走走?”
瑾悅望了一眼外頭橘紅色的夕陽,紅光四射,“也好,待太陽下山後本妃出去走一圈。”
旋即又坐了半晌,瑾悅才慢悠悠地走出了錦繡宮。
東宮荷園修建的麵積極為寬闊,不僅有好幾個供人賞蓮的池子,蓮池中還建有假山。
亭亭玉立的荷花圍著假山競相盛開,爭奇鬥豔,湖麵上佈滿了碧翠欲滴的荷葉,遠遠而觀,如一副醉人的畫卷。
“荷花宮樣美人妝,荷葉臨風翠作裳。東宮的荷花也都在爭先恐後的綻放著自己的美。”
言罷,她坐在亭中椅子上,賞著一池滿滿的荷花。
秋月站在一旁,想起什麼似的,嬉笑一聲,“奴婢突然想起側妃幼時調皮,硬要鬨著奴婢陪你去摘荷花,結果不小心掉池子裡了。”
瑾悅想起那一幕也不覺好笑,“結果連累你也跟著跳下去,雖將我給救起來了,你自己倒是滿身的淤泥,又喝了許多臟水。”
過於在府中,想起的一幕幕都是幸福喜悅的,哪怕瑾悅回憶起,嘴角的笑容也是滿滿的愉悅。
看著麵前那幾支含苞欲放的荷花,瑾悅靈機一動:“庭院中的那口水缸總覺得空落落的,咱們也摘些荷花放進去,再往裡麵放幾條錦鯉,給咱們錦繡宮添些彆樣的色彩。”
說著她當即就要伸手去摘,秋月忙笑道:“還是奴婢來吧,這池中水深,側妃這次摔下去了奴婢可把您救不上來了。”
瑾悅抿嘴一笑,“我如今可不是曾經的小丫頭了,怎會讓自己落到水中呢?”
說著兩人歡聲笑語的摘了兩支帶花苞的,又摘了一支開的正盛且色澤鮮豔的。
正全神貫注在水中的荷花時,身後突然傳來女子嬌脆的聲音:“給瑾側妃請安。”
瑾悅眉頭頓時一蹙,不用轉頭她也知曉這聲音是誰。
好不容易有心情出來溜達一圈,竟又碰到了不喜之人。
真是掃興!
她拿起手絹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上的水漬,也不看麵前之人,隻淡淡道:“真是哪裡都能碰到顧昭訓。”
顧昭訓不溫不惱,抬起下顎盈然一笑:“瑾側妃可是忘了,妾身現在是顧承徽。”
瑾悅微微一愣,抬眸瞟了得意洋洋的她一眼。
是了……前幾日鐘離縉給她晉了一級,如今該是顧承徽了!
瑾悅拿起團扇搖了搖,嘴角有意似無意噙著一抹冷笑:“昭訓又如何?承徽又如何?”
與側妃之位相差甚遠,難不成,是承徽她就不用給自己行禮了?
見瑾悅這般看不起自己,句句都帶著譏諷,顧承徽臉上的笑容當時就有些掛不住了。
須臾,她微微咬一咬牙,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說來妾身的承徽之位,還得感謝瑾側妃。”
瑾悅輕抬螓首,神色清冷的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見其恬然笑道:“從皇後孃娘宮中回來後,妾身聽了瑾側妃的話,日夜練習舞姿。也正如瑾側妃所說一舞得了殿下如此久的青睞與寵愛,還誇妾身舞姿不凡,穿上皇後孃娘贈的舞衣更是氣質不凡,這才晉了妾身的位份。”
她洋洋自得的說著,瑾悅微微搖晃的手微微一滯,略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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