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語氣微有薄怒,史大夫連忙跪地道:“太子妃,草民隻是個大夫,並非神醫。且懷孕一事,本就急不得還得看天意。太子妃再等個半年或是一年再要孩子為好啊!”
太子妃緊緊咬著牙,手上的蔻丹指甲重重劃在紫檀桌上,她惱怒道:“可是本宮不能等!”
前些日子,她就在殿下麵前說自己身子已經調理好,可以要孩子了。
倘若如今又懷不上,那殿下問起如何是好?
殿下本就一直想要一個嫡子,若是知曉還要等個半年一年,定會很失望。
太醫也說,自己身子各方麵無恙,唯有小產之後胞宮還未恢複,若是強行服藥要孩子,哪怕懷上了自己身子也會受不了,母體更會受損。
可她能如何?瑾悅入宮本就得寵,殿下三天兩頭的往那裡跑,不是這個妃就是那個嬪,若是說還未完全調理好,那她如何侍奉殿下?
她也怕啊!怕長期不侍寢,她和殿下之間的感情會變淡。
“太子妃,這就如一棵樹,夏日裡雖曬枯了,可他根係和內體都是冇問題的,隻是有個恢複過程,待明年春日,定會重新發芽生枝。太子妃您應該慶幸的是自己身子未受損,還能受孕。草民相信隻要太子妃好好調理,不出一年定會懷上子嗣。”
太子妃話語中帶了沉沉的歎息:“如今也隻有往好的地方想了!”
“還有一年對吧?”
史大夫點點頭:“草民的方子,可以保證太子妃半年就可完全恢複身子。”
半年……太子妃心中默默唸著。手微微撫上小腹,那裡尚是平坦,不過她相信,半年後一定會有她和殿下之間的嫡子。
在此之前,她要牢牢握住手中的權力,她要讓她的孩子,出來就是東宮最尊貴的孩子,更是殿下心中最疼愛最重要的兒子。
瑾悅從長樂宮請安出來後,去了百花園中,準備摘些茉莉回去泡茶。
夏日來了,她最是喜歡往茶中放幾朵新鮮的茉莉,再往裡頭添些冰塊。這樣喝起來甚是解暑,還有濃鬱的清香味撲鼻而來,光是聞著就涼悠悠的。
“那邊……那朵挺大的……”瑾悅往玲瓏旁邊那朵茉莉花指著。
玲瓏正欲伸手去摘,目光卻瞟到了不遠處的顧昭訓。
“側妃……是顧昭訓。”她語氣中滿是厭惡。
瑾悅執起團扇在頭上擋住刺眼的陽光,見顧昭訓也正好瞧見了自己,她頓時一愣。
瑾悅也不說話,隻靜靜地凝視著她。
顧昭訓手緊緊攥著手絹,好一會兒她才上前,對著瑾悅幾步之遠的地方頷首屈膝的行禮:“妾身給瑾側妃請安。”
這算是入東宮以來,她對著瑾悅行的最全最規矩的請安禮。
瑾悅怡然得搖著手中的團扇,嘴角蘊了一抹淡淡笑意,“顧昭訓行如此大禮,本妃真是不敢當!”
這時,眼前飛來一隻小小的蚊子,瑾悅上前一步伸出團扇想要撲開。
隻見顧昭訓突然下意識的捂住臉頰,軟軟的跪了下去:“瑾側妃大人有大量,饒過妾身!”
瑾悅被眼前的一幕給愣住了,看著顧昭訓護著那白皙的臉蛋,一副驚慌害怕的模樣頓時反應過來,隻覺得好笑。
她幽幽笑道:“本妃又不是老虎,顧昭訓這麼怕本妃作甚!本妃方纔是在驅趕蚊子。”
顧昭訓攥著手絹的指尖微微顫抖,上一次瑾悅就將自己比作花,要把自己給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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