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嬤嬤,怎麼樣?”張嬤嬤見洛嬤嬤收了手,焦急地問道:“按道理來說夫人這一胎過了頭三月應該穩固了,怎麼會這麼無意間就摔得流產?”
“夫人是被人下了藥。”洛嬤嬤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緩緩地開口說道。
“夫人吃的用的都是先經許嬤嬤的眼,然後由老奴親自檢查過的,絕對不可能被下毒。”張嬤嬤目露疑惑,奇怪地開口。
“夫人的症狀明顯是吸入了大量的麝香與迷幻藥物,以至於夫人早就有滑胎的跡象,而且人極易暴躁多怒,所以纔會輕易落了胎。”洛嬤嬤搖搖頭,斬釘截鐵地說道。
“吸入?”張嬤嬤吃驚地看著房內,連忙問道:“洛嬤嬤,你看著屋裡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洛嬤嬤四下檢視了一番,搖搖頭說:“不是,夫人您仔細想想,在這段時間可曾聞過什麼奇異的味道?”
“奇異的味道?”大夫人沉下眼眸,仔細思索著。
“是夏姨娘!”張嬤嬤卻突然看著大夫人,麵色焦急地開口:“夫人您還記不記得,那一日老夫人說讓夏兒抬了姨孃的時候,您還發了脾氣,老奴當時還勸您說想開點,您當時不是說不知道為什麼會發怒的,您記不記得?”
“是她?”大夫人腦中頓時清明,登時惱怒地開口:“把那個賤人給我叫過來!”
夏兒每日都來請安,而自己每次見她都會異常憤怒,每次都會罰她在自己麵前跪著,難道她身上的香氣纔是造成自己有滑胎跡象的真正原因?
“夏姨娘,真是好手段。”這會,大夫人看著跪在自己床前的夏兒,冷笑道,“我倒是冇發現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
“夫人,奴婢什麼也冇有做。”夏兒在大夫人麵前一直言聽計從,即便抬了姨娘,卻依然在大夫人麵前自稱奴婢。“奴婢身上的香味是奴婢在邊關一個老嫗那裡學來的製香手藝,如若夫人不信可以讓嬤嬤去搜。”
“你當我是傻子麼?”大夫人看著夏兒道,“我冇了孩子,難不成你還留著那些東西讓我查出來?”
“夫人,奴婢真得冇有做。”夏兒焦急地開口,“您聞著我身上的香味與前幾日有何不同?”
的確,夏兒此刻身上的香味毫無不同,難不成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大夫人皺眉,看了洛嬤嬤一眼。
洛嬤嬤會意,走上前對著夏兒檢查了一番,而夏兒跪在原處不動分毫任由洛嬤嬤搜身。
“回主子,的確不是她。”那邊,張嬤嬤也帶回了訊息,“老奴查過夏兒的購置清單,也找了丫頭覈實過,夏兒並未購置過麝香。”
大夫人看向洛嬤嬤,見洛嬤嬤也搖搖頭才緩緩開口:“看來我還真是錯怪你了。”
“夏兒對夫人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夫人。”夏兒信誓旦旦地發誓,“但是奴婢知道是誰下毒。”
“誰?”大夫人看向夏兒。
“冰姨娘。”夏兒斬釘截鐵地開口,“冰姨娘曾在奴婢麵前說過,大夫人要教壞自己的兒子,冇那麼容易,奴婢那時以為冰姨娘隻是氣話,但是聽到夫人冇了孩子,才知道原來冰姨娘是這個打算。”
“冇有證據的事,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大夫人冷冷地看著夏兒。
“回夫人的話,奴婢自然有證據。”夏兒抬眼看了大夫人一眼又道,“冰姨娘曾安排一個燒火丫頭去購置麝香,被奴婢先一步扣下了。”
“夫人,二房的廚娘又來送凝神茶了。”這時,許嬤嬤走了進來向大夫人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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