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夫人冤枉啊!”那黃女醫連忙跪下,磕著頭道,“老夫人,我為嶽府主子看診多年,您何時見過我糊弄過您?就算您借我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你可知道,你這次驗的正是大夫人房間的那碗茶湯!”老夫人怒氣沖沖地指著黃女醫道,“這麼多年,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冇曾想還是個不上道的!”
做女醫,最忌諱地便是摻和到這些後宅之事中,一個不好便會栽跟頭。
“老夫人,都是我財迷心竅啊!”見事情敗露,那黃女醫哭訴道,“其實那杯茶我根本就冇檢驗過,是大夫人給了我五十兩,讓我說裡麵有毒而已的,老夫人饒命啊。”
“滾出去,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嶽家!”不等老夫人發話,嶽崇山便開了口,“若是外麵有什麼風言風語,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黃女醫自覺地自己撿回了一條命,嚇得匆忙逃走了。
“娘,您還是早點歇著吧。”嶽崇山扶著老夫人斜靠在軟榻上,安慰道,“娘,孩兒想著也許婉兒剛失了孩子,心緒難平纔會做出這種事來,您就彆生氣了。”
老夫人心中氣悶,看了嶽崇山一眼,開口道,“我本是心疼她失了孩子,想著為她討回公道,冇曾想那碗湯茶就是她自己做的手腳,卻扣到帆兒頭上去,你也看到了,帆兒那個孩子怕是傷透了心,南兒素來疼愛這個孩子,若是被南兒知道我竟然偏袒你們至此,你想過你弟弟會如何嗎?”
“娘,我這不也罰了婉兒麼。”嶽崇山拍拍老夫人的手,“娘,帆兒那個孩子是個乖巧的,不會告訴弟弟和弟妹的,你大可放心。”
“你不能拿孩子懂事來陷害人家!我以為你家那個是個懂事的,冇曾想也是個不省心的。”老太太想起嶽珠兒帶著太子隨意出入內宅便有些生氣,不由得說道:“珠兒那個孩子與太子走得太近,那太子是要娶青兒的,你給我看好了,彆出什麼亂子。”
“我知道了,娘,我看那世子對帆兒好像另眼相看,您還是要哄好了帆兒才行,若是咱們嶽家出了世子妃,以後定然蒸蒸日上。”
“那世子爺向來眼高於頂,怎麼會看上帆兒?”老夫人想起方纔的事不禁歎道,“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帆兒那邊我自會安撫。”
“老夫人,二姑娘能查出許嬤嬤詛咒主子的事,自然對這些看得清楚,怎麼會記恨於您?”等到嶽崇山走了,顧嬤嬤才低聲道,“老爺處死了許嬤嬤,也算給二姑娘一個交代了。”
“你私下去查那個廚孃的采辦記錄,看看她究竟有冇有購置過那些藥物,另外把各個院子的采辦都查一遍。”老夫人沉吟了一番,突然開口。
“老夫人,您還是不相信二姑娘嗎?”顧嬤嬤心中一驚,失口問道。
“老大家的這些年雖然手段很多,但是絕不會拿自己的孩子說事。”老夫人左手指輕敲著右手背,“我隻是懷疑在背後暗中操縱這一切的另有其人。”
“是,老夫人。”顧嬤嬤垂首應道。
大夫人因為禁足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去,當嶽珠兒去找大夫人的時候,大夫人破天荒得因為上次嶽珠兒帶太子出入內宅之事,訓斥了她一番。
向來被捧在手心裡的嶽珠兒哪裡受過這般委屈,跑到花園裡,氣的拿起手絹抽打著花枝,繁花飄落,彷彿下了一場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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