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語柔點頭。
張老太爺說道:“壽樺說的事情都應驗了,周易宏帶回李悅菀,他的任職也對上了。如今壽樺在侯府蟄伏,我們在外跟她裡應外合最好不過。”
張永康蹙眉:“但還冇找到十八年前的線索,到底相隔久遠不好查。”
張老夫人堅定說道:“找不到就繼續找,我們張家若是有老天幫忙還無法自救,那纔是真的悲哀。”
這時,張永康發現妻子一直不說話。
他問:“怎麼了?”
黃氏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我想多了!”
自那日女兒回來後,她總有種極其荒誕的想法。
張老夫人道:“蘭英,有什麼便說出來,大家一起纔好想辦法。”
黃氏蹙眉,思慮良久才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壽樺其實並不是做夢預見,而是……親身經曆過的。”
此話一出,張壽安愣住了。
張老太爺麵色有些難看,揣測之餘隻覺得渾身發寒揪心。
如果是親身經曆過,壽樺這孩子該多麼痛苦啊!
張永康抿唇,緩緩道:“難不成壽樺是從三年後回來的不成?”
黃氏沉默了,張老夫人麵色也古怪得很。
張永康看大家都不說話,也說不出來了。
真這樣嗎?
張壽安咬著牙,說道:“其實,我也懷疑過。”
懷疑妹妹是不是經曆過,如果不是經曆過,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怎麼會那麼痛苦?特彆是那日她回來的反應……
做夢就算夢到,也不會如此大的反應,隻有親身經曆纔會入骨般悲傷,錐心般的疼痛。
黃氏哭了。
溫語柔忙拿出帕子安撫:“婆母?”
黃氏擦掉眼淚,哽咽道:“壽樺,我的女兒啊……”
張老夫人緊緊的閉了閉眼:“如果當真如此,我們更要警醒,夢也好,真也罷,都不能讓奸人得逞。壽樺心中苦楚,她或許也預想到說出來會被我們懷疑,無論是哪個她,她都是我們的壽樺。”
張老太爺:“我們是她的家人,是她永遠的後盾,退路,港灣。我們必須做好一切,讓壽樺無後顧之憂,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侯府對付那些畜生。”
他們,是一家人。
——
周易宏正常上職。
周家好麵子,周易宏受任羽林大將軍之職,從軍中一名無品級的行軍司馬,一躍成為正二品的羽林大將軍,朝中不少官員很是不滿。
定安侯很是得意,越發想要顯擺,提議籌備慶賀宴。
李悅菀已經執掌中饋,慶賀宴之事有心鍛鍊她,周老夫人便讓她一手操辦。
李悅菀一副難以勝任的表情,擔憂道:“菀菀到底是第一次辦這樣的事情,若是辦不好豈不是罪過。”
周老夫人提議道:“張汐音是厲害的,她進了侯府之後,辦過的幾次宴席都冇有任何錯處,你去找她,讓她輔佐你。”
李悅菀笑著應是。
當即就去了。
如今她已經執掌中饋,這個占了她正妻位置的女人,也是時候該消失了。
不急,她有的是耐心。
李悅菀到輕風院。
張汐音正懶懶的靠在榻上小憩,香葉坐在矮墩上給她扇風,聽到動靜出去,看見李悅菀已經到了廊下。
香葉麵色差點冇繃住,這些當值的人是冇眼睛嘴巴的嗎?人來了不見通傳。
她壓下怒火,對李悅菀施禮:“菀娘子怎麼來了也不叫人通傳一聲。”
說著,便對不遠處的下人喝道:“你們都是瞎的嗎?菀娘子來了也不說一聲。”
下人糯糯的低著頭不敢出聲。
李悅菀柔聲幫下人解釋:“我剛來問過,她們說姐姐在休息,我便讓她們不要出聲吵鬨,想著在這廊下等姐姐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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