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陸公子這麼喜歡,那我買下半夜也行。”
陸霽安一把抱起容央,居高臨下道:“那你等去吧,上半夜?我結束不了。”
一出來,夜風一吹,穿著單薄的容央就往陸霽安懷裡鑽。
絕影立刻將臂彎裡的披風兜頭蓋了上來,將容央遮掩的嚴嚴實實。
花魁房在最頂層,陸霽安抱著她從畫舫下船,就被人帶進了頂樓。
屋內自然是裝點的曖昧旖旎,紫紅色的紗帳層層疊疊,牆上掛滿了各種床上用具,玉勢大小不一,連皮鞭都綴著金鈴鐺。
進房前老鴇子笑得跟見到個行走的金元寶一樣,“公子請進,隻要不把這姑孃的臉打花了隨便您怎麼玩~”
容央胃裡犯噁心,陸霽安進門後,帶著她直奔裡間,然後直接將她甩進了床榻上。
容央在柔軟的大床上滾了滾,差點陷進去起不來。
原來這床上亦有講究,竟然是軟牛皮灌水製成,躺上去的時候溫熱暖和,人就像在睡上麵起起伏伏。
難怪是銷金窟,進來一夜,哪還有錢出去。
她廢了好大勁坐起來,陸霽安一伸手,又把她給戳回去了。
“誰讓你跟來的?今晚要是我不在,你打算在這當花魁?!”
容央理虧,平日裡的氣焰瞬間壓了下去。
“夫君~央央也是擔心你嘛。”
陸霽安眯起眼,“擔心我?你不是多的是法子?竟然敢威脅驚蟄帶你過來。”
陸霽安一把捏起她的下巴,“我倒是小看了你啊。”
容央眼珠子轉了轉,“冇有,我是看夫君半夜出門……”
“是啊,現在還學會跟蹤了是吧。”
陸霽安一把將容央推了回去,她頭上那些飾品直接戳到頭皮,疼得容央齜牙咧嘴地。
當即也有點惱火了,“你還說我呢,你要在家肯洞房,用得著現在花幾萬兩銀子來睡你老婆麼!當彩禮了!”
“……”陸霽安氣笑了,“怎麼著,我還得誇你想得周到是吧,還是我錯了?”
容央爬起來,抖了抖胸,叉腰道:“不然呢,就許你逛窯子,不準我跟著來啊。”
陸霽安指著她,冷笑道:“還覺得自己挺有道理是吧,剛纔就不該救你。”
容央也生氣,“好啊,那你現在出去,換那個什麼什麼魏無鹽的進來!我現在就去掛牌,就寫靖遠侯府長媳開張接客!一毛不拔娶個媳婦,新婚還不到三天呢就來逛窯子,你要朝廷命官呢你。”
陸霽安覺得這女人再說下去,自己真的要忍不住去掐死她了。
“我來窯子怎麼了,比你們來嫖得可乾淨多了,起碼我不是迫害良家婦女!”
容央說著,伸著脖子湊近,“來啊來啊,要死一起死!”
陸霽安閉了閉眼,“我懶得跟你廢話,你先跟絕影離開。”
容央見他不罵自己了,她倒也能平心靜氣,“你去哪,為什麼我們現在不能一起走。”
難不成都這樣了,還要去找那個相好的?
“我有要事在身,不必胡思亂想,跟女人沒關係。”
“哦~”
陸霽安說著就要離開。
容央突然開口,“你今晚來,是不是為了那個魏無言啊?”
陸霽安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容央,這次可不是生氣的眼神了,帶著點防備,“你都知道了什麼?”
容央摘下麵紗,“我剛纔是不知道的,現在看你的反應我知道了。”
她一屁股坐到桌子上,朝他拋了個媚眼,“之前書房裡的那封信,魏先生是不是這個魏無言?”
陸霽安沉下臉,容央立刻舉雙手,“我能幫你的話,今晚的事情一筆勾銷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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