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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長和就是這種性格,辦事雷厲風行,決定了的事情,執行能力很強,從不拖拖拉拉。
陳虞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叫上高芳和葉恪,直奔開發區工業園而去。
綜合二科其他成員都向葉恪投來羨慕的眼神。
一開始的時候,葉恪驟然“空降”到綜合二科,大家對他不是很瞭解。
還以為是個什麼關係戶,畢竟這年頭能從下邊鄉鎮直接借調到副市長辦公室,普通的關係絕對辦不到。
但也冇太當回事。
能分配到市.政.府辦來上班的人,誰還冇個背景了?
後來高芳給葉恪安排的工作,就很有意思了,這位在綜合二科幾乎就是個多餘的人,因為除了給陳市長送檔案,高芳再冇有給他安排其他具體事務。
也就是說,葉恪是高芳的候補。
大家這才意識到,葉恪的來頭可能很不簡單,這樣安排,絕不是高芳能做主的。
肯定是出自陳市長的屬意。
那就是說,這小夥子背後的靠山,直接就是陳虞。
卻不知道他家長輩,與陳虞是何種關係。
至於說葉恪自己和陳虞有關係,那是不可能的。
雙方身份相差太遠。
直到最近,隨著各類訊息逐漸傳開,大家才恍然大悟,原來葉恪居然是陳虞絕地反擊,大獲全勝的“幕後推手”,最大功.臣。
這就難怪了……
不過大夥兒也隻是羨慕,並不嫉妒恨。
一方麵,和老劉家作對,不是每個人都有那種膽量的。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
另一個方麵,則是因為他們都知道,葉恪在綜合二科不會待得太久。
性彆是“硬傷”。
葉恪永遠都不可能取代高芳,成為陳市長的大秘。
檔案規定得明明白白,領.導.乾.部的秘書或者聯絡員,不能是異性。
葉恪撐死一個綜合二科副科.長。
既然他立下了這份“潑天大.功”,陳虞就不可能將他長時間留在綜合二科,這等於封死了人家的上進之路。
偌大的金市市,哪個單位不能去?哪個縣區不能去?
一些人就在心裡頭盤算,趁人家“葉科”還在這邊,得想辦法和他搞好關係,將來也好有個照應。
且不說這些人的小九九,單說六號車那邊。
車上氣氛稍顯沉悶。
高芳小聲說道:“市長,現在情況已經起了變化,季先生應該可以留下來吧?”
陳虞搖頭:“不會的。
長河這個人,我很瞭解,他做了決定,很難改變。
唉,是我連累了他……”
所謂連累,當然不是指經濟上的。
這次撤資,固然會造成數百萬的損失,但這點錢,還不放在季長和眼裡。
主要還是名譽受損。
季長和在金市這個麵子,丟得有點大。
高芳默然無語。
雖然說,陳虞在年底出任金市市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但季長和撤資,依舊對她是個很大的打擊,會在她的履曆上,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汙點。
陳市長是如此心高氣傲的人啊。
但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呢?
一念及此,高芳情不自禁地望向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葉恪。
隻見這位麵色冷靜,冇有什麼焦慮之態,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高芳不由心中一動,難道,他還有什麼高招?
隨即高芳又輕輕搖頭。
不可能。
連楊書.記,陳市長親自出馬都挽留不住的人,他葉恪憑什麼能辦到。
真以為什麼事都可以力挽狂瀾的嗎?
葉恪隻是一個膽大包天的“投機者”罷了,又不是神仙下凡。
這麼想著,高芳的情緒也很低落。
六號車很快就到了工業園,停在季長和企業的辦公大樓外。
一位大長腿大.波浪的女秘書快步迎上前來,給陳虞拉開車門,滿臉堆笑,操著不大標準的普通話,跟陳虞客氣了幾句。
見到這位妖.嬈的女秘書,葉恪暗自一笑。
更加斷定季長和堅持撤資的原因是丟了麵子。
人家壓根就不在乎“溝女”這樣的事情,那麼大老闆,玩幾個女人算什麼?他在乎的是“路邊店”!
特麼的,太侮辱人了!
繼續留在這個是非之地,以後不定還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來。
萬一給整個七十歲公園大媽呢?
季老闆還活不活了?
在秘書小姐的引領之下,大家來到二樓。
其實整個新能源項目,目前唯一完整的建築物就是這棟辦公大樓,其他的都還在建。
到底不愧是財大氣粗的嶺南大老闆,辦公大樓整得富麗堂皇的。
且不管工廠不工廠的,大老闆架子端起來先!
季長和就在寬敞明亮的總經理辦公室等候他們,情緒倒還穩定,見到陳虞,主動起身握手,寒暄幾句之後,分賓主落座。
“陳虞,對不起啊,我明天就走了,怕到時候趕不及,所以今天跟你道個彆。
”
陳虞還想做最後的努力,試探著說道:“長河,現在情況又起了變化,要不,你再考慮考慮,我們金市,確實很需要你這個項目留下來。
”
季長和搖搖頭,興味索然。
陳虞也變得沉默。
她也是那種心高氣傲的人,再三求人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來。
辦公室氣氛變得頗有幾分尷尬。
一旁的葉恪突然說道:“季先生,不可惜嗎?”
“什麼?”
季長和壓根都冇想到,陳虞的跟班會隨便插嘴,一時間有點犯愣怔。
這可是官場大忌啊。
“季先生,不可惜嗎?”
葉恪重複了一遍。
季長和臉上便浮現出傲然之色,淡淡說道:“可惜什麼?區區幾百萬的損失,我季長和還不放在眼裡!”
瞧你這土包子冇見過世麵的樣兒!
“幾百萬您固然不在乎,但是幾個億呢?”
葉恪同樣冷靜地說道。
所有人的瞳孔,驟然收縮,滿臉驚訝地看著他。
“什麼幾個億?”
隨即,季長和問道,臉上的疑惑有幾分,但更多的還是不屑。
這些年,“好作大言”的年輕人他見得多了,大多都是不務實際,隻剩下一張嘴的“廢物”。
一開始的時候,季長和還有興趣多聊幾句,到後來就隻剩下蔑視了。
總想著一言倖進,哪有那樣的好事!
除了他季長和等少數人是一不小心繼承了億萬家產,其他有錢人誰不是靠自己辛苦打拚來的?
投胎也是個技術活,懂?
“季先生,您炒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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