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過身時,將袖子裡的藥丸塞入了口中。
“彆廢話,灌——”
太監身後衝出來兩個人,不由分說地將宋思弦拉住,一人捏開她嘴,酒壺裡的酒不由分說地灌了下去。
辛辣的酒入口,嗆得宋思弦連連咳嗽,可手腳都被人拽得死死的。
直到一壺酒見底,他們鬆開了鉗製的手,見宋思弦蜷縮在地,不斷地抽搐著。
還大口地往外吐著血。
宋思弦眼睛睜大,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不動了。
太監冷笑著上前,摸了下她的頸邊,這才起身擺擺手:“走吧,回去找娘娘覆命。”
牢門再次關閉,靜謐的黑夜裡,兩個牢籠之間,躺著兩個女子,皆一動不動。
夜涼如水,橘黃色的宮燈徐徐燃燒,角落裡點著熏香。
太子南宮弘將手中的奏摺批閱完畢,坐在椅子上捏著額間。
“殿下——”來人小聲道:“方纔傳來訊息,安王泰王還有貴妃娘娘往國舅府裡送了人……”
“哦?”南宮弘手上動作一頓:“何人?”
“是女子……”來人想了想補充道:“是揚州瘦馬,還有美貌的宮婢。”
太子冇吭聲。
“太子,國舅一直是站在您這邊,泰王安王素來不服氣,想要拉攏國舅爺卻屢次都冇得手,如今他們齊齊動作了,咱們已經被動了,您看,要不要——”
“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幕僚拍了拍手掌,門外忽然出現兩個女子,走路婀娜多姿,我見猶憐。
太子看直了眼,幕僚開口道:“國舅爺是否會中意?”
南宮弘將手中的筆擱置一旁,站起了身,走到了女子麵前,抬手看了看。
又揮手道:“下去吧。”
女子被人拉了下去,幕僚十分困惑,心裡著急:“殿下,不過是女子而已——”
這個時候,千萬要顧全大局,不要小氣啊。
彆人送了,你慢了一步,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啊。
“稍安勿躁。”南宮弘又再次落座,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地飲起了茶。
“舅舅說過,孤所在的位置不同,一切圖穩,切勿急躁。”
太子之位,十分苦逼,一動不如一靜,多做多錯啊。
“總要知道原由纔好送人。”太子麵色平靜,忽然問:“他們怎麼忽然想到往國舅府送人了?”
“聽聞國舅爺去了牢裡……這個事情他們可能知道的不多,隻聽到是提審了宋六小姐,國舅大人這麼多年來,幾乎是不近女色,便是抄家,也從不會多看哪個女子一眼,單獨提審呐……多新鮮呢,這背後的緣故、深意……”
宋六小姐?
太子瞬間明瞭,捂嘴輕聲笑了下。
宋六小姐命不太好,攤上了宋重,好好國舅爺不去巴結,居然想把貴人往火坑裡推……
當初去宮門求旨,他也參與了呢。
後來宣旨的時候,他被父皇留下談話,是以冇去蘇家。
“國舅爺提審了宋六小姐,又送回了牢裡……”
“什麼原因?”
“小的不知。”
“給孤去查——”
幕僚點頭:“稍等……”說著,人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
不多會兒回來了:“胡三兄弟說了,本來國舅爺是要帶宋六小姐走,但是宋六小姐執意要救丫鬟,倆人談崩了,宋六小姐索性回牢裡了……”
幕僚一臉古怪:“這國舅爺回府就病倒了……但是他單獨提審了宋六小姐,還有他動了凡心的訊息,估計傳開了,所以安王泰王都往國舅府送了人……”
“殿下,宜早不宜遲啊。”幕僚苦口婆心地勸道。
豈料太子老神在在地將茶盞中的最後一口茶一飲而儘,放在一旁。
探身認真看著幕僚道:“既然舅父中意的,是宋六小姐,那孤為何不投其所好,將宋六小姐送去,反而要捨近求遠,找什麼勞什子揚州瘦馬或者替代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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