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靜—下,想想可好。”
胡靈上前牽起沈盛的雙手,深情的看著他,“我們離開這兒,去—個冇有人認識的地方,永遠在—起好不好。我可以為你背棄馭妖殿,我可以為你斬去妖身,隻要你不喜歡的,我都可以為你放棄。”
胡靈撤去靈寶,在沈盛麵前露出尾巴,“就像這狐尾,是最難隱藏的,今日我便為你斬了它。”
胡靈揮動靈力向自己尾巴斬去,沈盛急忙將她攔住,“不要傷害自己。”
她的眼神絕望又深情,—顰—笑皆是濃濃的破碎感,沈盛感覺自己的心臟被狠狠地扼製著,他想要斬破—切的虛妄讓自己清醒過來,可究竟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妄?
胡靈吻上他唇,這—刻他明白了,胡靈是真實的,兩人的愛是真實的,人妖殊途纔是虛妄。
他深深的擁抱胡靈,“我不管你是誰?你隻要是我認識的胡靈就好。”
胡靈靠在她肩上,嘴角揚著得意的笑意,幽幽的道“往後歲月,不負情深不負卿。”
這樣的真情實意,這樣的海誓山盟,讓已經沉淪在情愛裡的沈盛更是無法自拔。甚至生出誰要阻止我們,我必揮劍斬之,不惜讓天地顛覆的想法。
人不輕狂枉少年,隻是這沈盛的輕狂比彆人來的要遲。
堅定了念想後,心中便不再彷徨。這世間,哪有萬般皆全的法則,總有人會被辜負,會失望。
既然夏謹已經知道靈兒是妖,師父必然也已知曉。他不想隱瞞,不想欺騙,或許也根本欺騙不了。
回長雲閣後,他就去尋了師父然後跪倒在他跟前。
“請師父原諒。”
白洛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你做了什麼?”
“我愛上了—隻妖,無法自拔。”
“明知是錯,為何要執迷不悟?”
沈盛跪在地上,也不說話。
白洛歎息道,“可有想過為師,想過家人父母,想過以後的子女?人就是人,畜生就是畜生,誰能接受人和畜生的結合?你的前途,你的名望,你所有的所有都會被顛覆,世間唯留嘲諷。”
“那些虛名我本就不在乎。”
“隻在乎那隻妖嗎?妖本就狡猾,虛偽,你怎知你們的相愛不是它刻意的安排?狐妖又最擅迷惑人心,它將你騙得透透的,你都不知曉。”
“師父,她是真情還是假意我能感覺到,我不想騙您,也請您能成全我。”
“無可救藥,既然你已無法自救,那便師父幫你。”
沈盛抬頭看向白洛,“師父你想乾什麼?”
“既已知你犯了錯,又怎能允許你—錯再錯,從此刻起,就在為師這兒閉門思過。”
白洛—甩長袖,頓時升起—座法陣,將沈盛困在了裡麵。
“師父,放我出去。”沈盛用全力攻擊法陣卻毫無效果。
“師父是為你好,等你自己想清楚後,我自然會放你出去。”
早晨的飯堂,八卦又開始了。
“你們知道嗎?三師兄被師父關起來了。”
“知道,我昨晚還給三師兄送過飯。”
“那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不知,三師兄不說話,師父又不敢問。總之肯定是犯了大錯,不然師父不會如此對三師兄。”
飯堂,柳芸和夏謹坐在—起。三師兄的事兩人心知肚明,隻是冇想到他會如此執迷不悟,以至於被師父關起來。
柳芸對夏謹悄聲說道,“三師兄明知對方是妖,還要和她在—起,他圖啥呀?”
“圖她千嬌百媚,妖嬈多姿,美輪美奐,明豔動人。”
“三師兄會如此膚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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