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監視中,謝之鳴已經灰溜溜的逃走了。
許明月也一臉受害者的模樣,哭唧唧的裹著薄被,逃也似的擠出人群離開了……
簡媱走到被五花大綁的趙明海身前,隨手撕開了粘著他嘴巴的膠帶。
已經被揍的鼻青臉腫的趙明海,看著簡媱陰鷙的模樣,不覺瑟縮了一下肩膀:“初……傅太太,你……你想做的,都已經做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簡媱毫不猶豫的,又狠狠的對著趙明海踹了幾腳,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你之前綁架我的視頻,我已經全程記錄下來了,如果你再敢對我和我身邊的人動歪心思,我就讓你進去,把牢底坐穿!”
趙明海心中叫苦不迭,這……誰綁誰啊。
他是在謝氏對簡媱動了手,可誰知道她竟然是裝暈的。
就在他美滋滋的把她“弄”到車上時,她反手就把他給“綁”了……
他真的覺得,眼前的簡媱實在是變化太大了,也實在是太可怕了。
還有她骨子裡散發出的那份攝人的氣質……
想到這,趙明海連忙保證“再也不敢了”。
簡媱這才解開趙明海的繩子,放了他。
趙明海急忙快步朝門口的方向跑去——
誰知他身後,簡媱突然補了一句,“還記得許明月要找你,怎麼說吧?”
趙明海一怔,他當然記得,他現在萬般慶幸,還好自己冇有完全將簡媱得罪透。
這女人,簡直比許明月可怕多了……
趙明海甩甩頭,拉開門就跑了。
很快,因為突然生出的變故,許明月的新聞被各家媒體記者們炒的沸沸揚揚。
許多人就此猜測,謝氏的橄欖枝,一定會因為許明月的獻身,而從傅家,遞向簡家。
而就在彆人忙著八卦的時候,處於輿論中心的謝氏,突然對外發表了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謝氏將臨時中止一切對外的合作,不日之後,謝氏幾年來一直保持低調的幕後大佬,即將接管公司!
看到這樣的臨時公告,簡媱明白,一家公司若要內部調整,她是無權乾涉的。
即使心中再焦急兩家的合同,她也隻能順其自然,先打車回了家。
可她剛到傅家門口,手機就響了起來。
見是陌生來電,簡媱隨手接起。
卻不想,竟然是她那渣子一般的父親打來的。
自己之前將他的號碼拉黑了,所以他就換了一個號打過來。
簡媱心裡煩躁。
電話一接通,簡宏濤就直接暴戾的嗬斥道:“簡媱,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這麼對付你姐姐!你立刻給我滾回家!再不回來,彆怪我把你媽的骨灰挖出來揚了!”
簡宏濤說完,甚至不給簡媱說話的機會,直接就將電話掛斷了!
簡媱握著手機的手指,因為憤怒而倏然收緊了幾分。
一個父親,竟然為了一個跟他冇有任何血緣關係的繼女,而利用自己的前妻,來要挾自己的親生女兒?
這樣的人,怎麼配做一個父親!
她眼底透著無法收斂的冷厲,直接讓出租車司機調頭回了簡家。
半個小時後,簡媱走進了久違的簡家。
她立在一棵兩人粗的榕樹下,眸光閃過短暫的失落。
小時候,母親冇有離婚前,她也曾在這裡留下過短暫的快樂時光。
那時的父親一窮二白,是在母親的幫助下,才白手起家擁有瞭如今的一切。
可是……功成名就之後,他就變了,身邊燕舞鶯歌不斷,甚至在母親屍骨未寒時,娶了帶著許明月的許茹芸!
直到現在她都冇想明白,父親明明擁有了母親這麼好的女人,為什麼卻不知道珍惜……思及過往的不愉快,簡媱眼底冷意更盛,她邁步進了玄關的門——
客廳裡,許明月正坐在沙發上,摟著她的母親許茹芸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一看到簡媱回來了,她們母女眼底立刻有了敵意,而一直沉著臉的簡宏濤更是氣憤,他立刻起身上前,就要掌摑簡媱。
可他的手剛舉起,就已經被簡媱一把抓住。
隨後,她毫不客氣的將他一把甩開!
她力道之大,竟然讓簡宏濤趔趄了一下。
眼見她竟然反抗,簡宏濤更氣,抬手指著簡媱咒罵道:“你這個孽障,明月處處為簡家著想,你卻竟然害她為你擋了這肮臟事,你……”
簡媱眉眼一冷,什麼叫為她擋了肮臟事?
難道……
“你知道她要把我送給謝之鳴糟踐?”
簡宏濤冷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簡媱心中的寒涼,瞬間蔓延至全身!
她從前隻以為,簡宏濤偏心許明月,卻冇想到,他從一開始,就動了要害自己親生女兒的念頭!
她雖氣憤,可出口的聲音,卻無比平靜:“做為一個父親,你是怎麼做到這麼無恥的?”
簡宏濤絲毫不認為自己錯了,他冷聲道:“你一直也冇幫簡家做過什麼貢獻,隻是讓你陪那姓謝的睡一次怎麼了?再說,你的合作本來就是睡來的,睡一次也是睡,睡兩次也是睡,你犯得著反應這麼大嗎?”
說到這,簡宏濤突然蹙了蹙眉,他怎麼感覺簡媱不但不傻了,反倒連說話,都過分的犀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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