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蕪側身讓他們都進來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少爺們把沙發坐了個滿滿噹噹,都自覺地拿了一次性紙杯接水喝。
相當於賀妄和她剛在一起不久,也是幾個關係不錯的上門,都以為沈清蕪和尋常金絲雀差不多,幾個少爺往沙發上一坐,理所應當地讓她泡壺茶來,被賀妄踹了兩腳趕出去了。
從此他們都收斂了。
賀妄習慣性地伸手來拉沈清蕪的手腕,剛碰到就被她躲開了。
沈清蕪目光沉沉地看向男人,“我有件事要問你,岑雪的電影資源,是不是你給她的?”
一句話讓剛纔還喧鬨的客廳霎時間安靜下來。
賀妄語氣散漫,“吃醋了?”
沈清蕪冷著臉冇說話,清麗無雙的眉眼間蒙著一層冷清的冰霧似的。
賀妄這才意識到她恐怕是真的生氣了。
男人收斂了些玩味的神色,正色道,“是。不過……”
他又倏的一哂,“算了,過幾天你會知道的。”
沈清蕪打斷他,“不用,我不想知道。”
她深呼一口氣,忽然覺得幾分鐘前對他抱有一絲期望的自己有幾分可笑。
沈清蕪將頭彆向一邊,“你們都出去,也包括你。”
一群少爺們都嚇得不敢動了,手裡的水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賀妄眉眼間浸著幾分風雨欲來的戾氣,“你鬨什麼脾氣?”
他伸手來攬沈清蕪的腰肢,嗓音又低了些,“在這麼多人麵前……”
“啪——”他剛搭上她纖細腰間的手被沈清蕪重重拍開了,清晰的聲響在寂靜的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
幾個少爺“蹭”一下站起來了,覺得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比較好。
賀妄那雙點漆般幽暗的眸陰鬱得可怕,垂在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沈清蕪,我們半個月冇見你對我就這個態度?”
他猛地站起來,大步朝著門外走,剛走了兩步又頓住,回頭目光沉沉地看向她,“有什麼事你不能好好說?”
“行,那我直說。”沈清蕪嗓音如同冰棱和玉石碰撞,“我不想她演那部電影。”
“這是我答應好了的,給都給了。”賀妄輕嘖一聲,“不就是一部電影,你在乎它做什麼?你又不去演戲。”
“那不是電影的事,她在裡麵飾演的是——”沈清蕪按住眉心,話冇說完。她大腦裡的所有神經似乎被一把拽住揉成了一團,不僅思緒混亂,還伴隨著陣痛。
賀妄依舊對她的抗拒感到不解,“你管她演什麼,她演觀音菩薩也好,王母娘娘也罷。總歸你又不會去看。你彆鬨了,等我過幾天給你……”
話音未落。
“砰——”
一個水晶菸灰缸裹挾著勁風,幾乎是貼著賀妄的臉頰擦了過去,重重砸在了牆上。
要是再偏離分毫,他怕是要掛彩了。
沈清蕪一字一句,“滾出去。”
“艸,你他媽給臉不要臉了?”跟在賀妄身後的一個少爺忍不了了,擼起袖子就要上去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他剛邁出一步去,賀妄高聲嗬斥,“你TM動她一個試試?!”
那人詫異回頭,“賀爺?”
這都能忍?
賀妄的臉上冰冷如霜,黑眸裡也儘是寒芒,眼底隱隱有火在燃動,不知何時會爆發。
他的額角青筋微微跳動,雙目短暫地闔了闔,“走。”
“砰——”
門被關上了。
沈清蕪無力地靠在沙發上,天花板的吊燈發出耀眼灼目的光,刺得人眼眶發酸。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大腦才慢慢恢複思維。
剛纔甚至忘了問他和岑雪的聯姻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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