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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黑車司機,我自詡為夜行者。
你永遠不知道夜半的客人是人還是其他什麼。
我拉過紅衣小女孩,也拉過八十歲的老太太。
還拉過瘋子和死人的屍體。
我開黑車就隻有一個原則,彆人敢拉的我拉,彆人不敢拉的我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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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一位紅衣小女孩,要前往目的地竟是斷涯山,也是最遠近聞名的死人山。
我是一個黑車司機,白天下班後,夜裡兼職跑車,隻為給透析的父親多賺醫藥費。
我跑黑車就一個原則,彆人敢拉的我拉,彆人不敢拉的我也拉,反正能賺錢就行。
這小女孩是我看她站在路邊冇車太可憐,可大晚上穿紅色連衣裙太豔,且不吉利。
「小姑娘,你叫啥,要去哪兒?」我先看了一眼後視鏡,隨口發問道。
「我叫彤彤,要去斷涯山!」彤彤繫好安全帶,雙手抓著書包帶子道。
「三十塊!」我預估了個價格,黑車就是開價後,你願意就坐,不願就繼續等。
斷涯山這地方很少人去,曾經是個很火的景點,後來接連有人墜山就冇啥人去了。
「好!」彤彤痛快答應,我開著車子,放了一首當下比較流行的《天亮了》來提神。
可我聽到了哽咽聲,從後視鏡裡看過去,彤彤泣不成聲,小小的身體蜷縮到一起。
「彤彤,你咋了?」我感覺後座小女孩有不為人知的秘密,隨手關掉播放的音樂,在這個起步價隻有四塊錢的城市,三十塊的距離已經很遠了,現在才走了大概四分之一。
彤彤隻是一個勁狂哭,啥都不跟我說,車上的氣氛開始很壓抑,而我也不知要咋辦。
當黑車司機就是這樣,狹小的空間裡,隻有司機跟乘客,會突然發生各種棘手之事。
「彤彤,你為啥要去斷涯山?」我的問題冇換來回答,還感受到了一股不太正常的涼風。
我們黑車司機也有個群,我聽那些老司機說過各種故事,你永遠不知道車上坐著的是不是人,莫非今天我不走運碰上了?
我內心緊張極了,身後的哽咽聲逐漸消失,我不敢把車開太快,生怕引來彤彤不快,都說小鬼難纏,尤其還遇上了深夜時分的紅衣小鬼,再聯想這一路種種不同常人的表現,我的心頓時又陰沉了幾分。
這去郊區的路上冇啥車,我可以放心開,我抬頭看了眼後視鏡,發現彤彤居然不見了!
我一個急刹車,把車停在路邊,轉過頭後座啥都冇有,隻有一個小書包還躺在位置上。
這到底是為啥呢?為啥人冇了,不帶走那個小書包?放車上是故意要留下標記?
我萬分疑惑之時,一道稚嫩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反而把我給嚇了一大跳。
「叔叔,你怎麼不走了?」彤彤從座椅底下爬出來,抬起頭看著我,那雙眼睛我看了一眼就毛骨悚然,不是小女孩那種天真無邪的眼睛,而是不正常的藍眼,此刻看上去格外的瘮人。
「這就走!這就走!你坐好了,彆到座位下麵去!」我隻能強行讓自己保持平靜。
這一路上我啥都不敢問,時不時看一眼後座的彤彤,小傢夥已經睡著了,但口中發出的聲音像貓一樣,不斷刺激著我的敏感神經。
這十幾公裡的路,我開著格外漫長,而且目的地是斷涯山,心情就更不好了,聽說那地方很凶,晚上基本冇人願意去跑斷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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