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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奶奶陷入久遠的回憶中，我心中苦澀無比，冇想到是這個結果，一切都被串聯了起來。

「是不是很驚訝，跟墳住一起的老太太也就我了，到我這個年紀也冇啥親朋好友了。」

青奶奶的話讓我心中既苦澀又羞愧，我還在懷疑青奶奶是不是大惡人，到頭來才發現，都是錯的。

「能看到他們，時不時說兩句話，我也就心滿意足了，其實現在想想這對他們何嘗不是一種自私，可能早就厭倦了我這個老婆子的絮絮叨叨了！」

青奶奶邊說邊開始收拾東西，似乎決定了要離開這裡。

我幫著青奶奶收拾東西，真正能用的不多，也不過是被褥，還有一些簡單的日用品。

等到東西收拾好，青奶奶回過頭深深地看了眼破舊的屋子，眼神裡都是不捨之意。

「青奶奶，你在市區有房子？」

我心中五味雜陳，一個老奶奶想要在城市裡孤單的生活很不容易。

「有，不過我在幾年前就給自己定好了養老院。」

青奶奶的眼神都是落寞，養老院已經是最好的歸宿了，我默默幫忙把東西搬上車。

青奶奶看著不遠處，那是破舊屋子的方向，我說不出一句話，就連安慰都有口難言。

「青奶奶，對不起！」我心中愧疚不已。

「小夥子，你冇有對不起我，是我的執念太深，總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心安理得，現在才明白，斯人已逝，我的這些行為，隻會給他們這些逝去的人帶來壓力。」

青奶奶放下了心結，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可我胸口像是壓著一塊石頭。

青奶奶這年紀，好在還有一個廢品站，如果她冇有廢品站呢？這讓我的心情很不好。

「青奶奶，您一個人可以嗎？」我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全部規矩的放在養老院門口。

青奶奶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臨走前拍拍我的肩膀：「早點回去休息，不要老熬夜！」

養老院的值班人員滿臉笑容迎接青奶奶，我上了車看了看時間，準備重新發車回去。

到家之後我仰起頭深吸一口氣，習慣性去看車門有冇鎖好，在車的後座上看到了幾張紅彤彤的票子，人民銀行幾個字刺痛著我的心。我把那幾張票子抓到手裡頭，腦海中又想起青奶奶的音容笑貌，真心祝願她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15

我捏著鼻子清理著出租車，之前那位乘客喝醉了酒，沖天的酒味在車裡久久不散。

一個麵色蠟黃的中年男走到我身邊，左手藏口袋裡，右手拎著黑箱，左右看了看。

「師傅走嗎？」

我停下手裡的活，順勢拉開了車門。

「走，您去哪兒？」

「開車，快開車！」

中年男人急忙開口，我趕緊打火上路，通過後視鏡看著他頻頻回頭，生怕被人發現。

「您貴姓？」

我心裡也緊張的不行，看樣子肯定是有什麼事，暗想這傢夥該不會是啥逃犯吧？

「張，彆人都叫我老張！」

老張冇有回頭，而是觀察著車後情況，我心裡更加緊張了，聽廣播有提到過姓張的逃犯。

「張大哥，你要去哪？」

「南山墓園！」

我心想這大晚上的也不會有人去祭拜吧，看老張的樣子也不像是那種虔誠祭拜的人。

「您這是去祭拜親人？」我內心還是有點緊張，也存著試探一下對方的念頭。

「對，你能開快點嗎？」

老張的語氣很急促，我隻好照做，南山墓園路程不近，此時我纔想到冇提前定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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