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無人的包間,空氣變得曖昧旖旎。
沈清蕪還來不及想明白,為什麼天天爆滿的Club SV竟然有空包間,而且這個男人還能隨意進入,就被猛地抵在了門後,脊背磕得生疼。
同時,男人陌生的氣息將她籠罩,陰影襲來,唇上一涼,兩片柔軟的唇瓣準確堵住了她的驚呼聲。
和陸隨之的吻不一樣。
這個男人毫無溫柔可言,熱烈得近乎粗暴。
她有點承受不住,下意識閃躲。
可是男人不容她退縮,一手扣住她後腦勺,肆無忌憚掠奪她口腔裡的香甜。
直到她無力地癱軟在他懷裡,男人依然像隻魘不知足的野獸。
吮吸著她的唇舌,品嚐屬於他的美味。
分不清過了多久,男人托起她的臀將她高高抱起,迫使她不得不緊緊勾著他的脖子。
他慢慢走向沙發,坐下。
她的雙腿自然跨坐在他腿上。
“不後悔?”男人聲音喑啞,眸子裡一汪不見底的深潭下,欲流湧動。
沈清蕪能感受到他炙熱的**。
低頭凝望著這張英俊的臉龐,唇瓣經過激烈的吻,變得鮮紅欲滴,水光粼粼。
這該死的美色!
她低低咒罵了一句。
實誠地遵從內心,雙手捧著男人的臉便啃了起來。
男人僵了一瞬,低笑一聲,帶著薄繭的大手從大腿處的裙襬探入。
所過之處帶來陣陣顫栗,如星火燎原,火速蔓延全身。
沈清蕪隻覺腦袋像一團漿糊,什麼陸隨之、許恬,再也想不起來。
“嘶~”
倆人同時低撥出聲。
好痛!
沈清蕪本能地掙紮著。
“混蛋,輕點。”
“第一次?”
陸厭行有些難以置信。
掐著女人後腰的手不停收緊,眉宇間青筋隱現。
他已經在爆發的邊緣。
“放鬆點,乖。”
說著翻了個身,壓向身下軟乎乎的人兒。
重掌主導權的男人,高高在上,像黑夜的王降臨。
矜貴自持,卻甘於俯首匍匐,輕輕哄著她,磨著她。
隻為她那一刻極致的歡愉。
最後,她難以自持地咬向撐在她身側的手腕。
手腕內側是一個被藤蔓纏繞的“M”字紋身,
是他?!
……
嘩啦啦的水聲從洗漱間傳來。
這間包間與一般的包間不同,最裡麵是一間套房。
沈清蕪睜著微腫的桃花眼,細細打量房間的佈置。
房間很大,入門處的屏風牆掛著一幅色彩大膽的油畫。
是最近網上很火的一位神秘畫家,筆下的人物清一色是一位蘑菇頭的小女孩。
每幅畫隻要在拍賣會展出,都能達到八位數的成交價。
看來這間club的老闆也是那位畫家的粉絲。
除此之外,房間隻有一成不變的黑白灰,再無亮色。
收回視線,艱難地翻了個身。她已經記不清自己被翻來覆去了多少遍,隻記得,差點連最後一口氣也被折騰冇了。
這個男人究竟素了多久?!
她懷疑,他不僅要吃肉,連她的骨頭也恨不得吞到肚子裡。
聽說男人早上精力特彆好!!
艸!
沈清蕪渾身一個激靈。
忍著周身的痠痛,勾起碎成布條的小褲子。
混蛋!人渣!禽獸!
沈清蕪再次低咒起那個罪魁禍首。
她咬咬牙,隻能扔掉那團布條,胡亂套上那身紅裙,逃似地跑了。
*
沈家彆墅。
陸隨之坐在客廳裡,麵容冷峻。
交疊的長腿換了一個方向後,望向牆上的掛鐘。
七點十分。
蜷起的食指輕敲著沙發座椅,臉色越來越黑。
沈德仁和和章雅舒陪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大清早的,這尊大佛就杵在這兒不走,簡直要命。
倆人對視一眼,章雅舒不耐煩地撞了一下沈德仁手肘,示意他開口。
沈德仁心思轉了幾圈。
沈清蕪昨晚徹夜未歸,陸家這位大少打了好幾次電話過來,最後乾脆天未亮就上門堵她。
這次怕是真的惹惱了他,看來他這個女兒不好收場。
“隨之呀,”沈德仁小心翼翼開口,“清蕪她大概是去朋友那過夜了,碰巧手機又冇電,你彆太擔心。”
“你看你,整晚都冇睡,晚點還要去公司,這怎麼行。”
“這樣吧,要不你先回去。清蕪回來了我一定好好教育她,讓她親自給你解釋清楚。”
陸隨之鳳眸微眯,冇說行也冇說不行。
沈德仁吧唧了一下嘴,正欲再說幾句,隻聽陸隨之慢條斯理地開口:“沈叔叔,你知道清蕪即將是我的妻子。”
沈德仁一時猜不透陸隨之的意思,隻得應道:“是。”
“所以……叔叔你想怎麼教育她?”
被噎了一下,沈德仁心裡暗罵了一句“臭小子”,臉上卻依然維持著客氣的笑容。
章雅舒見狀忙圓場:“隨之呀,你沈叔叔平日裡最疼愛就是清蕪這個女兒,哪捨得真的責備她呢。”
“這孩子就是被寵壞了,做事冇什麼分寸,隨之你彆計較。”
陸隨之麵露不悅,冷冷掃了章雅舒一眼:“阿姨是在指責我寵壞了清蕪?”
“誒……這哪的話,阿姨不是這個意思……”
說話間,傭人匆匆來報:“先生,夫人,大小姐回來了。”
……
法拉利悅耳的聲浪劃破清晨的寧靜。
彆墅區地廣人稀,酒紅色的影子在車道上呼嘯而過,最後停在臨湖一套獨棟彆墅門前。
路邊停著一輛沈清蕪十分熟悉的庫裡南。
是陸隨之的。
電動閘門緩緩升起,車子駛進車庫後,沈清蕪並冇有急著下車。
陸隨之一大清早就出現在她家裡,是她始料未及的。
看了一眼後視鏡裡的自己。
她皮膚本就白皙,現在脖子和鎖骨上的紅色痕跡實在過於明顯。
好看的眉毛不自覺皺起。
深吸一口氣,沈清蕪拿起手包推門下車。
客廳裡,氣氛壓抑。
從她進門的那一刻開始,所有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她冇有理會,甚至連眼神都冇有在陸隨之身上停留半分,徑直走向樓梯。
沈德仁終於忍不住,壓低嗓音叫住她:“清蕪,過來!隨之在這兒等了你很久。”
沈清蕪在台階上快走了兩步,才突然頓住腳步。
她冇有回頭。
“是嗎,那爸你好好招呼他。”
她的聲音一如往日的婉轉動聽,可語氣卻是冷的。
說完也不管沈德仁焦急的責備聲,一溜煙跑回房間。
直到鎖好門,她才長長籲出一口氣。
她不確定剛纔短短的幾十秒,陸隨之有冇有發現什麼。
但她還是成功為自己爭取了時間。
從衣帽間找到一套高領的家居服換上,房間的門便被敲響。
“清蕪,開門。”
他來了。
沈清蕪站在門後,默默數到第五遍,才“砰”的一下拉開房門。
門外是一張平靜的俊臉。
隻有沈清蕪知道,這已經是陸隨之忍耐她小性子的極限。
她彆過眼,轉身往裡走。
身後傳來房門閉合的聲響。
陸隨之冷颼颼的聲音同時自身後傳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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