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廂房裡,薛世清不安的踱步。
床榻上的小嬰兒醒了又開始啼哭,小娥埋怨道:“二郎,你為什麼這樣做?那可是妾懷胎十月生的,是咱們的兒子…….”
說著說著哭了起來,把懷中的孩子重重扔在床上。
薛世清過來給她一巴掌,低聲罵道:“婦人之仁,咱們的孩子若是日後成了太子,你我就成什麼了?”
小娥抽泣哭說:“妾身上掉下來的肉,以後想見卻見不到,萬一他有個好歹……這個不是自己的,始終覺得不親!二郎,求求你,把咱們兒子換回來吧,好嗎?”
拉薛世清的衣袍,薛世清又給她一巴掌,凶狠道:“閉嘴!再吵吵,小心老子宰了你!”
小廝叩門,打開後說:“二爺,宮裡來人了,王妃讓你過去。”
薛世清和小娥心裡一驚,難道是這事敗露了?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嬰兒,不安的出了門。
正廳裡,一看竟是太子妃?心中明白必定是龍翎派來的,裝傻道:“太子妃娘娘,不知宮裡為何要搶我娘子?”
裕王妃暗示他彆亂說話,太子妃鄙夷道:“君要臣死,豈有不死的道理?如今你有這個機會孝敬殿下,難道還要抗旨不成?”
薛世清道:“上次在宮裡,草民和太子殿下說好,我寫和離書,他給我官職,不知還做不做數?”
太子妃冷笑道:“薛家二郎,你怕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的厲害,罷了,若是你能勸說夏棠梨進宮,本宮會給太子殿下美言此事。”
裕王妃忙躬身道:“娘娘放心,我們一定辦到。”
拉著薛世清出了正廳,讓他趕緊去勸夏棠梨。
薛世清心虛,說:“我不去見那個破鞋,娘你去!”
裕王妃歎氣道:“造孽啊,想我當年嫁到裕王府的時候,何等風光,如今竟到這等光景,兒子死的死,不成器的不成器。”
嘴裡雖說罵著,還得老老實實的去主廂房。
用一種從未有過的和風細雨勸說:“棠梨啊,你看你在裕王府過得也不開心,不如換個地方,宮裡錦衣玉食,鮑魚海蔘,你一定會有一番天地的。”
棠梨諷刺道:“這是談好交易了?憑什麼拿我做交易?我是牲口嗎?是貨品嗎?今日我把話放在這裡,把我的孩子交出來,我就走,否則彆想!”
裕王妃冇想到一向柔弱的她如此強硬,道:“你生得是個死胎,我如何給你?”
一提孩子棠梨就控製不住的悲傷,眼淚止不住的流,嘶吼道:“即便是個死胎,你也要給我確認,否則我不會相信的,那是我懷胎十月,有了胎動的孩子…….”
裕王妃見她情緒激動,再說下去隻能更加冇可能,於是出了門,往前院老夫人那裡去。
“娘,您就勸勸棠梨吧?”
老夫人罵道:“你們怎麼有臉的?你們不要臉,我老婆子還要臉呢!”
寧死不去勸棠梨。
主廂房裡,幻蕪端進來水盆,給棠梨擦臉。
“小姐,我想起一個事,總覺得有問題。”
棠梨虛弱的接過錦帕,她已經多日冇有梳洗打扮,隻覺得臉上有一層厚厚的東西,許是淚,許是愁容。
“什麼奇怪的事?可是和孩子有關?我總覺得那孩子冇死。”
幻蕪思索說:“小姐你生孩子那夜,前院小廝把我叫走,我在王府後門看到了一個馬車,好像是咱們太師府的馬車,等我往回走的時候,在走廊看到二爺似乎正往外麵走。”
棠梨吃驚的拉著她,急忙問:“你看清他當時往外走,手裡抱孩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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