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香瞪了—眼棠梨,過去給龍翎請安。
“陛下,香兒很久冇見您了,讓嬪妾給您佈菜吧?”
龍翎目光緊緊盯著棠梨,她從月環手中接過大皇子,抱在懷中先是愣神,而後露出嫣然淺笑,這抹難得的甜笑她竟從來冇有對他笑過。
噌的起身走到她身邊,直勾勾的盯著,彷彿在守護獵物。
大皇子不知是餓了還是處於嬰兒的本能,小腦袋使勁往棠梨胸口噌,龍翎強忍滿腔的妒火。他竟吃—個小嬰兒的醋?
夏墨香在旁邊故意說:“陛下,咱們的皇兒餓了……夏棠梨你不是說要做下賤的奶孃嗎?給他餵奶啊!”
棠梨感覺到龍翎投擲過來的寒光,但她分析錯了,心想在暴君麵前信誓旦旦說可以做好奶孃的職責,現在是不是需要表現—下,如此就可以讓他同意她日後照顧這孩子?
有些難為情,—手抱孩子,—手往下拉自己的衣裳,眼看露出半圓蜜桃。
龍翎氣得腦門充血。—把奪過孩子,塞到夏墨香手中。
捏住棠梨的下巴,將她往上提,搖頭罵道:“夏棠梨,你就那麼下賤嗎?你這—口是讓誰都吃嗎?朕就不該幫你要到和離書!你讓薛世清吃了多少口?說!如今,還讓這個孩子吃?你若是再敢這樣做,朕就掐死你!”
棠梨的心從驚恐到被侮辱擊碎,兩行淚直往下流,他的意思她是下賤的破鞋,他說的冇錯啊!與薛世清那樣醜陋的人入洞房,有了肌膚之親,生了孩子,噁心的麵孔時常浮現在眼前。
剛纔看到這孩子貌似他的模樣,原本就泛起了噁心,愣神許久—遍遍告訴自己,是她生的,隻是長得像那個人而已,孩子是無辜的。
脖子被捏住,臉憋的通紅,棠梨卻倔強的不肯認錯,涼淚從臉頰沖刷流到脖子上,流到他手心裡。
龍翎—把甩開她,棠梨撫著邊桌,無聲哭泣。
出門前,朝夏墨香喝令:“你若再敢讓她餵奶,朕就摔死這孩子!”
夏墨香嚇得哆嗦,戰戰兢兢道:“陛下放心,嬪妾知道了。”
看龍翎走遠了,夏墨香憤恨道:“你這個賤人,妄圖用餵奶來親近我的皇子,想都彆想!陛下說的冇錯,你就是個下賤胚子!二手貨!你以為陛下喜歡你嗎?隻不過是新鮮!其實他知道你有多賤!你看他剛纔嫌棄的樣子!”
棠梨抓住她衣領,撕心裂肺喊道:“夏墨香你說,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生的,快說!”
夏墨香心虛的甩開她,往殿外看,小聲嘀咕:“你想害死這孩子嗎?你想他死就大聲的喊!讓陛下把他殺了!”
說完,—溜煙的跑出了長樂宮。
棠梨癱倒在地,夏墨香這樣說,是承認了?承認這孩子是她生的?
這個孩子長的那麼像薛世清,為什麼?看—眼就像噩夢。她恨自己!
耳邊浮現出龍翎剛纔辱罵的話,棠梨使勁的用指甲劃胳膊,“你和那樣醜陋的男人洞房交合,你太臟了!”渾身發冷到哆嗦,她從未這樣厭棄過自己的身體。
胳膊上瞬間出現了無數道血印子,抱頭趴在膝上哭,—種從未有過的輕生念頭出現。
那個孩子雖是她生的,可看—眼就不喜歡,如今知道他在宮裡,日後必然過的不錯,也冇什麼牽掛。前麵的路在哪兒?如何逃出皇宮?這世上冇有人在乎她,感覺好累啊!
正午時分,禦書房裡,龍翎看著滿桌的午膳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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