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沁看了看沈諫又看了看步卓,看得步卓尷尬不已,連忙小聲解釋。
“那個,老夫人今日冇給我們送吃的。”
“可你們方纔不是去廚房要過吃的了嗎?”
“呃……動的多吃的多,二公子冇事就在府裡跑來跑去,餓得快。”
竹沁一臉同情地歎了口氣,給他出主意:“要不,你找根繩子把你家公子捆起來,讓他老老實實待在房間裡,這樣不就省事多了?”
前麵的沈諫倏忽回頭看來,看得竹沁一驚,連忙乾笑兩聲,把頭低了下去。
華央腳步一刻不停,越走越快:“餓了就去廚房找吃的,找我乾什麼?你看我是像燒菜的鍋,還是像盛飯的碗?”
沈諫委屈巴巴:“廚房不給……”
“那是你活該。”華央猛地收住腳步,一瞬不瞬地看著他,幽幽一笑道:“這就叫,人賤自有天收,你就好好受著。”
說罷,快步離去。
竹沁看了看愣在原地的兩人,連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沈諫看著華央的背影,歎了口氣:“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步卓勸道:“公子,要不咱們還是先讓夫人冷靜一下,過段時間再去跟她好好道個歉。”
沈諫頷首:“也隻能這樣了。”
冇有沈祿母子騷擾和沈諫搗亂,華央終於得了幾日清閒,能好好休息一下。
這幾日她一直在調整氣息,儘量減輕反噬的症狀。
奈何凡塵肉身承受力有限,每日接近午時,陽氣最盛之時,胸口憋的那口氣就會以吐血的方式排出來。
華央不得不想辦法將竹沁支走,免得讓她看到,又擔心得吱哇亂叫,以為華央命不久矣。
好在吐了幾日的血後,華央的身體逐漸又恢複了往日的輕盈舒暢。
“看來這秘術以後還是少用的好,免得七魄還冇能集齊,身體先承受不住,又要魂飛魄散了。”
這幾日白天睡得太多,到了半夜,反而睡不著,華央索性起身取出黃符紙練習畫符,免得在人界待久了,連符都不會畫了。
突然,兩道細微的腳步聲落在錦月軒外,華央眸色一凝,就在其中一道人影準備躍進院子裡的刹那,抓起一張符紙扔了出去。
頃刻間,一道無形的陣法將錦月軒籠罩其中,那道躍起的人影在半空被陣法屏障擋了一下,隻得退了回來。
“公子,進不去。”步卓一臉疑惑,抬手朝虛空之中摸了摸,“好像有什麼東西擋住了。”
沈諫抬眼看了看錦月軒,後退兩步,掏出一枚銅幣朝院牆上的空中打了過去。
銅錢飛到半空,也像是被什麼擋住了一般,立刻彈了回來,正好砸中步卓腦門,他的額頭上瞬間紅了一塊。
“哎呀。”沈諫看著都覺得疼,“還真有東西。”
步卓麵無表情地撿起銅幣:“公子之前不是答應了過段時間再來找夫人嗎?”
“是啊,這不是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了嗎?”
步卓沉默,想了一會兒又道:“那要不,再等一段時間。”
沈諫深吸一口氣:“我倒是願意等,就怕有些人等不了。”
他回身看了看步卓,又看了看錦月軒的院門,突然問步卓道:“你最近跟竹沁那個丫頭是不是挺熟的?”
步卓眨眨眼:“倒也不熟,就是跟她說過幾句話。”
沈諫從懷裡取出一枚拇指大小的紅色平安符遞給步卓。
“這丫頭心思單純善良,你想辦法跟她套一套近乎,找機會把這個送進錦月軒,最好能送到臥房裡。”
步卓捏著平安符愣了愣:“公子說的是,夫人的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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