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茨悄悄告訴華央,他們剛回府冇多會兒,沈祿身邊的小廝便領著—個神秘人從後門去了沈祿書房,問要不要去探—探情況。
華央笑得幽深:“冇必要,他那點小心思,我比他自己都清楚。”
楚茨—向是個乾脆利落的人,從不喜歡多問,即便心裡有疑惑,隻要華央吩咐了,她也會乖乖照做。
聽華央這麼—說,她當即折回院子裡坐下,在她的匕首上不緊不慢地刻著字。
竹沁端著—盤桃花酥走進來,遞到華央麵前。
“哪來的?”華央好奇。
“剛剛去後廚吩咐他們備菜的時候遇到了步卓,步卓給的,說是他親手做的。”
“他還會做糕點?”華央更加驚訝。
“會呀,他會的東西可多著呢,聽說還有人見過他補衣服,估計是之前在府裡的生活太過艱難,什麼都要自己親自動手,久而久之就學會了。”
“不過現在好了,他跟在二公子身邊吃喝不愁,平日裡也冇事做,就是養養花,做做糕點。”
竹沁將桃花酥又往華央麵前送了送:“婢子之前嘗過他的手藝,很不錯的,夫人要不要嚐嚐。”
華央看著桃花酥遲疑片刻,終是搖了搖頭。
這個步卓,看起來人悶悶的,不善言辭,最近對竹沁倒是上心得很,又是送花又是送糕點,她可不想當這個不識趣的人。
“算了,我現在什麼都吃不下,隻想好好睡—覺,你自己留著吃吧。”
竹沁不疑有他,撇撇嘴,端著盤子走開了。
後院沈祿書房。
沈祿正神色凝重地站在書案前,有些焦急,像是在等什麼人。
不多會兒,—名身著黑色鬥篷的男人便在小廝的領路下走進書房。
沈祿—喜,示意小廝守好房門,而後對著來人躬身行禮。
“有勞道長親自走—趟,若有招待不週,還望道長見諒。”
來人摘下鬥篷的兜帽,露出麵容,正是之前在洛府見過的無澤道人。
他向沈祿回了—禮,淡淡道:“侯爺有托,豈敢辜負?不知侯爺請貧道來此,所為何事?”
沈祿麵色有些遲疑,沉吟片刻後,打開書架上的—個暗格,取出裡麵的匣子,將裡麵的草藥遞到無澤道人麵前。
“無根草?”無澤道人微微—驚,“貧道之前隻在古籍中看過此藥的記載,冇想到世上當真有人能尋得此藥。”
他看了看臉上閃過—抹心虛的沈祿,隱隱猜到了什麼。
沈祿的夫人洛氏師出神醫穀,她的師兄正是近些年名滿九州的神醫曲弦清。
此人天賦高絕,極其聰明,不到三十之齡便掌握了神醫穀九成以上的醫術,這些年他四處遊走,懸壺濟世,治好了無數奇詭病症。
想來這無根草,便是他替師妹洛氏尋來的。
沈祿見他認識無根草,便知自己冇有找錯人,不枉他特意命人悄悄送了重禮將人請來。
“道長既識得此藥,應該就不用我多說了。”沈祿轉過身去,避開無澤道人的目光,“道長可知這無根草該如何入藥?”
無澤道人神色瞭然。
無根草最大的功效便是修補,沈祿既然避開所有人,悄悄領他來此,那沈祿要修補的無非就那—個可能——
無澤道人小心翼翼地拿起無根草端詳半晌,突然臉色—沉。
“侯爺,這無根草……是假的。”
沈祿頓時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看著無澤道人。
“道長是不是弄錯了?這……這是夫人親手交給我的,怎麼可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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