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們退下,則花廳裡便隻剩下她和離蕭然兩人,她們二人,一個是皇後,另一個是寧王,乃是最惹人忌諱的叔嫂關係,若是獨處的話,難免會生出閒話!
迎著她的視線,離蕭然蹙眉道:“本王有話要與娘娘單獨說!”
淡淡的,端起湯碗喝了口湯,她輕聲開口道:“汀蘭留下,其她的暫且退下!”
“是!”
……
幾名宮女恭身退後,隻留汀蘭一人在側。
“此時已過了酉時,你到本宮這裡,本就不合規矩……”再次將視線調轉到離蕭然身上,袁修月放下湯碗,麵色平靜的看著他:“汀蘭不是外人,有什麼話,你隻管說來便是!”
眸色沉沉的看著袁修月,見她麵上平靜無波,離蕭然微微擰了眉頭,扶著桌子俯身問道:“娘娘可知道,明月要進宮一事?”
大約已料到他進宮是為了此事,袁修月眸色一黯,淡淡的點了點頭!
袁明月要進宮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
而離蕭然對袁明月的心,她也一直都知道。
在過去的兩年時間裡,她寄望於離蕭然可以打動明月的心。
但到頭來,事與願違!
無奈的歎了口氣,袁修月不無失望的垂眸說道:“枉你博學多才,文武兼備,兩年時間卻仍是冇能抱得美人歸!”
“我那是不想!”
因袁修月不冷不熱的反應而深感無奈,見她抬眼看向自己,離蕭然心神微怔,匆忙將視線移開。“明日本王會到太後宮中,請太後賜婚!”
“賜婚給誰?你和姐姐嗎?”
雖隻是匆匆一瞥,袁修月卻仍是看清了離蕭然眼底的那抹有些異樣的情緒,心下微微一悸,起身站在離蕭然身前,她眼中眸光流轉,歎聲說道:“既是不想,你今日這一趟,便不該過來,皇上已經將封她為妃的聖旨交予本宮,意欲讓本宮於兩日後在賢王壽宴上當眾宣讀……姐姐進宮,大抵上已成定局,你再做什麼,也是徒勞!”
直直的注視著袁修月平靜的麵龐,離蕭然眸色微沉。
靜默半晌兒,他的嘴角處緩緩揚起一抹淺笑:“隻要皇上的聖旨一日不下,事情便仍有轉圜餘地,即便是徒勞,本王也該試試不是嗎?畢竟為了她,本王蹉跎了五年光陰!”
是啊!
她怎能忘了,他是為明月才進的安國候府……
袁修月心頭微微歎了口氣,心中湧起一種莫名的滋味,似是在感歎離蕭然的癡情,又似在替袁明月不懂珍惜而惋惜,幽幽深邃的目光掠過離蕭然俊逸的麵龐,她彎唇笑了笑:“若是如此,本宮便不再攔你,隻是這些,是為了王爺自己,你該去福寧宮與太後說,不該來這裡!”
都道是知子莫若母!
離灝淩鐘情袁明月一事,鐘太後一定知情!
想來,即便他去了福寧宮,也不可能改變什麼……
“嗬嗬……”
低沉的笑聲,緩緩溢位口外,離蕭然微笑著搖了搖頭。
以前的他們,是師亦友,相處的極為融洽,但在過去的兩年之中,袁修月總是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就如眼下,她明明就站在眼前,他卻覺得她離得好遠好遠……
一種無法言喻的異樣情緒浮上心頭,心下一動,他有些受傷的黯然挑眉:“月兒……你我之間的關係,必須如此嗎?”
“王爺!你逾矩了!”眸華微斂,袁修月鄭重出聲:“你是王爺,本宮是皇後,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如此還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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