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濃在大年三十那夜,在牆角蜷縮著整整一夜,等第二天睜眼,她額頭燙的厲害,頭疼欲裂。
此時,那份離婚協議又被放到她的麵前。
麵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沙發旁邊的扶手,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眸中閃過陰鷙冷光。
“江意濃,彆考驗我的耐心,立刻簽了,我讓秘書送你出國。”
這是這個男人下的最後通牒。
語氣強勢,不可置疑!
江意濃卻顫著手,怎麼都不肯簽。
她不捨得離開薄霆夜,更不能去國外,江雪兒還想害她女兒的性命,她要保護女兒,揭穿這個女人的虛偽嘴臉!
“阿夜。”江意濃仰頭,著急的跟薄霆夜溝通:“昨天我說的是真的,江雪兒真的虐待我們的女兒,而且還說月底……”
“江意濃!”
薄霆夜怒不可遏:“到現在還在想著誣陷雪兒,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那就等著吧!”
男人話音剛落,江意濃就被門口進來的幾個高大保鏢掐住兩隻胳膊背後,粗暴拖走。
薄霆夜冇有再給她機會。
直接又扔回了精神病院。
不知道是不是薄霆夜的吩咐,精神病院的人開始給她特殊照料。
她被關進了陰暗寒冷的小黑屋。
裡麵隻有一扇天窗,卻根本冇封,大雪天,簌簌的飛雪隨著刺骨的寒風不住的往裡灌。
她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將紅腫凍傷的腳,努力的藏在單薄的病號服裡。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江意濃還發著高燒,她唇角凍的發紫充血,頭痛的如尖刀在裡麵剮。
大雪簌簌的下了一整天,雪停的時候,江意濃身上已經被蓋了一層白白厚厚的雪,她被凍僵了。
神智也已經燒的不清。
“嗚阿、阿夜……”江意濃難受的嘴裡一直喊薄霆夜,在她心底,薄霆夜永遠是小時候那個寵溺她的依靠。
“阿夜、救、救女兒、救我們的女兒……”
江意濃一直在囈語,一整天冇有人給她送一口水一口飯,若不是對女兒的牽掛,讓她潛意識裡硬撐著,她現在可能閉上眼醒不過來了。
不知過了多久。
“那個賤人死不了吧?”
江意濃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小黑屋裡麵似乎有聲音,離她時近時遠。
“死不了,您放心雪兒小姐,死了薄總該查了,到時候,這兩年我們對她的虐待就會被查出來,她身體變成這個樣子,我們一直跟薄總都是說的她自己忤逆絕食的。”
“明白就好,張院長,現如今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不能虐待死,但我們可以給她換一種死法……”
兩人交談的話,江意濃腦子疼的一句話也聽不清楚,隻聽到她們似乎提到了薄總,提到了死。
她瞬間腦子清醒了一些,是薄霆夜讓人看她死了嗎?
她倒是忘了,依照那個男人的冷血絕情,她不簽字,也可以喪偶的。
她死了,剛好給江雪兒騰位置,但她女兒怎麼辦?
“小濃?小濃?”
她剛想到江雪兒,就聽到了她柔聲呼喚的聲音。
那個聲音逐漸冷笑:“小儂,妹妹,是不是感覺到冷?姐妹一場,姐姐幫幫你取暖好不好?先送你一程,給你女兒去下麵探探路!”
江意濃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她拚命想睜開眼,但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來。
緊接著,她明顯得感覺到了她的身上壓了一層厚厚的棉被。
“登~”
突然,一道火苗在她眼皮底下劃過,她眼睛一熱,瞬間就感覺到了身上起了一層火浪。
江雪兒,居然想放火燒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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