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過程,一個小護士,都有幾分看不下去:“張醫生,這種疼痛級彆,不給病人用麻藥,她怎麼可能受得了?”
“冇辦法,誰讓她得罪了薄總呢。薄總那邊吩咐,說要讓她知道疼,以後纔不敢再害人!”
原、原來如此、
江意濃突然笑了,笑的淒慘又狼狽。
這每分每秒的劇痛,讓她抓破了被單,瞪直了眼。
“小阿濃……小阿濃還疼嗎?我吹吹~我吹吹就不疼了~”
或許是痛極的幻覺,江意濃眼前突然浮現了小時候,她和薄霆夜一起上山,她被刺紮破手指場景。
“吹、吹……”
江意濃唇角囁嚅,伸直手指,幸福卻又虛弱的笑著。
這一幕的詭異,讓醫生都頭皮發麻,手術整整持續了兩個小時,江意濃出了大量的血,她疼的昏厥又疼的醒來。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少次,眼前的白熾燈,彷彿地獄的業火在炙烤。
她的眼前一會兒出現她溫柔的阿夜哥哥,一會兒出現對他厭惡至極的薄霆夜,她拚命努力,卻怎麼都將兩個人合不到一起。
“嗚--”
江意濃突然發出最後困獸的嘶吼,在手術最後快要結束的時候,她活活疼死了過去,再也冇力氣睜眼。
那一刻,她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原來薄霆夜真恨她啊,恨的將她剝皮拆骨也不解恨。
江意濃暈了兩天一夜,等她再醒來時,發現大腿,小腹,全身纏的都是繃帶,那些部位生生割去了皮,一動她骨髓都是疼的!
“你醒了?”
那個在手術裡同情她的護士,在給她輸營養液續命。
“都過去了。”她安慰江意濃:“薄總那位被燒傷的女朋友已經做完了植皮手術,醫生說,手術很成功,想必一時半會不會再為難你了。”
“咳……他……他來、過……嗎?”
江意濃的嗓子粗糲不堪,斷斷續續,好不容易纔說成一句話。
“冇有。”護士雖覺得殘忍,但還是實話實說:“如果你要是問薄總的話,自從你手術後,他就冇踏進過這間病房。”
簡單的一句話,瞬間就擊垮了江意濃!
也抽走了她身體的所有力氣,她死心絕望的閉上了眼,事到如今,她到底還在奢求什麼呢?
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那個男人終究不是從前的阿夜哥哥了,他生生的熬光了江意濃對他最後一點期待。
一連一週,江意濃在這病房裡都像是被遺忘了般。
冇有人冇有再過來,但重傷的她卻每天焦慮不堪,數著日曆過日子,今天已經二十號了,離江雪兒說的要害她女兒的月底,隻有十天了!
在這十天,每一天都有可能!
“你們讓開!我要見阿夜!”
江意濃好不容易傷口好一點兒,能一瘸一拐的走路,就想衝出去!
但被守在門口的兩個黑衣保鏢無情攔住:“抱歉夫人,冇有薄總的命令,你不能離開病房一步!”
“我要見他!我立刻就要見他!”
時間不能再耽誤下去了,每分每秒她女兒都有危險。
江意濃一咬牙,當著保鏢麵,就一瘸一拐的踩在了窗台上:“你們聽著,一個小時內,見不到他,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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