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祖金威,久聞雷氏兄弟之名,冇想到在這裡見識改邪歸正後的你們,真是幸會之至,幸會之至。”那白鬚老人上前向雷劈金道。
“祖金威,易容世家中老二祖金威?”雷劈金有些驚異地問道。
“正是在下,目前也同樣是想追緝淩家之仇人,剛好同道,若能和各位一起同行,行程定必不會寂寞。”祖金威道。
“是呀,四位爺爺不僅武功好,而且人又幽默,能和各位爺爺一起走,那真是太好了。”少女天真地道。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呀,嘴這麼甜。”雷劈水慈祥地道。
“我叫祖惠枝,雷爺爺你的刀好怪哎,就和月亮一般。雷爺爺,你就答應和我們一起同行吧。”少女又天真地道。
“好,能有你這乖巧的孫女同行那肯定會為這次蜀中之行增色不少。”雷劈金笑道。
崑崙雙秀見少女竟和雷劈金等人同行,便悄然退去。
江湖的動盪纔剛剛拉開序幕,野心家、陰謀家都在各自佈局,浪子、無門無派之人依然在江湖中過著浪蕩的生活。
各幫各派的弟子在江湖中出現得多了。武林人一多了,那仇恨也便多了,死的人也相對多了,各門派和各門派之間,各野心家與野心家之間展開了暗殺活動,以消滅對方的勢力。江湖中少了淩家這樣有潛力而又威震天下的家族,也便為許多門派解除了爭霸的後顧之憂。
在這樣的情況下,司馬屠的生意最好,他每天都接下十幾樁殺人的生意,每天都要派出大量的人手出去調查。他手下的殺手不僅功夫深不可測且都是調查專家,每一樁生意幾乎都在一個月後給雇主一個答覆。
司馬屠手下有三百七十六名殺手,加上他自己便是三百七十七名,不過現在他很少出手,除非是一位非常的雇主,需要退還雇金時他會親自去,其他的事便很少過問。自兩年前淩海加入殺手盟之後,他便很少操心了,他隻是將查出淩海下落的可疑人物殺儘。最後他找到了雷氏四兄弟,查出他們和馬君劍的關係,便帶著他們來到殺手盟,讓淩海親自告訴他們馬君劍的死因,並將埋於何處也告訴了他們。於是他們便一起去拜了馬君劍及淩文風和淩春雨。雷氏兄弟便帶著秦氏兄弟去遍訪淩家五老的老五柳長空及淩家丫頭翠花,現在也偶爾叫秦氏兄弟給淩海彙報一些情況。
淩海自百日孝儘後便改名為“絕殺”,發誓不找出仇人便不改回原名,因為他認為這是忍辱偷生,若依然用原名那是對淩家的一種汙辱,所以他自己改了名。司馬屠冇有反對,隻是儘力訓練淩海的實戰及劍法。淩海用了半年時間將所學之武功融會貫通,更不斷地改進暗器手法。淩海又學習了司馬屠的長恨劍法,便不斷地自己改進、琢磨,在每次執行任務時不斷地使各種劍法變成自己的東西,隻不過由於功力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得來的,所以功力是他的弱項。
“絕殺,我倆去喝酒。”一位劍眉微聳,刀鞘臉的青年叫道。這人外號叫“獵鷹”,冇有誰知道他的真名,連司馬屠也不知道,但司馬屠知道,他絕對可以信任,因為“獵鷹”曾為救一位不認識的老太婆而自己掉下了山崖。他並非不知道山崖危險,他並非不知道自己冇有能力讓兩個人同時生存,但他依然捨命救了老太婆,剛好司馬屠從此路過,救下了他,但並未告訴獵鷹他就是司馬屠,而司馬屠卻知道他是個孤兒!而這個老太婆卻是被親生兒子送到山崖上來的,然後自己走了,冇想到,卻被獵鷹撿了個孃親。他對待老太婆甚至比對自己的娘更好,但好景不長,一隊山賊使他的村莊毀於一旦。他是在近死之時被司馬屠所救,然後司馬屠便教他武功,併爲他取了個名字叫“獵鷹”。獵鷹的輕功很好,刀法也很好,他獨自行動過十一次,每一次司馬屠都在背後表示非常滿意。
獵鷹還有一個特長,便是會觀察,會收集資料,在殺一個人前,都由他收集資料、整理、篩選,每一次的準確程度都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這是司馬屠親自說的。
自淩海來了之後,他們便成了最好的朋友。淩海的博學,慘變後所表現的堅強和孝心,使獵鷹深感佩服。那守孝的一百天,便是由獵鷹送來飯菜,同時也擔負著保護之責,而淩海也被獵鷹的善良和孝心深深打動。當淩海第一次和獵鷹一起去完成任務時,獵鷹為淩海擋了一刀。那一戰是淩海第一次出征,的確凶險,因為他的江湖經驗太少,實戰經驗也不豐富,功力又不夠高,畢竟才隻有十五六歲呀。不過後來每一次完成任務,淩海都表現得非常出色。盟中兄弟也和淩海也很投緣,他深得這些人的喜愛和敬佩,因為淩海毫無保留地將淩家的暗器功夫和毒物配製及淩家劍法都教給了他們。
今天獵鷹剛完成一項任務拿到了白銀五百兩,所以他便來請淩海喝酒了。
“看到你能夠活著回來真是高興,是應該到百花樓去嚐嚐那百花名酒了。”淩海興高采烈地道。
“是呀,的確差一點點就回不來了,看!這一刀若再偏一點,你今天也許就看不見我了。”獵鷹指著那塊新刀疤道。
“哇,那老賊也挺狠的哦,不過還是狠不過我獵鷹大哥,再狠也隻不過是一隻害人的老鼠而已,對嗎?”淩海笑著道。
“那當然,獵鷹總是老鼠的剋星,若是一般的老鼠我還不願意玩呢。”獵鷹自豪地道。
“要不要休息幾天再去喝酒?”淩海關心地問道。
“瞧,我這身骨頭,像那些弱不禁風的孃兒們嗎?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獵鷹自信地道。
“不過,這樣總是不大好。”淩海擔心地道。
“咱們過著刀頭舔血的生活,受傷總是難免的,若每受一點小傷就休息,那一生還不夠休息呢,更何況百花酒本就是補酒,我還可以先服一些金創藥。”獵鷹固執地道。
“那好吧,咱們就去喝個痛快。”淩海拍了拍獵鷹的肩膀道。
“這纔是我的好兄弟。”獵鷹也拍拍淩海的肩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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