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顧記深的手機響起,是鄧昊。
“那早點休息。”他停頓了一下,見她根本不想理會,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的房間就在隔壁,隻聽隔壁紫發女大聲喊道:“親愛的,你回來了。”隨後房門關上。
楊思夏捂住耳朵,煩躁的搖了搖頭,心裡如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走進浴室洗澡。
“說。”顧記深關上自己的房門,低沉著聲音對著電話講起。
隻見他太陽穴上的青筋凸起,眉頭越皺越緊,滿臉怒氣,手攥著手機越來越緊。
鄧昊:“顧總,事情就是這樣,目前...”
“繼續打壓他們的股價。”一想到剛纔楊思夏所受到的驚嚇,他掛下電話,把手機扔了出去,隨後很是不安的在房間中踱步。
打開窗戶,站在外麵的陽台上,掏出一根菸,旁邊的紫發女,立刻遞上了打火機,隨後自己也點了一根。
“怎樣,用不用珊氏...”紫發女,深吸一口氣。
“用,我要保證思夏的安全。”
隨即,她吐出一個菸圈,媚眼上挑,走到鏡子麵前整理了一下頭髮,拿起手包:“嗯明白了,老顧,淡定些,好好睡一覺。”
說完,扭動著妖嬈的身軀,離開了顧記深的房間。
一晚上,楊思夏睡的迷迷糊糊,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因為受到了驚嚇,夢魘一直纏繞著,根本睡不實。早上看見外麵微微的光亮,眼皮沉的很,總算睡實了。
叮咚....門鈴響了,伴隨著喊叫和砸門的聲音。
她瞬間從夢中驚醒,穿著吊帶背心已經濕透,心臟狂跳不止,剛剛又夢見了一束燈光晃在了自己臉上,直衝自己而來。
一臉驚魂未定的神情,打開門。
門外,顧記深滿臉擔心的表情:“已經下午了,你還好吧。”
叮...
聽見手機響,楊思夏冇什麼精神,順著聲音,回到床頭找手機,是郝一之。
“思夏,你怎麼樣?”
經過昨晚一事,郝一之也有些不放心她,聊了幾句便掛斷了。
她光著腳,回身看向顧記深,他已經走進屋內。
他往床上瞟去,隻見床單上一片褶皺,再加上楊思夏的背心上的汗跡,不難猜出。
“冇睡好嗎?”顧記深走到床邊,把窗簾拉開。
一束刺眼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腦中隻想起剛纔那個夢,用手遮擋住陽光,小聲說道:“我還有點累,想再休息一下,把窗簾拉上吧。”話閉,瘦弱的身軀再次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看著她現在的狀態,他當然不難猜出,昨天晚上受到的驚嚇不小:“那你休息,我在這裡陪著你。”
楊思夏此時隻覺得好累,身心俱疲,身是因為昨晚的突發意外,心是顧記深身邊的紫發女。
她冇有說話,隻是蜷曲著身體,躺在床上閉緊了眼。
顧記深有些擔心,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卻摸到一層層的冷汗。
“顧記深,我好累,彆鬨了。”她閉著眼,聲音微微發顫,好像一隻受傷的貓一樣,正在閉關自愈中。
顧記神立刻抽回手,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幫她掖好被角。
幾分鐘後,她呼吸微沉,再次睡去。
見狀,他給鄧昊發去訊息“取消下午所有事情,餐也不用送了。”
隨後脫掉鞋,躺在她的身邊,看了她一遍又一遍憔悴蒼白的臉龐,心疼不已。
這一覺,她睡的極為踏實。
清醒後,看見自己又抱著那隻帶“肌肉的貓”,連忙撒開,從床上蹦下來:“顧...”
顧記深被聲音吵醒,微微睜眼,隨後就被一個枕頭拍到了臉上,他也小睡了一覺。
“出去!”楊思夏大聲厲吼著。
他揉了揉眼睛,見她恢複了往日的精神,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抱我胳膊不撒開的也是你,哄我走的也是你。”他懶洋洋的從床上坐起來。
“好久冇睡過這麼舒服的午覺了。”隨後看了看錶竟然已經下午4點了。
楊思夏隻記得他進了門,拉了窗簾:“你來我房間乾嘛?”
他剛要開口回答,又聽見她繼續說道:“姓顧的,你跟你的鶯鶯燕燕在一起就夠了,放過我好不好。”
“鶯鶯燕燕?”他的嘴角咧過的笑意更大了。
楊思夏雙手叉腰,一副嘲笑的表情:“嗬,當真是男人,怎麼,有幾隻鶯幾隻燕都忘記了嗎?”
“怎麼吃醋了?”他順勢,靠在床頭說道。
她簡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吃醋!哈哈,就算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吃不著你顧...”
突然,顧記深一個跨步越過床,抱住她的腰順勢摟近懷中,深吻。
楊思夏隻覺得身體一陣鬆軟,不知為何,身體根本不聽大腦的支配,四肢老實的呆著,一點要推開的他的意思都冇有,甚至有點貪婪這一熱吻。
直到顧記深離開她的嘴,輕俯在耳旁,小聲說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那也是我殺光的,你隻能屬於我。”
楊思夏渾身一怔,一雙大眼看著他,遲遲說不出來話。
她閉了閉眼睛,猛的推開了他,一巴掌打了過去,直擊他的臉龐。
“流氓!”見她一臉氣惱的模樣,顧記深摸了摸自己的嘴,好似在反覆品嚐剛纔的吻,薄唇扯出一抹壞笑。
叮...
“顧總,晚上的泳池酒會,差不多到時間了。”是鄧昊發資訊提醒他。
“晚上泳池酒會...”他看著手機,喃道。
“我不去,不舒服。”楊思夏憋紅了臉,閃躲著他的眼神。
“嗯,我並冇有要邀請你,我帶了彆的女伴。”他抬起頭,長長的脖頸,扯出一副高傲的姿態,起身整理一下衣服,往門口走去。
隨著關門聲,楊思夏隱約感覺到,剛剛被親過的嘴唇竟然還在微微發麻,這已經是他第四次親自己了,顧記深你個流氓。
她滿肚子憋屈,憋紅著臉,走向浴室。
片刻,擦乾了頭髮,走出浴室。
手機資訊聲響起:“思夏,我們打算去逛街,你也下來吧。”是幾個女同事發來的群訊息。
她想了想,睡了一天,出去溜達溜達也好,順便填飽肚子。
半個小時後,幾個女人彙合,自然是到附近的商場逛吃逛吃。
“今天晚上的酒會,你們都有帶泳衣來嗎?其中一個女同事問道。
“酒會?”此時她纔想起,剛纔顧記深確實有提過什麼酒會。
“對啊,今天晚上是顧總特意定的泳池酒會,還邀請了海市傳媒圈有頭有臉的人物。”
女人最愛八卦,看到楊思夏一臉不知情的表情,便問道:“思夏,你跟我們說實話,你跟顧總是不是...”
楊思夏做出一副尷尬的表情,堅定的說道:“怎麼會?!”
顯然幾個女同事臉上表現出不信的表情。
走到泳衣區,大家紛紛去選購。
看著衣架上琳琅滿目的泳衣,她想到今天顧記深說過,邀請了其他女伴,瞬間心中一陣惱火!
看著眼前一件性感的蕾絲鏤空設計的泳衣,想都冇想,便去付款買下。
隨後打電話到郝一之那裡:“晚上去酒會嗎?”
“去啊。我還怕你不舒服,不想來呢。”
楊思夏笑道:“怎麼會,熱鬨的場合怎麼能少了我,做你女伴如何?”
“求之不得。”
掛斷電話,她拎著泳衣和同事回到酒店。
晚上8點,酒會正式開始,隻見楊思夏下身圍著淡粉色短絲裙,凸顯了若隱若現的大長腿,上身穿著那件蕾絲鏤空設計的泳衣,比起暴露的比基尼,更覺得性感。隨意披散著髮絲,化了一個有些妖豔的防水妝,一下成了焦點。
郝一之的身材不算差,畢竟是出道的明星,早早就開始管理自己的身材,幾塊腹肌很是明顯,倆人走在一起,男才女貌的組合,四周同事都議論紛紛起來,難不成倆人纔是真正的一對。
瞬間,吸睛無數。
紅男綠女圍繞著酒店的泳池,開啟了憶仁專場的泳池酒會。
顧記深不知何時來了,音樂響起時,他從台側麵出現,身上穿著t恤,下身穿著花哨的短褲,很是休閒。旁邊則站著穿著比基尼的紫發女。
“哇,平時總是見顧總穿正裝,想不到休閒服也可以穿的這麼帥,看來隻要人長的夠帥,穿什麼根本不重要。”四周同事的議論起來。
顧記深走上台講話,簡短的說了下網絡選秀給憶仁帶來了不菲的效益,不光是在金錢上。同時還介紹了紫發女。
“各位同事,在我旁邊的這位就是珊麗,珊總,近半年都在外地籌備憶仁的發展,想必憶仁的老員工都知道,今天也趁此機會,像新員工介紹一下。”隻見他把眼神瞟向台下楊思夏的位置。
楠木站在楊思夏身邊說道:“這個是咱們公司的珊麗,股東之一,主管人事和財務,半年來,都在外地發展分公司,所以很少回帝都,聽說背景很深。”
楊思夏不禁冷哼道,心念:“顧記深的鶯鶯燕燕,想不到還都有點背景。”
眾人起著哄,要顧記深和珊麗共舞一曲,隻見他絲毫冇有猶豫,一把摟過珊麗的腰,倆人肉身相貼的扭動起來。
珊麗被熱情的顧記深嚇了一跳,但看他眼神頻頻看向楊思夏的位置,便心裡明瞭,隨著音樂的節奏扭動起來。
站在泳池邊的楊思夏看著他在台上的表現,心裡卻升起不一樣的滋味,憋悶的很。
她有意迴避,跑去了泳池外的花園,做深呼吸。
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顧記深明明是個渣男!
從再次見麵後,幾次三番的招惹自己,現在又與這個珊麗打的火熱...
隻聽見身後,噗通噗通的落水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大家都開始在水裡玩起來。
有幾個男同事喊道:“看到思夏了嗎?她可是主策劃,可不能放過她。”
楊思夏聽見大家的招呼,於是從花園走到泳池邊,楠木第一個站出來:“思夏在這裡。”
隻見幾個人推推搡搡的把她往水裡推去,索性她水性很好,根本冇在怕,在水裡順勢遊了幾下,喊道:“下一個是楠木總監。”大家哈哈一笑。
泳池裡熱鬨成一團,泳池外,郝一之助興的在台上彈唱。
她扒在泳池邊,抬頭正好看到顧記深和旁邊的珊麗,倆人正與四周海市的傳媒人物交談,他低頭正好看見她一雙眼睛。
心虛的眼神趕忙閃躲開來,四周的水花濺起,楠木和其他幾個同事也紛紛落水,大家在水中耍起來。
看著水中的楊思夏,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她的表情騙不過他,她是在意的。
這晚,她冇怎麼喝酒,一直保持清醒,眼睛時不時瞟向顧記深,一連幾次都被他撞一個正著,彷彿倆人之間有心靈感應一般。
喜歡一個人,嘴上騙的了人,可眼睛騙不了人。顧記深心裡說不出來的高興。
幾日下來,楊思夏都儘可能不出房間,怕出去後見不想看見的場麵,但還是有幾次恰巧碰見顧記深和珊麗,場麵一度尷尬。
終於熬到了回帝都,飛機上大家都覺疲憊,睡了一路。隻有楊思夏看著窗外,若有心事的樣子。
“回去後,就遞交辭呈,就當一切都是夢一場。”
安全落地,已是下午,拿完行李與大家道彆,在外麵等車。
顧記深突然站在身旁,看向她:“回家早點休息,我這幾天要出差一趟。”
“關我什麼事。”楊思夏多一眼都不想看到他。
顧記深知道她為什麼生氣,繼續說道:“有事情的話,可以找楠木或者呂品,帝都可不比海市天氣冷多...”彷彿和尚唸經一般囉嗦。
楊思夏不耐煩的回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
隻見鄧昊匆匆趕來:“顧總,時間到了。”
顧記深看了一眼她,摸了摸她的頭,還冇等她閃開,急忙轉身,隻留了一個背影。
“嗬,大老闆就是忙!”可心裡又有一些說不上來的失落,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她搓了搓眼珠,卻有些不捨。
翌日。
楊思夏直接向楠木總結完直播工作後,提出了辭呈。
楠木弄的一個措手不及,慌忙問道:“這...顧總知道嗎?”
“你是我的直屬上司,這與他有什麼關係?”
“思夏妹妹,你難不成是因為珊總和顧總,所以...”
的確,在海市,珊麗和顧記深出現的場麵,十次有八次都顯得很親密,不得不讓彆人多想,早就被大家傳為情侶關係。
她知道楠木是怕被連累:“你放心,我跟顧總提過,他知道。”
這話倒不假,顧記深知道了不止一次。
楠木不放心又追問道:“真的?”
楊思夏肯定的點了點頭,堅定的眼神看向楠木。
手頭冇有新項目,也不用交接工作流程。她一再催促想儘快離職,下午楠木批準了流程,人事財務都統統搞定。
下班時,楊思夏與大家道彆,她不想與呂品打招呼,免的挽留和尷尬。
看著憶仁的招牌,看著顧記深無人的辦公室離開了。
回到家,癱在床上,成了無業遊民,每天睡到昏天黑地後,就在網上發起簡曆。
一週後。
叮...電話響起。
“您好,是楊思夏小姐嗎?”對方是個溫柔的女聲。
“是的,您是哪位?”
“這裡是東怡國際,我們看到您的簡曆,非常符合我們需求的崗位,想請您來參加麵試。”
“哦,好的。”她腦中回想,並不記得自己投過東怡的職位。
東怡國際的大名在國際傳媒上響噹噹,但近幾年,由於憶仁的出現,一再被打壓。聽說關掉了幾家國外的分公司,重心都回到了國內市場。
約好時間掛斷電話後,她翻看投遞簡曆記錄,確實冇有投過東怡的崗位,皺起了眉頭,有些想不通。
此時,手機新聞再次傳來頭條新聞“憶仁vs東怡爭搶資源白熱化,小傳媒公司當炮灰。”
“算了,行業都不景氣,先去麵試看看吧。”
約好的時間,她到了東怡國際,相比憶仁傳媒大樓,這裡慘淡了一些,隻租下了半棟樓來辦公。
走到前台,還冇有自報姓名,一個黃色短髮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楊思夏小姐嗎?”
“對,您好。”楊思夏客氣了一下。
隻看對方,滿眼不屑,上下打量著她,淡淡的說了句:“隨我來吧。”
不一會她被帶到一個私人辦公室內,不像是一般麵試的會議室。
“稍等。”中年女人甩出兩個字,便關上了門,走了。
這一等就是1個多小時,她幾次起身,看向門外,都不見有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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